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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弒神之刃

黑暗中有光。

悠的意識漂浮在虛無里,像被沖上岸的水母。某種冰冷的液體包裹著他,灌入鼻腔、耳道、肺葉。他應該感到窒息,但機械化的臟器早已不需要氧氣。

【強制休眠解除】

【系統重啟中...】

【核心功能完整度:71%】

光幕在意識中亮起,悠猛地睜開眼睛——淡綠色的培養液,圓弧形的玻璃艙壁,還有刺入四肢的數十條數據管線。他正懸浮在某個巨型培養艙中,外面是寬闊的地下溶洞,洞頂垂落著無數發光的水晶簇。

“終于醒了?“

熟悉的聲音讓悠渾身緊繃。大蛇丸站在控制臺前,金色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貓眼。他身后矗立著那扇金屬巨門,現在表面爬滿了發光的紅色紋路,像是某種生物的血管。

悠試圖移動,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低頭看去,他的軀干已有95%機械化,僅剩左胸一小塊區域還保留著人類皮膚。更可怕的是,脖頸處新增了環形控制裝置,與19號如出一轍。

“別費力氣了。“大蛇丸敲擊鍵盤,悠的視野突然被強制接入某個監控畫面,“看看外面。“

畫面中是火之國東部平原。天空呈現不自然的紫紅色,巨大的神樹虛影扎根云層,枝條垂落之處,人類如熟透的果實般懸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果實“的面容竟與悠有七分相似!

“第一階段很順利。“大蛇丸興奮地舔著嘴唇,“神樹正在吸收這個星球的查克拉。當六十個系統歸位...“他指向金屬門,“真正的神樹就會降臨。“

悠想怒吼,但聲帶已被機械改造。只能通過內部通訊系統發出電子音:“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特別啊,悠君。“大蛇丸走近培養艙,手指在玻璃上描繪悠的輪廓,“六十個容器中,只有你的系統保留了'人性模塊'。“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狂熱,“知道嗎?神樹需要祭品,也需要園丁。而你...將是新世界的守護者。“

監控畫面突然切換,顯示木葉村的慘狀——金屬化區域已擴散至全村,幸存的忍者被某種銀色藤蔓纏繞,像標本般固定在空中。畫面邊緣,自來也被黑棒釘在火影巖上,胸口微弱起伏;綱手則被困在醫療部廢墟中,百豪之術的紋路被金屬覆蓋。

“他們還在抵抗,真是令人感動。“大蛇丸輕笑,“但再有12小時,一切就結束了。“

悠的機械心臟泵出冰冷的潤滑液。系統顯示距離完全機械化只剩3%,而那個神秘的“弒神之刃“提示仍未被破解。就在絕望即將淹沒他時,監控畫面突然閃過一個異常——被金屬化的火影巖下方,有團微弱的金光在閃爍。

【檢測到自然能量波動】

【模式識別:妙木山秘傳符陣】

【信息破譯中...】

大蛇丸似乎也注意到了異常,皺眉調出更多畫面。趁這瞬間的分神,悠全力啟動系統破解程序:

【嘗試突破控制鎖...失敗】

【備用方案:激活41號殘留數據...成功】

【獲取權限:局部物質重組】

培養液突然沸騰!大蛇丸猛地回頭,只見悠的機械軀體正在解體——他主動拆散了自己的右臂,讓零件漂浮在培養液中。

“想自殺?“大蛇丸冷笑,“你的核心數據早已備——“

話音戛然而止。那些金屬零件并未沉底,而是開始重組!它們形成微型鉆頭,從內部擊穿了培養艙的弱點位置。玻璃爆裂的瞬間,悠用僅存的人類左臂扯斷頸部控制器,摔在滿地培養液中。

“愚蠢。“大蛇丸搖頭,“現在的你能做什么?“

悠趴在地上,機械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系統不斷報警,機械化已經蔓延到左胸,蠶食著最后的人性堡壘。但當他抬頭看向監控畫面時,那個金光閃爍的位置突然變得清晰——是深作仙人!老蛤蟆正在火影巖下繪制某種古老陣法,而陣中央插著一把造型奇特的苦無。

【信息破譯完成】

【關鍵詞:弒神之刃=仙術+時空忍術+人性載體】

【匹配度:99%(漩渦一族遺物)】

記憶如閃電劈開迷霧——小時候在孤兒院古籍上看到的傳說:六道仙人曾鍛造七把忍具,其中唯一失傳的就是“弒神之刃“,它能斬斷查克拉的因果。

“原來...如此...“悠的電子音斷斷續續。這把刃不是實體武器,而是需要特定條件激活的概念。而他現在終于明白,自己就是最后的“載體“!

