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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奴籠前的對峙

“天……天水城?”被扼住領(lǐng)口的看守男子聲音發(fā)顫,艱難地辯解,“這……這位公子,請您冷靜!我們這里的奴隸都是合法來源,絕對沒有您所說的、來自貴城的公民!或許……是她自身簽了賣身契,才被轉(zhuǎn)運到我們這兒來的?”

“合法來源?”柳濤眼中寒光更盛,手指猛地指向鐵籠中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那你告訴我,一個月前還在天水城里賣花的女孩,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被關(guān)在你們的奴籠里?!”他周身靈力劇烈波動,幾乎要失控地溢散出來。

“公……公子息怒!”看守男子冷汗直流,慌忙解釋,“對外界奴隸的采購……并非由我負責啊!我只是個負責統(tǒng)計店家訂單記錄的。若真如您所說……您得找掌事對質(zhì),查證最近的……賬單記錄才行!”

“賬單?”柳濤怒極反笑,手臂猛地一甩,將看守狠狠摜倒在地,“我不看什么賬單!立刻、馬上把她放了!否則,我拆了你們這家破店!”他將翻涌的靈力強行壓回丹田,小心地調(diào)息,看了看手,感覺剛剛像甩了一團空氣。

看守男子狼狽地爬起身,聲音帶著哭腔:“客官……這事小人真的做不了主啊!要不……您先移步待客廳飲杯茶,等掌事的過來親自處理?”

柳濤目光掃過籠中女孩,內(nèi)疚感在他心頭翻涌——一個月前,正是他讓人打斷了她哥哥的腿。他強壓下復(fù)雜情緒,冷聲道:“先給她療傷!”他本想上前查看,腳步卻沉重得難以邁出,轉(zhuǎn)而厲視看守:“還愣著干什么?快去!”

“請客官放心!”看守如蒙大赦,連忙保證,“我們店內(nèi)從不會虐待店里的‘孩子’!您看到的不過是……不過是我們制造的幻象罷了。”說著,他連滾帶爬地沖到籠前,快速激活了籠壁上的幾道符文。

隨著符文光芒流轉(zhuǎn),女孩身上的斑斑血跡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顯露出一身簡潔干凈的素衣。只是她神情呆滯,直直地盯著柳濤。

柳濤避開她的目光,胸中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了幾分,冷哼一聲:“最好如此。”他這才勉強按捺住性子,答應(yīng)跟隨看守前往待客廳等候掌事。

然而,剛飲了幾口茶,一道霸氣的聲響便傳了過來。

“誰敢在我們淘市鬧事。”這聲音自帶威勢,讓柳濤心頭驟然一縮。他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淡青色衣服的男子立在門口,那衣服蓬松地蓋在他身上。男子臉上并未戴面具,盡管眼下一片疲憊的紫黑,但眼神卻如猛虎般透著侵略性,就像他身后的那只白虎一樣,令人心生膽怯。

“你是誰?”柳濤依然坐在椅上,眼睛斜睨著那男子,手上還握著茶杯,杯底只剩幾顆水珠粘著幾片茶葉。

“大公子,您怎么來了。”看守的男子連忙跑過去,眼神指了指柳瓊,“這只是一些小矛盾,我們店里可以自己解決。”

大公子目光掃過柳濤隊伍中的五個人影,冷聲道:“你們可知在淘市鬧事的后果……如果還想享受淘市帶來的便利,就最好給我遵循這里的規(guī)則。”

“你可知……你們這里的奴籠關(guān)押著天啟帝國的公民?”柳濤直視他的眼睛,緩緩質(zhì)問道。

聽到這話,前來的大公子眼角藏著一絲怒火。他強壓著情緒,冷冷道:“如果淘市的店里真有你們天啟帝國流過來的奴隸,你可以把她買回去。”

“買回去?我……”柳濤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響起一聲沉悶的痛哼。是大公子突然釋放的威壓,讓柳濤帶來的四個侍衛(wèi)不由自主地躬下了腰。其中柳三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卻又猛地挺直,最終抵抗不住,又緩緩彎下了腰。

“你什么意思?”柳濤看著自己侍衛(wèi)的情況,轉(zhuǎn)頭威脅道,“我來自天水城柳家!”

“那怕是你們天啟帝國的王室在這里,也得遵循這里的規(guī)則!”大公子此言一出,整條街道上的人都驚訝地望向他,眼神中雖有幾分佩服,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恐懼。

柳濤久久地注視著大公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選擇了讓步。

柳濤轉(zhuǎn)向看守男子,聲音冰冷:“放她自由,要多少錢?”

