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疑似故人來
- 一個人的詭西游
- 逆襲的馬里奧
- 2936字
- 2025-07-21 08:02:00
張衍自然清楚,城隍司的財政來源。
城隍司實行朝廷俸祿保底以及業務獎金制度。
除了因為解決詭異事件非常危險之外,這些閑散修士也是不穩定因素,鬧的地方烏煙瘴氣。
在變法之前,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已經在逐年下滑。
如今,朝廷成立城隍司,收攏這些修士,雖然需要付出不少氣運和官職。
但也讓地方為之一清。
至少,他們需要為了詭異而拼命了。
所以,除了朝廷俸祿。
一些門派啊、勢力啊、地主啊之類的,主動找城隍司解決詭異問題,就需要付出一定的傭金。
這樣雙軌并行,才能收住了各地閑散修士的心。
當然,能獲得固定的氣運也很重要。
至于俸祿的來源,則是截留一部分當地稅收結算。
如今才秋天,還指望不上,合算完成得年底了。
這個世界太過復雜,無論是修士還是邪祟,都不能用簡單的品級來判定實力。
品級只是參考,術法,邪祟規則,氣運,勢力,位格都需要考慮進去。
就好比只是吸收邪祟力量的九品可以作為正常九品。
而吸收完整邪祟的九品說不得能利用邪祟對戰正常法相修士。
而吸收完整詭異的九品,沒準還能對付一般的正常天地修士。
雖然這種情況少見,但不是沒可能。
而城隍司死亡率自然就高,待遇不好,是在找不到的。
即便是如此,愿意來城隍司的好苗子少之又少。
“趙大人,那我們城隍司需要多少銀子才能填補這次的空缺?”
這個鍋他必須要背,畢竟前任已經掛了。
趙司丞沉吟片刻才說道:“大人,這要看您是自己制定標準,還是遵循慣例了。”
“你說以往慣例就成。”
張衍也不怕他這時候唬自己,各縣城隍司都大同小異,而且他有空也會查賬。
“是這樣,依照慣例,撫恤金為一年俸祿,也就是校尉一百二十兩銀子,小旗二百八十兩、判官四百兩、城隍一千兩。算上上月的俸祿,以及要支付的外包銀兩,總計需要兩萬三千兩銀子。”
趙司丞一邊說一邊觀察張衍的臉色,這可是天坑,不過他沒在張衍臉上看出什么。
張衍雖然頭疼,但沒有往外推,或者減少的意思。
這次傷亡實在太大,城隍司差點全軍覆沒,若是不能安撫好眷屬,以后他還怎么招人。
值得一提的是,張衍所在的大荒比原來的世界大了好多倍。
人口自然也不是自己原來世界的古代所能比擬的。
就拿武興縣來說,縣城一座,鄉鎮幾十,村、莊數百,人口超過百萬,超過張衍原來世界很多縣的人口。
這還是沒統計各種方式隱瞞的人口。
也正是因為土地矛盾已經難以調和,自己的老師才非要發動變法。
所以,各地才能再養一個城隍司。
“還真不少。”
張衍輕輕點著官帽椅,如今的情況,確實沒辦法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
“大人,如果衙門沒錢,大人可以拜訪我家阿翁,以大人的面子,必然能讓阿翁借出這筆銀子。”
韋扈摸著刀柄,見其他人都是愁眉不展,心里笑一群窮鬼,卻行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在他看來,張衍親自登門求他家辦事,欠下人情,那他在自家甚至自己面前就得給面子。
說不得要提自己成為武判官。
張衍仿佛睡著了一樣,似乎沒聽到他說話,而是對趙司丞說道:“一會可能有不少人來我府邸送禮,這樣,趙司丞還有巽二,你們來者不拒,將這些銀子納入銀庫。”
“這怎么能成,這可是那些人送給城隍大人您的。”
“就這么辦吧。”
張衍起身走出公房:“若是有人要見我,實話實說就行,本官不在。”
各方勢力必然有送禮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送多少。
……
干凈的馬路上行人如織,張衍左瞧右看,已經融入周圍的煙火氣中。
朱來福前頭引路,不時的介紹縣里的風土人情。
閏土背著箱子,箱子上坐著不斷晃悠小腿的小迷糊,一大一小一人一個糖葫蘆,吃的不亦樂乎。
“大人,王大人從沒住過城隍府,一直住在新建一年左右的光明街,嘿,這可是好地方,都是魯班盟負責建造的獨門獨院,二層小樓。環境優美,和咱這河畔路就隔著一條街,鬧中取靜。哎,卑職做夢都想擁有一套這里的院落。”
朱來福引領張衍轉進寬闊的胡同,再轉到路上,眼前出現整齊的聯排建筑。
