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實驗室泛著電路板焦味，王中波的防騷擾插件正在彈窗報警。“檢測到17個風云傳媒服務器同時攻擊！”他扯掉領口的舊校徽當抹布擦汗（那是枚邊緣磨平的杭大計算機系徽章），屏幕上的惡意彈幕如黑色潮水，與劉藝甜首秀時的“被包養”謠言如出一轍。高涵涵的直播間里，林格舉著香檳杯輕笑：“知道為什么你的‘黑暗之光’刷不動了嗎？一個送外賣的，還想冒充大哥？”

鏡頭突然切到高涵涵的宿舍桌角，布洛芬藥瓶在補光燈下反光——瓶身標簽寫著腰肌勞損，每日三次”，旁邊壓著張揉皺的外賣訂單，收件人是“高涵涵”，備注欄里“多加香菜”四個字的筆跡，與“黑暗之光”直播間的彈幕字體驚人地相似。“涵涵，別播了！”劉藝甜的微信語音帶著哭腔，但高涵涵只是把麥克風湊近，播放那段凌晨四點的錄音：“哥剛工作完，聽見你在直播間喊‘加油’，腿再酸也值了……”（錄音里隱約能聽見電動車解鎖的“嘀”聲）

王中波突然砸下鍵盤：“找到了！他們用AI換臉偽造了‘黑暗之光’的證據！”屏幕上跳出張風云與程序員的聊天記錄，“把那個外賣騎 P成老賴”的指令赫然在目，附帶的參考圖里，周明光蹲在路邊啃饅頭的照片被圈出，旁邊標注“用這個，看著就窮酸”。高涵涵看著PK條上瞬間反超的百萬分數，突然笑出眼淚，伸手擦掉嘴角血跡——剛才咬麥克風太用力，咬破了口腔潰瘍，而此刻她攥在手心的，正是上周“黑暗之光”匿名送來的潤喉糖，包裝紙上還留著外賣箱的油污印，像在為這個被污蔑的人，保留一絲真實的溫度。

下播后，高涵涵收到“黑暗之光”的消息，不是轉賬截圖，而是張外賣平臺的訂單截圖：“今天跑了16單，夠給你買半只麥克風了”，配圖是他蹲在街邊，手里舉著個啃了一半的白面饅頭，背景里的電動車正閃著配送燈。王中波突然遞來杯熱可可：“加了半勺鹽，消腫。”棕色液體里漂著的鹽粒，讓高涵涵想起“黑暗之光”曾說“跑單時喝鹽水能解渴”，原來有些溫柔，從來都藏在最樸素的細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