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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銅甲軍

張飛站在殿門口,看著階下那群正互相整理朝服的大臣,紅甲被陽光照得發亮。

這些人臉上的諂媚還沒來得及褪去,眼底就已盤算著如何討好新主,比起當年長坂坡前跟著他沖鋒陷陣的親兵,倒像是一群圍著谷堆打轉的家雀,少了三分血性,多了七分油滑。

“翼德,來看看這支部隊。”嬴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期待。

張飛轉身時,正見嬴晨抬手對著虛空輕劃。下一瞬,廣場中央的石磚突然泛起漣漪般的金光,89道玄黑色身影如同破水而出的游魚,在金光消散的剎那整齊落地。

單膝跪地的悶響匯成一聲驚雷,玄甲與石磚碰撞的脆響里,還夾雜著甲葉間銅鈴的輕顫,聽得人耳膜發顫。

“參見大王!”

89道聲音疊在一起,不高,卻像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口。

張飛瞇起環眼細看,只見這些軍士個個身形精悍如鑄,玄黑鎧甲上用勾勒著云紋,肩甲呈飛鷹振翅之形,胸甲中央嵌著塊巴掌大的青銅護心鏡,鏡面打磨得能照見人影,卻泛著淡淡的血色,像是浸透了多年的殺場血氣。

最惹眼的是他們脖子上的紅巾,不是斗羅大陸權貴常見的面料,而是粗麻織就,邊緣磨損處露出結實的棉線,帶著種久經風霜的粗糲感。

“好甲!”張飛忍不住上前兩步。他打了一輩子仗,最識得好甲胄——

這些玄黑甲片邊緣鏨刻著細密的回紋,腰腹處的環甲每一片都打成了鱗片形狀,活動時竟聽不到半分雜音,顯然是千錘百煉的精品。

站在隊首的那人身形格外挺拔,玄黑披風上繡著暗金色的“軍”字,腰間懸著柄長劍,劍鞘上鑲嵌著七顆青銅星紋,一看便知是軍長。

而他身后的八人同樣披著斗篷,手中兵器各異:爪刃銳利,長刀如霜,槍尖泛著幽藍,還有一柄長戟的月牙刃上,凝結著從未散去的寒氣。

洛勒帶著大臣們剛追到殿外,瞧見這陣仗頓時僵在原地。手里的權杖“啪嗒”掉在地上,滾到銅甲軍腳邊。

那軍士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指節緊扣著腰間的刀柄,仿佛周遭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這是……”

洛勒的聲音發飄,他見過武魂殿的魂師軍團,那些人的鎧甲鑲金嵌玉,魂環轉動時光華奪目,可比起眼前這群人,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直到他看見最左側那名軍士的護心鏡上,映出自己慘白的臉,才猛然驚覺——是殺氣。

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像剛從尸山血海里撈出來,連甲片縫隙里都透著股讓魂圣都發怵的寒意,仿佛隨時能出鞘飲血。

“銅甲軍,參見大王。”隊首那名面容剛毅的漢子緩緩抬頭。

他下頜線繃得筆直,眼神銳利如鷹,聲音沉穩如鐘,“末將文徹,攜八校尉、八十銳士,聽候調遣。”

嬴晨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這支軍隊時,系統面板自動浮現出注解:

-銅甲軍:漢庭禁衛精銳,經楚漢之爭千錘百煉,習炎黃武學,傳黃帝內經。

-軍長文徹:原大漢禁軍統領,封號斗羅境界,戰力對標極限斗羅(注:除魔夜主帥,曾正面接下龍右神技)

-八校尉:對標天罡氣第八重,魂斗羅境界,戰力對標超級斗羅

-八十銳士:魂圣境界,戰力對標封號斗羅(注:全員可結“北斗陣”,陣成則力敵神級)

“果然是精銳。”嬴晨心里暗贊。

89人看似不多,卻藏著一個巔峰封號斗羅、八個超級斗羅校尉,再加八十個能結陣硬剛極限的魂圣銳士,這股力量足以橫掃斗羅大陸。

尤其是那“炎黃武學”四個字,讓他想起龍右的天罡氣,也就是自己學的那套,看來能逼得神級龍右狼狽的軍隊,絕非浪得虛名。

張飛已經按捺不住,大步走到文徹面前,指著他身后的李風:“你這校尉,佩刀倒是精神,能接我三矛?”

李風聞言抬頭,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的臉上露出抹硬氣的笑,左手按住刀柄,右手抱拳:“將軍若想切磋,末將隨時奉陪。只是此處地勢狹隘,恐傷了無辜。”

他說這話時,目光掃過縮在殿門口的洛勒等人,那眼神讓國王陛下瞬間覺得后頸發涼,仿佛被猛獸盯上一般。

文徹抬手止住李風,對著張飛拱手道:“將軍勇武,只是我等初來乍到,正事為先,切磋之事不妨日后再議。”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連張飛都忍不住點頭應下。

嬴晨適時開口:“正事要緊。洛勒,王國境內,除了武魂殿,還有哪些能打的勢力?”

洛勒這才回過神,連忙躬身上前,從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圖:“回稟冕下,境內大小宗門共二十七家,最大的‘赤焰門’宗主是位67級強攻系魂帝,其余多是魂王、魂宗……”

“魂帝?”嬴晨眉頭微挑。他指尖在地圖上敲了敲,赤焰門的位置被標在王都以西三百里的地帶。

“連個魂圣都沒有?”

