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焦饅頭粘嘴扯不開
- 靈劍山:海云帆風鈴瘋戀實錄
- 文清絕
- 2419字
- 2025-07-11 22:22:55
灶房的煙囪正冒著黑煙,海云帆蹲在灶臺前,手里捏著個焦得發黑的饅頭,臉皺得像顆被踩過的山楂。這是他第三次蒸饅頭——昨天被蛇追得屁滾尿流,今天特意早起想給風鈴賠罪,結果火候沒掌握好,饅頭蒸得外焦里生,咬一口能硌掉牙,上面還沾著他慌亂中撒的芝麻,黑一塊白一塊,像只被踩扁的斑點狗。
“你在灶房煉焦石呢?”風鈴抱著個空碗從廊下走來,綠布裙的衣角沾著草籽,發間別著根蛇莓枝——是昨天從后山帶回來的,蔫得像根干柴。她往灶臺邊一站,黑煙嗆得她直咳嗽,“海云帆你想把灶房點了?煙比王舞煉丹時還濃!”
他慌忙往灶膛里添水,結果手一抖,水瓢“哐當”掉進去,火星“噼啪”濺出來,燙得他直蹦腳。手里的焦饅頭飛出去,不偏不倚砸在她臉上,饅頭渣粘得她滿臉都是,芝麻還掉進了她嘴里。
“海云帆你找死!”她的頭發被火星燎了根小辮,氣得往他胳膊上擰,“昨天被蛇咬了屁股還沒長記性,今天就敢用焦饅頭砸我臉!你是不是跟‘作死’倆字鎖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疼得齜牙咧嘴,手忙腳亂地去幫她摘臉上的饅頭渣,指尖碰到她的嘴唇,沾了點芝麻,燙得像被灶膛的火燎過,“這、這饅頭我撒了芝麻,你說過芝麻香……”
“香你個頭!”她的牙齒咬著塊焦面,說話漏風像個漏風的風箱,“這是饅頭還是石頭?砸得我牙都快掉了!”她想把焦面吐出來,結果舌頭一卷,把芝麻全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海云帆趕緊遞水,結果水壺蓋沒蓋緊,水“嘩啦”潑了她滿臉,混著饅頭渣流進脖子,像道熱乎乎的泥石流。兩人在灶房里撲騰,撞翻了醋壇子,酸氣混著焦面味,嗆得人想暈過去。
“咳咳……”風鈴抹了把臉,手上的焦渣蹭得更勻,活像只剛從煙囪里爬出來的花貓,“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把你屁股上的蛇咬印再踹開花!”
他繞著灶臺跑,屁股還隱隱作痛,卻看著她花貓似的臉笑出聲:“你、你現在像聞寶畫的‘灶王爺’……”
“灶你個頭!”她抓起掃帚就往他身上掄,掃帚毛纏在他頭發上,拽得他頭皮發麻,兩人一扯一拽,雙雙摔進面粉袋里。“噗”的一聲,面粉揚得滿天都是,落得兩人滿身白,像剛從面缸里撈出來的雪人,只剩眼睛和牙齒是黑的。
就在這時,葉菲菲提著藥簍從后門走進來,看到兩個“雪人”滾在地上,突然笑得直拍大腿:“喲,這是灶房新出的‘白面饅頭’?還會動呢!”她從簍里掏出個小罐子,往兩人身上撒了把綠色粉末,“這是‘去污粉’,比你們在這兒撲騰管用——就是別吸進嘴,比醋還酸。”
海云帆被粉末嗆得直咳嗽,卻趁機往風鈴身邊湊了湊。面粉沾在她睫毛上,像掛了層霜,他想幫她吹掉,結果嘴一歪,嘴唇撞在她沾著焦渣的嘴上。
“唔!”風鈴的眼睛瞪得溜圓,面粉被兩人的呼吸吹得飛起來,混著焦饅頭的糊味和葉菲菲的藥粉味,奇奇怪怪的,卻讓她的臉“騰”地紅透,比灶膛里的火還燙。
海云帆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灶王爺敲了一棍。她的嘴唇軟軟的,沾著點焦面的苦和芝麻的甜,還有面粉的澀,像串味道復雜的糖葫蘆,讓人想再咬一口。他剛想加深這個吻,就被她猛地推開,后腦勺“咚”地撞在灶臺角,疼得他眼冒金星。
“流氓!”她抹著嘴往后退,嘴唇上的面粉被蹭掉塊,露出點泛紅的肉色,像塊掉了皮的白面饅頭,“再敢趁亂占便宜,我就把你扔進面缸里,讓老張頭把你蒸成真正的饅頭!”
