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個方向
- 東瀛偵探,什么叫死者在說話?
- 真葉中
- 2010字
- 2025-07-12 12:18:28
離開了磐座,江戶川走在町內(nèi)的街道上,打量著兩側(cè)的夜景。
這次問話收獲不少。
過往針對死者的問詢總是乏味無趣,但這次卻讓他十分滿足。
原來不止是兇手會說謊,被害者也會說謊。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對這個看似簡單的案子更加有興趣起來。
摸出手機,眼下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璃花小姐的舔舐十分強力,補充的精力還有剩余,讓他依舊十分精神。
在電話簿翻到花間小姐的號碼,沒有什么由于就撥打了過去。
在深夜打擾警察這種事情不擁有什么負罪感,反正按照他對花間林檎的了解,對方現(xiàn)在肯定沒有睡覺,而是在警署加班整理卷宗呢。
果不其然是,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那邊傳來花間小姐有些冷漠死板的聲音:“山田案子的勞務(wù)費明天會打給你?!?
“哎呀,我像是會在深夜打電話催你這種事的人嗎?”
“不是像,而是你做過不少次了?!?
“呃,主要晚上睡不著無聊……”
“沒事我掛了。”
江戶川急忙笑了笑:“別掛,有正事。”
“說。”
“死者的身份你們查清楚了沒有?”
“他住的地方是一個集裝箱,里面的身份信息都被他燒掉了。我們試著用殘留的dna信息和有前科的罪犯進行比對,但是一無所獲?!?
“小澤廣野,43歲?!苯瓚舸ㄗ叩浇诌吙吭诼窡羯匣卮?。
旁邊走過一個花枝招展的女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后,對著他拋了個眉眼。
江戶川對吸人精氣的女鬼沒有興趣,只是略微展露一點靈感,那女鬼便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瞬間串進了旁邊的小巷之中。
電話里繼續(xù)傳來花間的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里帶上了溫度,變得驚訝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
“民俗偵探,無所不能?!?
“呵。”
“其實就是和本人聊了聊?!?
“我都忘了你們民俗偵探的確會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江戶川搖搖頭,稍微等了一下,那邊花間的聲音果然繼續(xù)響了起來。
“有問出什么信息嗎?不,你會主動和我們溝通信息,就證明問出了點必須要我們出面的東西吧?”
聊到工作上的內(nèi)容,花間的話也一下子多了起來。
沒有滿足江戶川想要裝一把的心情,他也不生氣,而是說道:“建議你們調(diào)查一下他的家庭情況,我感覺他在包庇現(xiàn)場的第三者。”
想到小澤廣野濃郁的怨氣,江戶川繼續(xù)補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拿走填縫石,或許是為了復(fù)仇?!?
“他心中有恨,距離徹底變成怨靈已經(jīng)不遠了?!?
花間有些困惑:“那你不處理一下?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委托了嗎?”
喜歡是因為簡單輕松,報酬不菲。
誰都知道爆警署的米是最爽的,但作為一個有追求的民俗偵探,江戶川對對方隱瞞的事情更加感興趣。
他有預(yù)感,撲向警方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為此,江戶川提醒了一下花間:“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人,需要他們必須要犧牲一人,利用間隙妖的力量才能完成復(fù)仇?!?
察覺到了江戶川話中的意味,花間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嚴肅:“明白了,我會去調(diào)查他們的家庭情況的?!?
掛斷電話,江戶川漫步在街斗,準備走回自己家去。
反正他睡不著覺,而夜還很長。
…………
………
…
般若已經(jīng)換上了最適合復(fù)仇的衣服——高中的教師制服。
裙擺的下方露出干瘦得像是竹竿一樣的雙腿,黑色的袖口裸露出手腕,蒼白得像是泡過福爾馬林的尸體。
她的第一個目標十分明確。
周二的夜晚,目標會在父親為他購買的高級公寓內(nèi),和里面的女人共度良宵。
情婦的身份各異,數(shù)量不等,關(guān)系多樣,年齡不等。
重要的是,好看,刺激。
是否自愿,是否成年,并不重要。
她已經(jīng)花費了2年的時間,用盡了所有的錢,才把對方的行蹤摸了個透徹。
但即便如此,面對著復(fù)仇的對象,般若也依舊難以下手。
整棟公寓的安保系統(tǒng)十分完善,房間的門口24小時都有保鏢看守。她孱弱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對那些強壯的男人造成任何威脅。
但眼下,這些問題已經(jīng)都不是問題。
她對著鏡子,咧開嘴笑著,病態(tài)的臉上充斥著怨恨和興奮?;璋档臒艄庀拢鹑缭轨`一般的容貌,完美詮釋著她給自己定下的名稱。
因為怨恨而誕生的惡靈——般若。
我是般若,在復(fù)仇結(jié)束之前,絕不消散的惡靈。
抱緊懷中的填縫石,她小聲呢喃:“我愿獻上我的肺腑,我的心肝,我的血肉,打開通往罪人所在之地的縫隙吧。”
一邊念叨著,她用力在腦海中回憶那個房間的模樣來。
自己花費無數(shù)經(jīng)歷,從高樓外用望遠鏡看到的房間。
里面的一切模樣,所有的東西,都在腦海中浮現(xiàn)。
那就是我要打開縫隙的地方!
懷中的石頭伸出漆黑的觸手,這些觸手和之前比起來明顯更加粗壯,像是得到了血肉的滋潤一般。
觸手刺入她的身體之中,頃刻之間,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
然而般若臉上只是帶著欣喜若狂的激動。
就是這個感覺,疼痛,就代表著傳說的真實。
眼前的鏡子裂開縫隙,震耳的搖滾樂混合著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皮鞭的揮舞聲傳來。
霓虹的光芒在縫隙中閃耀著,男人和女人交織在一起的剪影,在墻壁上繪成丑陋惡心的壁畫。
般若窺視著男人的瘋狂和丑陋,嘴角咧起,越來越大,越來越高。
直到張開嘴,露出歪歪曲曲的牙齒來。
“嘻!終于,找到你了!”
她伸出手去,穿過縫隙,然后死死捏住了男人的腳來。
無數(shù)漆黑的觸手刺破她手臂的皮膚,死死纏繞住男人的腳踝。
然后,用力一拉——
血肉、骨骼、內(nèi)臟,發(fā)出短暫迸裂的聲音——
如同夏日的焰火。
‘砰!’
男人的喘息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