看守男子身體一顫,聲音發(fā)虛:“客…客官…像她那種,正常市價是兩千銀幣一個。不過…”他偷眼瞄了下那頭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白虎,喉結(jié)滾動,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但…但我們愿意以兩百銀幣,將她轉(zhuǎn)給您。”

“柳瓊!”柳濤喚道。柳瓊立刻上前,數(shù)出兩百枚銀幣遞向看守。

“放人。”柳濤命令道。

然而,看守男子并未接過所有銀幣,反而只從柳瓊手中取了二十枚,將其余的推了回去,臉上擠出一絲為難的笑:“客人,實在抱歉…我們這里的奴隸交易,都是在午時統(tǒng)一交割辦理的。您看…可否請您明日再來一趟?”

“明日?!”柳濤眼中寒芒暴漲,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猛地出手,一把扼住看守的喉嚨,“你什么意思?真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你們?!”他聲音森寒,帶著雷霆之怒,“既然我按你們的規(guī)則付錢,你們就得遵行我的意志!一個小小邊城組織,也敢屢次挑釁我的底線?!”

“放手!”陸景然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鋒,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瞬間籠罩全場,“統(tǒng)一售貨交割,這是淘市鐵律!你既言要按此地的規(guī)矩辦事,那就得守到底!”

柳濤看向陸景然,緩緩松開手。看守男子癱軟在地,劇烈咳嗽。柳濤站起身,聲音冷峻,怒意已然無法壓制:“我今日便要離開此地!難道要我在此空耗到明日?別忘了,是你們淘市在販賣我天啟帝國的公民!”

“呼……”陸景然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鋒芒微斂,沉聲道:“告訴我你們下榻的地址。今夜子時之前,我自會派人將她完好無損地送到你府上……這流程,總需要時間辦理。”

見對方終于讓步,柳濤也不再爭執(zhí):“不必送我的住處。直接將她送回天水城的家中。她是天水城一個賣花的,具體住址我不清楚。”他略一停頓,想到這信息可能還不足以讓他們用心,又厲聲補充道:“記住,她兄長曾為我的要務(wù)而失去雙腿!若我回到天水城,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絲毫傷痕,性情有半點異樣,精神有半分恍惚……”柳濤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陸景然,“我都會視為你們淘市的責任!柳瓊,把你身上的錢,都給他們!”

柳瓊聞言,立刻看向身后的柳三。柳三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取出五千枚銀幣。他偷覷了一眼柳瓊冷峻的臉色,心一橫,咬咬牙又掏出兩千枚金光燦燦的金幣,一并裝入一個儲物袋中,用靈力恭敬地托舉著呈送到陸景然面前。柳三只覺得心都在滴血——少爺可從來不會給手下報銷這些額外支出!

陸景然目光在那沉甸甸的儲物袋上停留一瞬,隨即坦然接過,語氣平靜卻帶著承諾的分量:“必然如此。”

看到陸景然收下儲物袋,柳濤準備走時,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陸景然。”他微微躬身,姿態(tài)不卑不亢。

目送著柳濤一行人離去,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一直安靜伏在陸景然腳邊的巨大白虎,竟口吐人言:“小陸子,你剛才…有些失態(tài)了。”

陸景然望著柳濤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淵,低聲道:“我知道……但若讓他們繼續(xù)深入糾纏,我擔心他們會察覺不該察覺的東西。”他輕輕撫過白虎的頭顱,語氣帶著一絲決然,“得罪柳家,是眼下必要的犧牲……而且,我遲早會找上柳家的。”

“你的精神狀態(tài)有點不穩(wěn)了,畢竟很多事,你其實可以交給你父親。”

“藍金,你知道我父親……早就沒了魄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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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樞臺上,柳瓊向柳濤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少主,我查了一下,那個叫陸景然的才二十七歲,但他高了我一個大境界。”

柳濤看了看柳瓊,又掃視了一眼身后那群年齡都不足二十五歲的侍衛(wèi):“所以呢?”

“我知道這對于一些天才來說,這確實可以達到……但這里不是元洲。所以,我懷疑他可能是魔教的人。”

“記住,我們是柳家,是名門,不是小人。”柳濤制止了他的想法,內(nèi)心卻想起父親與景叔的對話。也許,這就是柳家讓他現(xiàn)在就帶隊的原因吧。

等到柳濤從別處回來,柳瓊已經(jīng)集合好隊伍。看到柳濤的身影,柳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隊伍出發(fā)后,這絲失望便消失了。途中,柳瓊不時地向柳濤傳授著一些修煉要素和符文運轉(zhuǎn)知識。

天色已全然漆黑,但柳碩依然不允許隊伍在附近的城鎮(zhèn)休息。直到遇到一家開在草原上的茶館,柳碩才終于下令:“好,柳瓊,你去詢問下旅館價格,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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