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去找弟弟
-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
- 載沅
- 2098字
- 2025-07-23 08:21:51
掛斷電話后,姜時沅攥著手機的指骨用力到發白,怒火在胸腔里翻涌。
她知道,這是凌景曜在施壓逼她回家。
那個男人就是這樣,憎恨她、漠視她,卻有著奇怪的控制欲。
可她實在不懂,他那么愛許芙,現在她主動退位,連孩子也帶走,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頭的事還沒緩過來,姜尚宇出事了。
…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半島酒店的門口。
姜時沅朝大堂飛奔時,肩膀不小心擦過迎面走來的人,那人被撞得一個踉蹌。
她來不及停下腳步,邊跑邊回頭道歉,聲音帶著長跑后急促的喘:“對不起。”
速度過快,她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視線余光只看到一雙昂貴的黑色皮鞋。
來到指定客房,姜時沅深深喘了口氣,推開房門。
屋內,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靠在沙發上騰云駕霧,兩側站著幾名黃毛狗腿。
這些是借貸公司的人。
他們先是引誘姜尚宇賭錢,后來又教唆玩虛擬貨幣,一步步將他拉向墮落。
姜時沅在屋內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大床上,心尖劇顫。
她跑過去,卻怎么推都推不醒姜尚宇,身邊躺著的女生同樣昏迷不醒。
“你把他倆怎么了?”
刀疤男起身走近,朝她臉上吐了一口煙霧,“看來你對尚宇很不了解啊,你不知道他…”
說著,刻意停頓了下,故弄玄虛般:“尚宇有一堆驚喜等著你。”
姜時沅撥開煙霧,“拿著你們的錢滾!”
刀疤男冷哼,好一只潑辣的小野貓,要不是得罪不起她男人,他早就上了!
趕走他們后,姜時沅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賤賣首飾湊來的一百萬律師費,就這么沒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姜時沅拖著厭惡的情緒開門,“錢不是結清了?”
視線落在那雙矜貴的黑色皮鞋上。
嗯?好眼熟。
目光緩緩往上抬,跟來人視線碰了個正著。
是陳觀棋,所以剛才撞到的人是他?
不等她開口,陳觀棋閑庭信步往里走。
散漫的目光落在床頭柜的藍色煙盒,眼皮驟然輕顫,這不是……
抖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后,表情沉了又沉。
他回眸,神情晦澀:“你知道尚宇碰違禁品嗎?”
姜時沅愣住,“你別胡說!尚宇不可能逾越底線。”
這個圈子里,黃賭毒,最后一項是絕對的禁區,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觸碰。
她嘴上說著袒護的話,心里卻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陳觀棋看著她,下頜緊繃,欲言又止。
良久,將煙草撕開,捻了些煙絲遞到她鼻邊,“你聞聞,這正常嗎?”
一股詭異異常的氣息鉆入鼻腔,姜時沅僵硬在原地。
陳觀棋委婉道:“這個成癮性不算很大,還是有機會戒掉的,不過…”
不過要是還碰了別的,那就不好說。
可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為他清晰看到,姜時沅的臉色一寸寸慘白。
莫名陷入窒息般的沉默,落針可聞。
陳觀棋定定看著她。
昏暗蒙味的燈光下,光影打在她纖長的睫毛上,琥珀色的眼珠像是蒙了一層淺灰色的膜,看上去沒什么光亮。
五年喪偶式的婚姻,破敗的娘家,似乎把她身上所有光芒都磨滅了。
還記得在英國第一眼見到她時,耀眼奪目,溫柔有力,如今卻像極了隕落的流星。
心尖陡然升起一陣難言的刺痛。
這時,床上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
是姜尚宇醒了。
他像是飛麻了,腦子還沒完全清醒,見到眼前站著個女人,掀開被子,徑直朝姜時沅撲去。
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眼神飄忽,嘴上說著渾話,“寶貝你來了,我好想你,一起玩嗎?”
說著,就要湊過來親一口。
他是真空的,姜時沅縱使接受能力再強,身體也止不住血液凝固,動彈不得。
顫抖著抬起手欲用力扇醒,左側猛地迎來一記大長腿。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幾乎可以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姜尚宇痛得齜牙咧嘴,人也徹底醒了。
“草,他媽誰啊!你……”
話說到一半,看清眼前人時,先前還氣焰囂張的架勢,頃刻變得唯唯諾諾:
“姐你怎么來了?而且…棋哥怎么也在?”
姜時沅將煙盒砸到他額頭,胸口激動得輕震,“你怎么能碰這種東西!”
姜尚宇閃過一抹心虛,但依舊強詞奪理:“我…我就是為了找靈感。”
說著,他撈起地上的衣服。
穿戴整齊后,像個賴皮狗般晃動著姜時沅瘦弱的胳膊。
“姐,別生氣嘛,我以后少抽咯。話說,姐夫幾時幫我舉辦畫展,我的作品都準備好了?”
姜尚宇雖然混,但才華橫溢,是小有名氣的新銳藝術家,不定期舉辦畫展賣畫。
姜時沅甩開他,強忍著即將崩潰的情緒:“他不會再給你提供場地。”
“為什么?”
“因為我要跟他離婚了,以后我也沒錢撈你,你好自為之!”
姜尚宇猶如被雷劈中般,定在原地形同枯木。
緩過神,激動道:“你真要跟他離婚啊,你怎么這么自私。”
自私。
這詞挺好笑的,到底是誰自私。
“姐夫這么好,你怎么能跟他離婚!”
“他不過是在外面養女人而已,現在哪個富豪不養,他才養一個,你該慶幸他心里還是有你的!”
姜時沅望著他喪心病狂的嘴臉,指尖陷入掌心里,眼里血色和戾色交織。
陳觀棋聽不下去,打算再踢一腳。
姜時沅伸手拉住他衣袖,聲線顫抖:“算了。”
這兩年來他撂下的瘋話在她耳中就像一陣風,吹過就散了,計較起來只會沒完沒了。
當事人都說算了,他一個外人也沒啥能說的。
姜尚宇落荒而逃,姜時沅緊繃的神經猶如泄閘的洪水,傾盆而出。
跑去衛生間里,捂住嘴巴低聲痛哭。
陳觀棋倚靠在門外,心臟隨著里面的哭聲,一下又一下抽痛。
待門打開,迎上那雙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眸,他抿了抿唇,說:
“放心,今天的事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
姜時沅頓住,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對方會落井下石。
半垂著紅腫的眼,啞聲道:“謝謝你。”
送別她后,陳觀棋撥了個電話:“武英,幫個忙。”
武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