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陛下,可有受傷?
- 心聲暴露后,眾夫哭著跪求我翻牌
- 左咗
- 2055字
- 2025-07-31 10:56:45
一枚袖箭從刺客懷中飛出!
直直朝盛時梧刺去!
與此同時,三道穿著夜行衣的身影從殿角飛出,利劍寒光集體刺向主位!
“陛下小心!”
墨連彧的反應比任何人都快。
喊話的同時他一腳踹飛面前沉重的紫檀木桌,利用桌板的緩沖力擋住袖箭!
接著撲向盛時梧,單手抓起她桌上喝到一半的大金杯,用力彈飛其中一把劍!
另一手徒手接住第二把刀刃,在鮮血涌出之時,眉頭都沒皺一下,反手擰住刺客的手腕,將它掰斷!
眼看第三把劍鋒離盛時梧的龍袍不到一公分,他已無分身之術,只能用自己寬闊的后背當肉盾,并將她死死護在懷中!
利刃入肉的聲音和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快!抓刺客!”
殿內官眷驚慌失措地四處流竄,不知聽誰喊了聲,外面看守的禁衛軍終于沖進殿內將那幾名刺客團團包圍。
“陛下,刺客已捉拿!還請陛下定奪!”
身后,禁衛軍統領請示。
然而盛時梧驚魂未定,抬頭看著墨連彧近在咫尺的臉。
他中了劍傷,唇色慘白,細密的冷汗從他硬朗的下頜線滑落。
在看向她的時候,他虛弱的啞聲問道:“陛下,可有受傷?”
“朕好得很。”
她示意張德寶扶住他,隨后走向已被控制在地上的四名刺客。
接著,用盡洪荒之力,狠狠踹向離她最近那名刺客的腦袋!
“誰給你們的狗膽?!敢在朕的太和殿行刺!”
那名此刻嘴角流血,卻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哈,盛時梧,你早該死了!像你這樣昏庸殘暴的女人,憑什么能當帝王?!你該死!!!”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要刺殺也不該在人多的時候吧?】
【這天時地利人和,你說你占哪樣優勢了,就敢行刺?】
【不對,你要刺殺的是原主暴君,關我屁事!】
盛時梧氣得手指發抖,“把他們拖下去,給朕剁碎了!喂狗!”
“諾!”
禁軍統領剛要行動,又聽到她吼:“不!喂狗都便宜他們了!把他們碾成泥,倒進恭桶!朕要讓他們遺臭萬年!”
“陛下。”
南如卿突然上前,“這些刺客固然已是死罪,不妨送去刑部徹查出幕后主使后,再執死刑。”
盛時梧看向他,眼里摻雜著些無法捉摸的疑色。
而后咬牙道:“那就依南太傅所言,將這幾個雜碎送去刑部!務必掘地三尺,也要查出幕后主使!”
“陛下英明!”
殿里殿外跪倒一片,各個都嚇得聲音發抖。
她回頭瞥了眼原來墨連彧在的地方,卻沒看到人影。
“陛下,墨將軍已被蕭郎君帶去偏殿治傷了。”張德寶來到她身邊稟道。
她松了口氣,接著揚手一揮,“諸位愛卿請便,朕乏了。”
說完,大步朝偏殿邁去。
而此時的偏殿,氣氛膠著且緊張。
墨連彧趴在硬榻上,臉色蒼白,嘴唇泛紫。
蕭寒舒正爭分奪秒地剪開他背上的衣袍,只見他深淺不一的后背上,新傷舊傷錯綜交橫,尤為慘絕人寰!
沈予成擔心地站在一側,臉上揪著痛苦的表情,看起來比墨連彧本人還疼。
至于晏且之,則是換了個角落撫琴。
“怎么樣,能治好嗎?”
盛時梧幽幽地探出個腦袋,問。
【治不好也沒事,到時候讓沈小狗多準備點撫恤金。】
“陛下,臣還、沒、死。”
墨連彧無奈出聲,力證自己還活著。
“朕知道,你閉嘴!”她看著他這副虛弱的模樣,煩躁至極。
“你也閉嘴。”
正在處理傷口的蕭寒舒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
盛時梧忍了,閉嘴就閉嘴。
【唉,這么重的傷,又沒有消炎藥和止疼藥,怕是治不好了。】
【唉呀媽呀,他嘴唇都發紫了,該不會中毒了吧?!】
【咦!血都黑了!完了,徹底沒救了!要不先讓沈小狗去準備后事?】
死女人!
吵死了!
“陛下能否安靜一點?”
蕭寒舒回頭,神情不悅。
盛時梧發懵地指了指自己,“朕怎么了?”
【我不是閉嘴了?】
【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治不好了,所以把氣撒我身上呢,這個庸醫!】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蕭寒舒很快找補回來,“陛下轉來轉去,不覺得自己像個暴躁的陀螺?”
盛時梧:“???”
“還請陛下站遠點,莫再胡思亂想!臣自當盡力救活你的墨將軍!”
就在這時,墨連彧從口中噴出一口毒血,直面轉回頭的蕭寒舒!
“他、他吐血了!蕭寒舒,朕命你快救他!”
盛時梧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得看到有人吐血,心都提到嗓門上了。
“……”
蕭寒舒深吸口氣,然后淡定地掏出一塊手帕,接著慢條斯理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
仿佛在無聲抗衡著她的命令。
【庸醫你到底行不行啊?!都什么時候了還擦臉,誰在意你這張冰山臉!】
【你趕快!速度!救人啊!】
蕭寒舒隱隱攥緊手上的醫用刀,情緒依舊穩定地可怕。
只見他麻利地剜去傷口上發黑的腐肉,不帶感情色彩地解讀傷情,“他中了南朝特有的毒,見血封喉,毒發極快,能撐到現在也是奇跡。”
盛時梧:“可有解藥?”
“試試這個,以毒攻毒,五成把握。”他不急不慢地從藥箱里取出另一瓶毒藥。
【五成?!你當是投骰子嗎?】
【沒有十成的嗎?我要十成!】
“試!”她咬咬牙。
繼而眼睜睜看著他,粗魯地把毒藥灌進墨連彧嘴里。
墨連彧咽下藥后,突然渾身劇顫,又噴出一口黑血!
這次,蕭寒舒反應極快,用手帕捂住他的嘴!
“蕭寒舒!你到底行不行?!”
盛時梧甚至感覺不到他在救人,差點撲上去掐他脖子。
“急什么。”
蕭寒舒扔掉弄臟的帕子,又從懷里掏出干凈的一塊,將蹭到血的手指里里外外,仔仔細細擦了個遍。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這不是還有五成機會么。”
他說著,又從廣袖中拿出一包銀針,手法快得只看得見殘影,三兩下便扎滿墨連彧的心脈大穴。
墨連彧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