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抓住破綻
- 禁欲王爺白天冷臉,夜里踹門哄
- 今天在忙
- 2133字
- 2025-07-21 00:01:00
“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無罪,那你要如何證明清白?”一道渾厚男聲自身后響起。
李菟回頭一看,一男子負手而立。
這便是方知春的父親方成山嗎,雖已過不惑之年,卻依舊可見年輕時的英俊,還多添了幾分穩重之色。上一世自己與方家主君并沒有什么交際。
不過這么一看,他們兩父子倒確實相像。
可是這個父親卻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丟在老家十幾年不聞不問。如今她排除萬難歸家,父親卻像審問一個犯人一樣審問她,簡直毫無父愛可言。
柳扶風已盈盈起身告罪。方知月親昵地偎在柳氏身旁。
“娘~”
那聲呼喚像針一樣扎進李菟心口。她沒有娘護著,她只有自己。
她更沒有時間在這里傷春悲秋。
李菟從嬤嬤手里接過帕子,緩緩說道:“女兒聽說江南有一種貢品繡線,市場上并不流通。”
她在眾人的驚呼下,將手帕往燭火上一送,然而手帕并沒有被燒黑,反而還有一股松脂味飄出來。
“女兒還聽說這種絲線在日光的照耀下,會熠熠生輝。若是在夜光的照耀下,則會如月光般柔和。”
“父親大可以去庫房查檔案,這樣好的東西,有沒有一絲半點落在我手上過。”
李菟盯著跳躍的火焰,目光卻穿透煙霧,直直的看向方成山,
方成山臉色微沉。
“好哇!”方知月忽地撫掌輕笑,一派長姐風范,“哪來的刁奴,居然敢構陷主子?還不拖下去!”
她隨即跪在了方成山的面前,說道:“父親,三妹妹畢竟年紀還小,犯點小錯是難免的。父親就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寬恕了她吧。”
李菟何嘗不知,方知月看似是在幫她,其實是在坐實她私通外男的罪名!
李菟擰眉,絲毫不接受方知月假模假樣的示好,質問道:“此事關乎我的清白,怎么會是小事?我無辜受辱,大姐卻想將此事就此揭過,恕三妹不接受。”
李菟一字一句,說的很干脆:“我要一個公道,今日,此刻。”
她隨即轉向“認證,問道:”“你說我與張公子私會,是在哪座廟?“
小文眼神閃爍:“自然是城外的觀音廟......“
“你胡說,碧潭鄉下只有土地廟。”
“我……我記錯了,對,對是土地廟。”
“每月初幾?“
小文的眼神已經飄忽不定:“十、十五......“
“可是觀音廟每月十五不接納香客。”
“我……我記錯了,是初一,初一在觀音廟。”
李菟輕笑道:“你剛剛還說在土地廟?”
李菟提高音量繼續呵斥:“你在撒謊。”
“我,我,我……”小文腦子都糊涂了,再也受不了這樣的逼問,一慌張失措什么都說了出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張公子……我……”
等小文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著急忙慌捂住嘴,卻已經晚了。
“夠了!”方成山厲喝,茶盞重重摔在案上,“家丑不可外揚!此事到此為止!”
李菟迎上他回避的目光,據理力爭道:“父親,女兒歸家即蒙此奇恥大辱。若府中上下皆可憑一張嘴、一方假帕污主子清白。”
她頓了頓,堅定的說道:“那女兒只好——報官!請青天大老爺,審個水落石出!”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方成山率先出言否定。
“都是些莫須有的事,何必報官?下人嘴巴不干凈隨意攀咬主子,打發出去就是了。三丫頭你剛歸家不久,還是好好歇歇吧。”
李菟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的“親人們”,既然這一大家子都將三丫頭的這點親情視如草芥,那她也不必心慈手軟了。
書琴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完了這一場鬧劇。
相比于書墨的膽小怕事,不知所措,書琴就找了管人手的孔嬤嬤,若是這三小姐出了事,可千萬不要牽連她,定要給她換一位新主子。
可是現在,這樣一個美麗柔弱的小姐卻在書琴心中越來越高大挺拔。她雖然面色蒼白,說話卻那么有道理;她雖然身形瘦小,做事卻那么有勁;她雖然被所有人栽贓,卻能力挽……什么來著?
這不重要,總之,
這就是她要找的主子!
等到方成山一走,周婉淑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她抄起手邊滾燙的茶盞,看也不看,猛地朝地上丟去!
“啪嚓——!”
碎瓷片裹著褐色的茶水四散飛濺。一個躲閃不及的小丫鬟被熱茶燙了手背,疼得“嘶”了一聲,又死死咬住唇不敢出聲。
“下作的小娼婦!”周婉淑聲音尖利,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柳扶風臉上。
“妹妹,”柳扶風微微蹙眉,聲音卻依舊溫軟,“何苦為個黃毛丫頭氣壞了身子?”
陳瑩瑩也哭訴著,頂著紅腫的半邊臉湊到柳扶風面前。“舅母,您瞧。三妹妹下手,也忒狠了些吧。”
“哎喲,我的心肝!”
周婉淑的心疼瞬間壓過了怒火,撲上去捧著女兒的臉,手指顫抖著不敢碰,“天殺的野丫頭!下手居然這般狠毒!”
她轉向柳扶風,眼神里充滿了急切,喊道:“嫂嫂!”
柳扶風的目光掃過陳瑩瑩刻意展示的傷痕,又掠過自己女兒方知月臉上那抹極力掩飾,卻依舊透出的不耐煩,說道:“知月,快帶你表妹去用那罐‘玉露生肌膏’,仔細別留下疤痕。”
等方知月不情不愿地領著抽抽噎噎的陳瑩瑩出去,她才轉向急得團團轉的周婉淑。
柳扶風說話帶著一種推心置腹的意味,眼神卻銳利地捕捉著周婉淑臉上的每一絲變化,“縱她有幾分姿色又如何?琴棋書畫,管家理事……她懂哪一樣?空有張利嘴,不過是市井潑婦的做派,哪家高門大戶會要這樣的媳婦?”
柳扶風輕笑道:“過幾日,便是鎮國公夫人的壽宴,我打算帶她們三個都去。”
“都去?”
柳扶風看著她瞬間變換的臉色,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溫言道:“是珍珠還是魚目,在貴人面前,立時便能見分曉。”
“是是是!嫂嫂高見!實在是高!”周婉淑喜不自勝,“嫂嫂放心!我回去定好好叮囑瑩兒,讓她好生準備!”她喜滋滋地告退,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門剛一關上,方知月就忍不住了,幾步沖到柳扶風跟前,聲音帶著壓抑的委屈和不滿:“母親!那陳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