第89章 殺伐之劍
- 斗羅:不循雙生,我以神明為啟
- 作家Mn8S1m
- 2002字
- 2025-08-04 00:01:00
她忽然笑了,指尖在空中虛虛一劃,仿佛握著一柄無形的劍:“王上知道嗎?我小時候是在亂葬崗長大的,父母早死,靠著搶別人的殘羹冷炙活下來。
那時候就有人跟我說,世上曾有位歸真神,他的力量能讓枯木逢春,能讓亂葬崗開出花來。”
“后來我殺了第一個人,開始在殺戮里打滾,才知道歸真神不止會救人?!?
她的語氣輕快得像在說別人的故事,眼底卻閃過一絲極淡的瘋癲,“我去了極北之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里的人瘋瘋癲癲,卻個個捧著劍譜啃——他們說,那是歸真神留下的劍宗傳承。”
“尤其是七劍里的第六柄,”她舔了舔唇角,語氣里透著毫不掩飾的癡迷,“一柄純粹的殺伐之劍,沒有守護,沒有慈悲,只有‘只殺不渡’。你說有意思不?救人的神,偏偏留下了一柄最狠的劍。”
殺戮之王在王座上不安地扭動著,歸真神這三個字像一根刺,扎進他被侵蝕的神智里,激起模糊的痛楚。
殺戮使者卻沒看他,只是望著正殿深處那扇通往地獄路的暗門,聲音輕得像嘆息:“我聽著他的傳說長大,殺了無數人,闖過地獄路,成了所謂的‘殺神’,就是想親眼見見他。”
她轉過頭,看向王座上的殺戮之王,笑容里帶著種近乎殘忍的憐憫:“沒想到啊,我沒見到歸真神,倒先見到了他的轉世。”
“9527……”她玩味地念著這個代號,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那小子身上的自然氣,干凈得像極北之地的雪,可他的殺伐意,又烈得像那柄‘只殺不渡’的劍。真是……太有趣了。”
殺戮之王猛地站起身,黑色披風掃過王座,帶起一陣腥風:“他是祭品!是給我的祭品!”他還想要用的更久些,但這副軀體已然有了枯老的趨勢。
“祭品?”殺戮使者嗤笑一聲,轉身走向殿門,“王上還是守著你這骯臟的地方,慢慢等你的祭品吧。”
她的黑裙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弧線,聲音遠遠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殺戮之都這種地方,只配養你這種被力量啃得只剩骨頭的瘋子。我可待不久——畢竟,好戲看完了,就得換個地方找樂子了?!?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殿門外,只留下一縷若有似無的香氣,與殿內的血腥氣格格不入。
殺戮之王站在王座前,胸口劇烈起伏,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暗門的方向,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正殿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猩紅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映著滿墻的血痕,像一幅永遠不會落幕的地獄繪卷。
而殿外,黑裙女子的身影已融入殺戮之都的夜色里,她抬頭望了望黑石城堡頂端的黑暗,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
“歸真神的轉世啊……可別在最后一場里,就這么死了?!?
她的笑聲消散在風中,像一個瘋癲的預言,預示著地獄路開啟前,最后的風暴。
殺戮之都的血色天幕下,連勝場次的數字還在緩慢而堅定地攀升。
93場,云錦對上了三個擅長合擊之術的兄弟,他們的武魂能融合成一頭嗜血巨狼,獠牙上淬著能麻痹魂力的毒液。最終,青藤纏碎了巨狼的四肢,劍光劃破了三人的咽喉。
95場,對手是個看似孱弱的老者,卻能操控無數血蚊,瞬間就能將人啃成白骨。云錦引動赤目金雕的速度,在血蚊群中撕開缺口,一劍刺穿了老者藏在袖中的控蚊符。
98場,混戰中突然闖入兩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衣人,招式狠辣,魂力波動竟隱隱有封號斗羅的水準——顯然是殺戮之王派來的“考驗”。云錦將青帝靈木的防御與殺伐之意融合,以傷換傷,最終拖著帶血的身軀走出場地,身后是兩具逐漸冰冷的尸體。
每一場勝利都伴隨著新的傷痕,玄色衣袍被劃破又縫補,補了又再被染紅。但他眼底的光卻越來越亮,那是“意”在沉淀、在凝練——他漸漸明白,所謂“只殺不渡”,并非冷血,而是在極端環境中,對“守護”最決絕的注解:若不能斬斷黑暗,便無法護住身后的光明。
第99場結束的那個深夜,殺戮使者第一次主動走進了他的木屋。
她沒像往常那樣戲謔,只是坐在石桌旁,看著他用烈酒清洗手臂上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是被一個使用骨鞭的女人留下的,骨頭上還纏著腐蝕性的毒液,此刻正冒著白煙。
“快了?!彼鋈婚_口,聲音里沒了笑意。
云錦用干凈的布條裹緊傷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驚:“嗯?!?
“最后一場,殺戮之王會親自下場?!睔⒙臼拐呖粗?,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他不會讓你輕易拿到100勝的?!?
云錦抬眸:“他想親自當我的第100個對手?”
“不?!睔⒙臼拐邠u頭,指尖在桌面上劃出一道詭異的符文,“他會化身修羅,進入混戰場地。到時候,不止是你,場上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獵物。”
化身修羅的殺戮之王,實力足以碾壓普通封號斗羅。讓他進入十人混戰,無異于讓一頭猛虎闖進羊群。
“他急了?!痹棋\淡淡道。
“當然急?!睔⒙臼拐咝α诵Γ只謴土四歉蓖媸啦还У臉幼?,“你的‘意’快成了,再等下去,他怕連吞噬你的機會都沒有?!彼龔男渲忻鲆槐∏傻呢笆祝笆淄w漆黑,刃口泛著幽光,“這個送你?!?
“這是‘破妄’,能暫時斬斷修羅神力的侵蝕?!彼龑⒇笆淄频剿媲埃八闶恰茨氵@99場戲的門票錢?!?
云錦看著那柄匕首,又看了看她。這大半年來,她像個幽靈,時而出現在看臺上,時而出現在木屋外,用最戲謔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真相,卻又總在最關鍵的時刻,遞來一把救命的鑰匙。
“你到底想看到什么?”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