“是、是……”洛勒擦了擦汗,“哈根達斯國力微薄,能供養一位魂帝已是極限。

這些宗門平日靠著開采晶石、販賣低階魂獸的皮毛藥用品等,雖不算頂尖,卻把持著全國七成的礦產。”

“礦產?”嬴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正缺資源培養勢力,這些宗門倒是送上門的肥羊,不薅白不薅。

張飛已經按劍而立:“主公,依某之見,先將這些宗門頭目召來王都,順者收編,逆者……”

他做了個揮矛的動作,蛇矛尖端的寒芒讓旁邊的魂圣供奉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引得周圍一陣低笑,卻沒人敢出聲。

嬴晨點頭:“就這么辦。洛勒,傳旨下去,三日內,境內所有宗門宗主、長老,必須到王宮議事,逾期未至的人,以謀逆論處。”

“臣、臣這就去辦!”洛勒如蒙大赦,連忙招呼大臣們退下擬旨。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了眼廣場上的銅甲軍,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披著鎧甲的修羅。

半個時辰后,哈根達斯王國的軍營里,五千軍士正列隊站在演武場上。

他們大多是些二十級到三十級的普通魂師,少數幾個魂宗級的軍官站在隊首,聽見馬蹄聲便挺直了腰板——國王陛下說要給他們介紹新的統帥,據說還是位大人物。

當洛勒陪著嬴晨、張飛登上點將臺時,整個軍營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

“那穿黑袍的就是護國主?看著比最小的王子還年輕……”

“旁邊那個紅鎧甲的好嚇人,手里那矛快趕上人高了!”

“噓!聽說都是封號斗羅!”

議論聲在文徹邁步出列時戛然而止。這位銅甲軍軍長脫下了披風,玄黑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走到隊伍前方站定,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緩緩抬起右手。

掌心突然爆出一團氣勁,那氣勁落地時炸出個半尺深的土坑,氣浪掃過之處,前排士兵的衣袍都被掀得獵獵作響,連遠處的旗幟都劇烈搖晃起來。

“這、這是什么魂技?”有個年輕士兵忍不住驚呼。他從未見過不用魂環就能發出如此威力的攻擊,簡直聞所未聞。

文徹冷冷瞥了他一眼:“此乃炎黃武學,非魂技亦未用內力,卻可破魂技。”

他抬手一指演武場邊緣的巨石,“看好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竄出,在距巨石三丈處猛然出拳。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那丈高的青石竟從中間裂開一道整整齊齊的縫隙,斷面光滑如鏡,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切開。

“嘶——”全軍倒吸一口涼氣。

這塊石頭是建筑武魂圣殿的必備材料,堅固無比,魂帝全力一擊也未必能做到這般精準,這黑袍將軍難道是位高階封號斗羅?

張飛在點將臺上看得過癮,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功夫!翼德佩服!”

文徹轉身,對著嬴晨單膝跪地:“大王,末將請求接管全軍訓練。三月之內,必讓這些兒郎脫胎換骨,成為真正的銳士。”

嬴晨點頭:“可以。但有一條——”

他目光掃過臺下那些面帶驚懼的士兵,“不許弄出人命,更不許致殘。”

文徹愣了一下,隨即沉聲應道:“諾。”

他本想說戰場練兵哪有不死人的,卻在接觸到嬴晨的目光時把話咽了回去。這位新主公看似溫和,眼底的威嚴卻比漢家天子更甚,容不得半點違逆。

站在文徹身后的八校尉這時上前一步,齊齊抱拳:“末將愿助軍長練兵!”

副軍長俞溫站在左側第二位,左手按刀,眼神里透著股躍躍欲試的戰意。

他們身上同時爆發出超越封號斗羅級的氣勢,雖然沒有魂環顯現,那股沛然莫御的內力卻讓演武場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魂、魂斗羅?!”演武場上炸開了鍋。

五千士兵里,見過魂斗羅的不超過五個,此刻一下子冒出八個,還都是這位新軍長的手下,不少人當場就腿軟了,差點癱倒在地。

“那、那八十個黑甲士兵……”

有個老兵顫巍巍地指著站在角落的銅甲軍銳士,那些人始終保持著沉默,卻像八十座沉默的火山,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息,“他們又是什么級別?”

沒人回答他,但答案已經寫在每個人臉上。能被這樣的強者統領,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文徹走上點將臺,從張飛手中接過象征兵權的令牌,轉身面對全軍時,聲音陡然拔高:“從今日起,卯時起訓,亥時歇息,除去三餐,其余時間,皆由我等親自指導!”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掃過每一個士兵的臉,“怕苦怕死的,現在可以滾。留下的,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軍隊!什么叫真正的戰力!”

演武場上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愿隨將軍訓練!”

這些士兵大多是窮苦出身,靠參軍才有機會實現階級跨越,他們比誰都清楚,能被封號斗羅、魂斗羅親自指導,是何等逆天的機緣。

連那個剛才嚇癱的魂圣都在心里盤算,要不要把自家兒子送來當雜役,哪怕學不到真本事,沾點強者氣息也好,說不定還能突破瓶頸。

嬴晨看著臺下群情激昂的士兵,又瞥了眼正在和文徹、李風討論練兵之法的張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哈根達斯只是起點,有銅甲軍這把利刃,有張飛這員猛將,再加上源源不斷的資源,用不了多久,他便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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