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結束】
【本次總結】
【模擬副本;末代皇帝】
【模擬完成度:60%】
【模擬次數:第七次】
【模擬總結:在第七次模擬當中,你終于成功與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締結血的契約,阻止奧丁在歷史上對耶夢加得的狙殺,改變大地與山之王雙生子的部分命運,首次真正登上了棋盤。】
【模擬結算:命運虛無——你既是西羅馬的皇帝瓦倫提安三世,更是現代的天外來客王安之,羅馬皇帝被“命運之槍”剛古尼爾殺死,王安之依舊存活,在因果線上產生一段空白,造成命運的紊亂,具備打破“歷史劇本”“預言史書”的能力。】
【注:七大煉金王國中的因果分離自此對你無效。】
還是那座羅馬皇宮。
還是那象征著羅馬皇帝至高權力的王座。
王安之緩緩扭了扭頭,伸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剛剛那種全身上下仿若被焦炭覆蓋的劇痛,仍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他低下頭,只見胸口一片光滑,肌膚完好無損,甚至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臟正充滿活力地跳動著。
見狀,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緩緩起身,邁著略顯遲緩的步伐走向窗外。
大地與山之王的雙生子尚未遠去,展開的龍翼在天空中伸展著,只是此刻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保持著某種姿態。
王安之靜靜地站在窗前,“上帝之鞭”阿提拉背后有龍翼騰起——這倒是不讓他驚訝,堂堂龍王有個“龍人”形態不算什么。
真正令王安之感到詫異的,是他留意到了阿提拉背后的赤金色血痕。
那絕非人類或是混血種的鮮血,要知道,人類與混血種的血液一旦離體,便不會再保有活性。
要么會如硫酸般持續沸騰,發出“滋滋”聲響,冒著刺鼻的白煙;要么就像顏料似的,很快凝固成塊,失去生機。
可眼前阿提拉背后的血痕,卻是截然不同。其中劃過的赤金色光芒,宛如流動的火焰,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輝,仿佛具有某種魔性一般,讓人難以自拔。
“特里杰久斯竟然真的對阿提拉造成了傷害。”
王安之不免有些感慨。他看得分明,龍王阿提拉背后的傷口來自于人類的刀劍,這絕不容易。
他不由想起了后世古德里安教授給他看的那一把名為杜蘭德爾的傳奇圣劍,不禁感慨道:
“特里杰久斯,這次你真的成為傳奇了。”
在后世的史書中曾記載,這些屠龍英雄們曾三次重創龍王阿提拉。
這在王安之看來,不過是一家之言,后人貼金的話罷了。
畢竟秘黨本身背后就是奧丁這個巨大的黑手,奧丁自然不愿意在歷史中暴露自己的存在,那么他們記載下來的史書自然同樣存疑。
說到底,歷史這玩意也無非是勝者為王敗者寇。
阿提拉縱然猖獗一時,但終究還是盛年暴亡,大地與山之王一系更是當之無愧的敗者,一切抹黑他們的話自然是不脛而出,可是沒想到這些古代混血種們竟然真的有能力對龍王造成傷害。
隨即,王安之又將目光轉向同樣騰躍在天空中,穿著白褐色修女長袍的龍女。
這是他的模擬,即便是死亡后,也幾乎保持有一種類似于上帝視角的超然姿態,完整目睹了耶夢加德將他抱上王座,轉身離開的場景。
說起來,此時的羅馬城可以說是不堪一擊,混血種世家的屠龍精英們損失殆盡,秘黨背后的黑手奧丁也受到重創,逃之夭夭。
整個羅馬城城內不存在反抗的力量,而這里也是他們過去的封地,對他們具有十分特別的意義。
沒有想到耶夢加德就此轉身離開,對此沒有一點留戀。
這讓王安之自己也不免有些詫異。
“這就是龍族吧!”
王安之感慨道,他們暴力而又美麗,雙手滿是血腥,又沾染最初的純粹,信奉著權與力,鐵與火、刀與劍的法則,卻反而因此保留有一份最誠摯的熱忱之心。
黑王尼德霍格因白王伊邪那美的反叛而暴怒不已,親手將白王以及他的部下屠戮殆盡,并將其囚禁在青銅的石柱上,用整整六千年磨滅祂的骨與血。
卻又能因為祂的逝去而感到悲哀,連續七日在北冰洋的潮流中沉浮,傷感同類的離去。
活像一個發瘋的藝術家一樣。
此時,羅馬城中一片寂靜,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喊殺聲,沒有兵器碰撞的清鳴,只有滿是彷徨過后的不知所措。
現在的羅馬宮廷當中應該還沒有得知屠龍軍隊的覆滅,但是親臨城門的埃提烏斯將軍應該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
王安之仔細復盤他的這一次操作,面色也不由古怪起來了,經過他這一番瞎折騰,從原本歷史上的羅馬勉強“勝利”到現在連表面上的體面也維持不住。
皇帝死亡,精銳全滅,除了沒有一個“叫門天子”以外,這就是活脫脫的堡宗盛世了。
完全可以預見,哪怕阿提拉率領的匈人軍隊不再繼續進攻,那么羅馬也撐不了幾年了。
“所以,我這是成功讓羅馬提前二十年走向滅亡了!”
王安之有些遲疑,隨即就是否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這明明是達成了新的‘龍王平衡’條約。”
他這樣安慰自己。
不得不說,穿越者本身確實是一個“宇宙之癌”,他們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只要能夠掌握一番能量,那就是實打實的“亂天下者,必此人也”。
王安之自己就是實打實的例子。
他看著天空中昏暗的場景,剛剛發生的“神跡”已經煙消云散,羅馬人的歡呼還歷歷在目。
只是他們不知道每一次所謂的“神跡”帶來的都是毀滅一樣。
王安之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命運之槍”,只剩下半截漆黑枝丫還留存著,這是這一次殺死他的兵器。
“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找一個好好的死法來收尾了。”
隨即,他離開了完好無損的羅馬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