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強者擁有一切
- 斗羅:不循雙生,我以神明為啟
- 作家Mn8S1m
- 1954字
- 2025-08-01 00:00:00
殺戮使者的笑意淡了些,她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玄色衣袍掩去了他的干凈,卻掩不住那雙清澈的眸子,哪怕身處這血腥之地,眼底也沒有絲毫貪婪或畏懼,只有一種近乎執拗的篤定。
她忽然笑了,直起身,轉身朝街道深處走去:“跟我來。”
“記住,”她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在風中散開,“內城的規矩只有一條——活著的,才是對的?!?
云錦跟上她的腳步,玄色衣袍在血色燈籠的光線下,泛著沉沉的光澤。
街道兩旁的廝殺聲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壓抑的寂靜,偶爾有黑影從建筑頂端掠過,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卻在看到殺戮使者的身影時,悄然隱沒。
前方,一座更高大的城門矗立在猩紅天幕下,門楣上刻著扭曲的“內城”二字,像是用無數骸骨堆砌而成。
殺戮使者在城門前停下,側身看著他:“進去吧。九五二七,希望下次見你時,你還能站著跟我說話。”
云錦點頭,沒有再多言,抬步走向那座象征著更強者領域的城門。
玄色衣袍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后時,殺戮使者才收回目光,指尖輕輕敲擊著腰間的令牌,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歸真神的后世么……倒真是和傳聞中一樣,不怕死啊?!?
她轉身離去,黑裙再次融入外城的暗影里,只留下那座城門,在猩紅的光線下,沉默地見證著又一個闖入者的到來。
踏入內城的剎那,空氣中的血腥氣陡然變得凝練,不再是外城的混亂駁雜,而是帶著一種淬過火的冷冽——那是強者之間生死搏殺后,沉淀下來的威壓。
街道兩旁的建筑不再破敗,而是換成了堅固的黑石城堡,門口站著氣息沉凝的守衛,腰間的彎刀比外城騎士的更鋒利,眼神掃過云錦時,像在評估一件貨物的價值。
“新人?”一個守衛攔住他,聲音嘶啞,“要想在這兒立足,先去地獄殺戮場掙個名聲?!?
云錦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遠處一座圓形建筑矗立在猩紅天幕下,黑石墻壁上布滿深褐色的痕跡,隱約能聽到里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與慘叫——那便是地獄殺戮場。
他沒有猶豫,徑直走向那里。
殺戮場的入口處,一個枯瘦的老者坐在石桌后,面前擺著一本厚厚的名冊?!按枺俊崩险哳^也沒抬,聲音像砂紙摩擦木頭。
“9527?!?
老者筆尖一頓,抬眼瞥了他一下,在名冊上劃了個勾:“進去吧,今天的第七場,你的對手是‘血斧’。”
厚重的鐵門被拉開,一股熱浪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圓形的場地中央是暗紅色的泥土,顯然浸透了不知多少人的血。
四周的看臺上擠滿了人,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手臂嘶吼,像一群等待喂食的野獸。
當云錦的身影出現在場中時,看臺上的歡呼瞬間變成哄笑。
“又是個小白臉!”
“看他那細皮嫩肉的樣子,能扛住血斧一斧子嗎?”
“賭一個金幣!他撐不過三招!”
云錦充耳不聞,目光落在場地對面——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疤痕,手里拖著一柄巨大的血斧,斧刃上還沾著未干的血肉,正是“血斧”。
“小子,識相的就自己躺下,省得爺爺動手!”血斧咧開嘴,露出黃黑的牙齒,聲音粗如洪鐘。
云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抽出了玄白長劍。劍身在猩紅的光線下,泛著一層淡淡的青光。
“鐺——”
銅鑼聲響起,戰斗開始。
血斧低吼一聲,拖著巨斧猛沖過來,沉重的斧身砸在地上,激起一片血紅色的塵土,氣勢駭人??磁_上的嘶吼聲瞬間達到頂峰,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血肉橫飛的場面。
就在巨斧即將劈到頭頂的剎那,云錦動了。
赤目金雕蛻悄然運轉,血斧的軌跡在他眼中變得緩慢。他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般向左側滑出半步,恰好避開斧刃的鋒芒,同時手腕翻轉,玄白長劍如毒蛇出洞,精準地刺向血斧握斧的手腕。
“嗤啦!”
劍光閃過,血斧的手腕上瞬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巨斧“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全場的嘶吼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血斧自己。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腕,又看向云錦,眼神從囂張變成了驚恐。
云錦沒有給對手反應的機會,長劍回收,劍柄順勢砸在血斧的胸口。
“噗——”
血斧如遭重擊,噴出一口鮮血,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聲息。
整個殺戮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幾秒鐘后,才爆發出更瘋狂的喧嘩——有憤怒的咒罵,有不敢置信的驚呼,還有少數人興奮的叫好。
云錦收劍入鞘,轉身走向出口。腳下的血泥沾染了玄色衣袍的下擺,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步伐。
那枯瘦的老者在出口處等著他,眼神里多了幾分凝重:“9527,你贏了。下一場,明天午時?!?
云錦點頭,沒有停留。
走出殺戮場,猩紅的天幕已近黃昏。他抬頭望了望那座象征著殺戮之都權力核心的城堡,歸真玉璽在識海輕輕顫動——他能感覺到,那縷神格碎片的氣息,就在那座城堡的方向。
地獄殺戮場的第一戰,只是開始。他需要在這里不斷勝利,不斷接近那縷“殺伐之意”,直到第四蛻的“意”徹底覺醒。
而此刻的看臺上,一道黑裙身影隱在陰影里,看著云錦離去的背影,端著酒杯的手指輕輕收緊。
殺戮使者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點意思……歸真神的‘意’,原來還能這樣淬煉的?!?
她仰頭飲盡杯中酒,猩紅的液體滑過喉嚨,像在品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