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結束，三百五十多個孩子留了下來。沒覺醒的，家長牽著他們的手往外走，有的孩子還在哭，家長就蹲下來哄：“去普通學府也挺好，學科技，以后當科學家。”對了，這個世界和藍星科技發展差不多，因為每次都會被天道加速進入新世界。

校長站在高臺上，聲音透過擴音石傳得很遠：“恭喜你們覺醒了力量。留下的，靠的不光是努力，更是運氣和命。從今天起，你們的路只能在星域學府走——低等、中等、高等，一步都不能錯。”注：就和藍星升學一樣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臺下的孩子：“低等學府，先學知識，再談修煉。根基打不牢，盲目往上沖，練廢了，誰都救不了你們。”

“點到名字的，站到對應數字的牌子下，每個數字有班主任帶隊。”

分班用了一刻鐘。陳凡聽到自己的名字和蕭蕭排在一塊兒，都在 7班。“7”這個數字，他說不出哪里奇妙，就是覺得順眼。

班主任領著他們進了教室，剛坐下，就聽見走廊里傳來轱轆聲——食堂阿姨推著餐車來了。車斗里擺著三個大桶，分別裝著米飯、炒青菜和雞蛋湯，每個桶口都蓋著厚木蓋，嚴嚴實實的。阿姨掀開桶蓋，用大勺子把飯菜分到餐盤里，熱氣騰地冒出來，混著米香飄滿了教室。

陳凡拿起勺子，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蕭蕭，她正埋頭扒飯，辮子垂在碗邊，沾了粒米飯。他忽然覺得，這新世界的日子，或許也不算太糟。

鈴聲敲過最后一下，理論課結束。陳凡合上書，指尖在桌面上蹭了蹭——這一天凈是些拗口的術語，什么“星域共振頻率”“異能閾值”，聽得他太陽穴突突跳。

同桌還在埋頭抄筆記，筆尖劃過紙頁沙沙響，前排兩個女生正搶著看一本手繪的星域圖譜，爭執聲像剛破殼的雛鳥。

回家路上，路上，父親意外的跟他念叨起這個世界的規矩：“異能力覺醒后必須去保衛局登記，跟前世辦戶口一個理，不過你是在學校覺醒的所以就不用去了，學校會自行登記”

有一點，自主覺醒的不一樣，可以自己隱藏，就算暴露，官方也不會強制你登記，他們會主動幫你更新。”

“那些是天縱奇才——既能自己覺醒，還能用覺醒石再覺醒一次，只要好好修練，保底是準凝神真人。不過過了六歲還沒自主覺醒，就再沒自主覺醒的機會了。”

他又講起修為：“先是淬體，再是練氣。練氣到開骨，得淬骨——字面意思，把自己的骨頭煉一次遍才能進階。可以選手骨、軀干骨、腳骨……最難的是頭骨。”父親頓了頓，聲音壓低，“淬頭骨，成了，全身骨頭都算煉過；敗了，當場就沒了。第一次淬頭骨的成功率，只有兩成。”

“但第一次就淬頭骨的，叫先天骨；后來每晉升一個境界在再淬的頭骨，只能算后天骨。先天骨的悟性，比后天骨強十倍都不止。”父親的手指重重敲了陳凡腦瓜子，眼里閃著光。

“開骨之后是天元，天元之后要舍一處心靈才能進靈境。靈境里凝出心域，就是凈域——有了凈域，就等于有了帶鎖的小世界。”父親仰頭灌了口水壺里的水，“到時候可以把靈魂凝聚進凈域，讓小世界慢慢充盈。”

“但這步最險，等突破凝神時候雷劫會直劈凈域，你就當那凈域是個能量球，挨過九重雷劫，凈域能凝成神心，原來的身體和靈魂共同升華成神體神魂，這就是凝神。對了突破成功率就4成也很高了。”

“凝神之上……”父親撓了撓頭，“爹也不知道了，大概只有成神的才懂。”

父親陳林的腳步輕快得發飄，手在他后腦勺上拍了又拍：“不過凡兒你是空間系啊！咱們鎮上三十年沒出過一個！以后進了高等學府，說不定能見到傳說中的凝神境的真人！”

陳凡被拍得脖子直晃，卻沒躲開，嘴角壓不住地往上翹。推開家門，飯菜香先撞進鼻子。母親林安然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攥著鍋鏟：“快洗手！燉了靈鹿肉，給你補補！”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靈鹿肉泛著油光，清炒的靈蔬綠得發亮，連米飯里都摻了碎碎的紫米——那是淬體期最補的食材。陳林扒了三大碗飯，放下筷子就往樓上沖。

關上門，他立刻盤腿坐到床上，抬手召出那片閃爍的星云。銀白光點在他掌心盤旋，隨著心念忽遠忽近，猛地一縮，竟凝成了枚硬幣大小的光球。

他眼一亮，試著將另一片星云也拉出來——灰黑色的光點剛浮現，就和銀白色的攪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輕響。

墻壁上的掛畫突然晃了晃，窗欞吱呀作響，整個房間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了攥。

陳凡心里一緊，趕緊收回異能，光點瞬間消散。樓下，林安然正收拾碗筷，突然抬手按住桌面。

木質的桌沿泛起一層淡藍光暈，將整棟屋子罩在里面。“感受到了？”陳林的聲音壓得很低。

“不止空間力。”林安然指尖在桌面上劃了道弧線，光暈隨她手勢收縮，“另一種力很雜，像裹著沙的風。”

“雙異能覺醒的，還沒哪個是不靠自主加后天的。這小子……”他沒說下去，眼里卻亮得嚇人。

“別給他太大壓力。”林安然把碗摞起來，“先讓他自己琢磨，咱們暗中看著就行。”

樓上，陳凡盯著自己的手心出神。

那兩種力量碰撞時的悸動還沒散去，像有兩只野獸在血脈里打架。

他知道這是機遇，也清楚——越是稀罕的東西，盯著的眼睛就越多。

但是當時間星域出現于空間碰撞那一刻，王座上的人睜開眼睛，他暮光璀璨，一眼變看到時空波動的地方。

某處森林一環內部12道巨大龍影同樣望著時間以及空間同時誕生道一個人身上產生出來的氣流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