他捂著后腦勺坐起來,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突然覺得剛才的疼都值了。嘴角還沾著面粉,舔了舔,居然有點甜——大概是她嘴里的芝麻味。
葉菲菲蹲在旁邊,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你們倆啊,一個焦饅頭就能鬧出這么大動靜,下次是不是要拿鍋鏟當定情信物?”她把藥簍往肩上一甩,“面粉進了眼睛別揉,我去拿清水,你們慢慢‘粘’,記得別把嘴粘在一起分不開。”
海云帆這才發現,兩人的衣角被面粉粘在了一起,像用膠水粘過似的,扯一下還能拉出白絲。他想解開,卻被風鈴按住手:“別動!越扯越粘!等葉菲菲拿水來!”
“哦……”他乖乖地不動,看著她睫毛上的面粉慢慢往下掉,掉進她沾著焦渣的嘴角,心里軟得像團剛蒸好的白面饅頭。
就在這時,聞寶舉著個油餅從正門跑進來,看到兩個“雪人”,突然拍手笑:“云帆哥!風鈴姐!你們在玩‘面粉大戰’嗎?像王舞畫的‘門神變白’!”他把油餅往石桌上一放,“我帶了油餅!比你們的焦饅頭好吃!”
“吃你的!”風鈴抓起塊焦饅頭就往聞寶嘴里塞,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和海云帆的嘴角還沾著面粉,兩人一說話,白絲拉得老長,像根扯不斷的糖稀。
聞寶嚼著焦饅頭,突然指著他們的嘴喊:“你們的嘴被粘住啦!像我上次吃的麥芽糖!”
海云帆和風鈴同時低頭,看到那根白絲,臉“唰”地紅透,慌忙往后躲,結果“嘶”的一聲,衣角被扯破,露出他沾著藥粉的胳膊。
葉菲菲端著清水走進來,看到這場景突然笑:“粘住了才好,省得你們一個跑一個追——來,用水沖,別真成了‘連體饅頭’。”
清水澆在兩人身上,面粉漸漸化了,露出底下的焦渣和醋漬,活像幅抽象畫。海云帆幫風鈴擦掉臉上的面糊,指尖觸到她發燙的臉頰,突然覺得這焦饅頭砸得太值了——就算被她踹,被她掄掃帚,能這樣看著她臉紅,好像都是藏在日子里的糖。
“傻子。”風鈴突然說,聲音悶悶的,“下次蒸饅頭,記得多放糖。”
他愣了愣,突然笑出聲,露出兩排白牙:“我、我下次學做糖包!保證甜得粘住你的牙!”
“粘你的頭!”她往他胳膊上擰了把,卻沒用力,“再敢蒸焦饅頭砸我,我就把你綁在灶臺上,讓王舞的‘醉仙釀’把你當饅頭蒸!”
遠處傳來老張頭的喊叫聲:“海云帆!風鈴!灶房怎么了?面粉撒得滿地都是!再磨蹭午飯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風鈴拉著他往門外跑,綠布裙沾著的面粉飛起來,像群白色的小蝴蝶。他被她拽著跑,手腕上還留著她指尖的溫度,嘴角的面粉甜絲絲的,像剛吃了塊芝麻糖。
海云帆回頭看了眼灶房里的焦饅頭,突然覺得,被饅頭砸,被面粉埋,被醋嗆,只要身邊是她,就都是藏在日子里的甜——又糊又粘,讓人想再來一口。
葉菲菲站在灶房門口,看著他們跑遠的背影,突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笑:“焦饅頭粘嘴,情絲粘心,看來這灶房的煙火氣,還得再旺些。”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滿地面粉上,像撒了層亮晶晶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