大蛇丸似乎察覺到什么,突然結印啟動門上的封印。金屬巨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縫隙中滲出紫色霧氣。

“提前啟動雖然不完美...“大蛇丸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面蛇一樣的真身,“但也足夠了。“

悠用盡全力爬向控制臺。每前進一米,機械部件就脫落一些。當他終于觸碰到鍵盤時,只剩下左臂和半個胸腔還是血肉之軀。

【系統最終協議解鎖】

【確認執行:人性數據具現化】

【警告:此操作將導致核心永久性損毀】

沒有猶豫。悠按下確認鍵。

剎那間,他的機械軀體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所有零件分崩離析,又在空中重組為無數細小的符文。這些符文匯聚到尚屬人類的左臂上,形成一把半透明的金色光刃——形狀與火影巖下的苦無一模一樣。

“不可能!“大蛇丸首次露出驚恐,“你怎么能...?“

悠沒有回答。他的意識正在消散,但某種更純粹的東西在凝聚。光刃自動揮動,斬斷了連接金屬門的所有能量導管。門上的紅光立刻暗淡下來,縫隙中的紫霧劇烈翻騰。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大蛇丸突然獰笑,“看看你自己!“

悠低頭,發現左胸的最后一塊人類皮膚正在金屬化。光刃隨之變淡,眼看就要消失...

轟隆!溶洞頂部突然炸裂!一道橙色身影如隕石般砸落,九尾查克拉的外衣在黑暗中如同火炬。

“鳴人...?“悠的電子音充滿難以置信。

“抱歉來晚了!“鳴人渾身是傷,但藍眼睛里燃燒著堅定的火焰,“卡卡西老師發現了你的定位信號!“

緊隨其后的是佐助,他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瘋狂旋轉:“吊車尾的,別廢話!按計劃行動!“

大蛇丸嘶吼著撲向鳴人,卻被突然出現的自來也攔截。兩位三忍激烈交鋒,溶洞在沖擊波中搖搖欲墜。佐助趁機閃到悠身邊,寫輪眼掃過光刃:“這就是深作仙人說的'鑰匙'?“

悠無法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金屬門。佐助會意,背起他殘破的軀體沖向巨門。途中,悠的左胸完全機械化,光刃幾乎透明。

“堅持住!“佐助將他放在門前,“還差什么?“

悠用最后的力氣舉起光刃,看向監控畫面——深作仙人在火影巖下的陣法也到了最后階段。老蛤蟆抬頭望向攝像頭,仿佛能隔著時空與悠對視,緩緩點頭。

【最終確認】

【時空坐標同步完成】

【是否啟動弒神協議?】

悠在意識中按下確認。

光刃刺入金屬門的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門上的紅色紋路全部轉向金色,縫隙中迸發出無法直視的強光。悠感到自己的系統核心正在瓦解,數據流如退潮般消散。

但在這終結時刻,他看到了——六十個容器的記憶如走馬燈閃過:19號渴望自由的眼淚,41號被抹去的童年,還有他自己在孤兒院看星星的夜晚。所有痛苦與歡笑,所有失去與獲得,最終都匯聚成一道純粹的光。

“原來...這就是人性...“

金屬門轟然洞開!但出乎所有人意料,門后不是神樹空間,而是一個漩渦狀的金色通道。強大的吸力開始拉扯周圍一切,首當其沖的就是大蛇丸。

“不!這不可能!“大蛇丸死死抓住地面,指甲崩裂,“這不是通往神樹的——“

“這是通往所有容器靈魂的歸處。“自來也站在安全距離,臉上帶著悲憫,“你創造的六十個系統,最終把你引向了錯誤的門。“

鳴人用影分身協助佐助撤離,自己卻沖向悠:“我帶你出去!“

悠搖頭,機械身體已經開始崩解。他指向監控畫面——火影巖下,深作仙人的陣法終于完成。一道金光跨越時空射來,與金屬門前的光刃共鳴。

“告訴綱手大人...“悠的電子音越來越弱,“謝謝...孤兒院的...櫻花...“

強光吞沒了一切。

當眾人再次睜眼時,金屬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懸浮在半空的金色漩渦。神樹的虛影開始褪色,被金屬化的區域逐漸恢復原狀。而悠的身體——除了那片始終未被機械化的左胸皮膚外——已經化為光點,飄向漩渦深處。

鳴人想抓住那些光點,卻只握住空氣:“他...死了嗎?“

“不。“自來也望向天空,“他成為了比生死更永恒的存在。“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片櫻花從監控畫面中飄出,輕輕落在悠唯一殘留的人類組織上。那小塊皮膚迅速增殖,形成完整的心臟。隨著微弱但穩定的跳動,心臟表面浮現出細小的金色紋路——那是弒神之刃的印記,也是新生的開始。

【最終章預告】《櫻花與機械之心》

當木葉的櫻花再次盛開,那個被所有人悼念的少年將在何處蘇醒?深作仙人臨終托付的“生命之種“與機械心臟會產生怎樣的奇跡?而散落世界各地的容器孩子們,又將迎來怎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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