不過每一戶的建筑風格都有差別,兩邊種植樹木和花卉,草木清新。
而且沒有了原來大街上的嘈雜,張衍也非常喜歡。
相比空蕩蕩的城隍府,他倒覺得這里才有人氣。
朱來福來到一處朱紅門扉前,輕輕叩門。
過了片刻,里面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登徒子,你怎如此不要面皮,我家夫人說了,不要你的臭東西,再敢敲門,姑奶奶就要打的你滿頭包。”
張衍微微蹙眉,雖說人走茶涼吧,但這么快就有人欺負上門了,這不是打他臉么。
朱來福連忙說道:“冬梅姑娘,是我,來福,新任城隍大人特意來給王大人上香的。”
“呀,是來福哥。”
隨著小碎步,門被打開,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打開門:“奴婢見過大人。”
“免禮,冒昧來訪,還請姑娘稟報一聲,新任城隍張衍特來拜會。”
“不用,夫人吩咐,若是大人來了直接請進來。”
冬梅將眾人引進院內。
張衍知道這家沒了男人,所以才帶上來福、閏土和小糊涂。
聽到聲音,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嫗拄著拐杖迎出來。
“喲,岳母大人今日是來客啦,要不要本大官人待客?”
三米多高的圍墻上冒出一個圓滾滾的頭,因為西面院落被種上了瓜果蔬菜,所以,西面沒有什么房屋。
“我打死你這個登徒子。”
冬梅頓時抄起一根長竹竿就打,嚇的那肥豬連忙縮回去:“嘿嘿,打是親,罵是愛,本官人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等娶了你家小姐,本官人也納了你做同房丫鬟。”
然而,直到進屋,老嫗卻盯著張衍,聲音顫抖的說道:“小衍,真的是你。土蛋,你都這么大了,還記得師娘不?”
剛坐下的張衍有點懵,倒是閏土撲通一聲跪倒:“師娘,才幾年,您怎么這么老了,土蛋都認不出您了。”
老嫗背過身,袖子一抹。
剛剛還頭發斑白的老嫗,此刻變成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豐韻不減的美婦人。
“你們都長大了,對了,其他人都好么?”王夫人扶起閏土淚眼婆娑問道。
“好,大家都很好。”
閏土嚎啕大哭,仿佛一個孩子找到了娘。
“等等,這么說,老師就是王大人?”
張衍皺眉,他記得,那時候他十歲,那一年大旱。
他收養了很多流浪兒,安置在一個莊園內。
后來,他見一對夫婦在求一家醫館先生救他們的孩子,他詢問一番。
知道夫婦無家可歸,就將他們一家帶入莊園。
男的姓李,文墨很好,被他安排教授包括他在內的孩子們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和經典。
那時候,世家門閥對經典控制極為嚴苛,即便是他家也沒多少書。
張衍知道他恐怕有些來歷,不過也沒追尋,算是他這個世界的啟蒙老師。
不過,那時候都傳聞是武曲星臨,所以他主要學的也是武。
后來不曾想是文曲,所以,他自認為欠下了他們因果。
主要王夫人對他收養的孩子們極好,那些孩子失去父母,其實都將她當做母親看待的。
只可惜,三年后,他們夫妻突然消失,張衍尋找過,卻始終沒有線索。
沒想到,今日重逢,卻少了一個。
“丫頭,怎么還害臊了,不認得你衍哥兒了,還有你土蛋哥,那時候你成天讓你土蛋哥背著滿山跑,都忘啦?”
王夫人見明艷的十三四歲少女傻乎乎看過來,頓時招呼。
少女臉一紅,低著頭:“衍哥兒,土蛋哥。”
閏土看著少女傻笑,張衍則是摸了摸她的頭:“不錯,看面色,比那時候俊多了?”
朱來福自覺地守門,眾人在屋內寒暄。
大家說了一些近況,然后又給先生上香。
“丈母娘,本官人三天沒見到媳婦了,還請小姐出來一見。”
突然,又傳來那個圓滾滾的聲音。
“不用管,他不敢如何的。”王夫人語氣一頓,胸脯起伏,顯然也被氣到了,但不想破壞現在的氛圍。
“嗯,聽師娘的。”
張衍給閏土一個眼色。
兩人一起長大,對別人他不熟悉,但張衍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什么意思。
“師娘,俺肚子不舒服。”
說完,直接捂著肚子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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