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謝謝,易家明輕輕摸了摸我的臉,不以為然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花我的錢是應該的,哪里需要說什么謝謝。快放寒假了,陪我到普濟島潛水去。”
女朋友?!我笑了笑,或許這就是易家明的僻好,把每一個歡場中與他歡愉的女孩子統稱女朋友。
我的第一次,賣給這樣一個人,算是燒高香了。
我告訴了他爸爸住院需要用錢的事,告訴他我在上學,還告訴了他什么?
能清晰的記起那么多事,卻想不起我和他談過什么!我有些頭痛。
“綿綿,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
我猶豫之際,易家明湊過來,雙臂環抱我的腰,頭顱偎在我胸下。
我一愣,“你、你干什么?”
“我還要睡。”他似乎將我的懷抱當成了溫暖的被窩,想繼續睡個回籠覺。
我震驚地瞪著他。這是性、騷、擾,絕對是!
盡管我收了錢,但昨晚已經錢貨兩訖了好吧?
想到剛才放進包里的那張支票,我又不大肯定,也許,那其實就是繼續購買我的意思?
“你,別……鬧啦。”
被他這一滾一揉,我說話的聲調有氣無力的,身體也再度莫名地變得癱軟,連臉頰都好似高燒般地在發燙。
“你身上有種好香的味道。”他迷迷糊糊地低語著。
忽然,他伸手扣住我的后頸,壓向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和昨晚充滿情欲的吻完全不同,這個吻,更像是嬉戲。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淡淡地揚著嘴角,見我不躲不閃,索性再次偷香,這回,他還用牙齒咬了咬我,頑皮地似乎想一口將我吞掉,又輕柔地舍不得傷我一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我。
我愣在原地,手指抵著唇,恍惚地回味著那纏綿的吻,許久,我才找回失去的理智,往后驚退一大步。
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吻真好像是對女朋友一樣。或者,他的手段太高,叫人分辨不了?
畢竟,我只是歡場新手,難以一下子判斷情和欲的界限。
“你、你、你……”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輕聲嗤笑道:“沒想到經過昨晚,你還會結巴成這樣,很緊張嗎?”
“不是,那個,你,你……你還沒有刷牙!”我臉紅耳赤地說,試圖掩飾自己的驚惶。
易家明挫敗地趴在床上,哀號一聲,“好吧,我去洗漱。但你不許偷偷跑掉,我有話和你說。”
等易家明洗漱好出來,聽完他所說,我大吃一驚。
他,他,竟然不是林姐所說的客人。
我根本認錯了人。
他在那兒等的人,不是我,而是天宇集團的千金。
他,易家明,不光是易氏律師行的東家,還是宸升金控的少東家。
雖然擁有法律和財經的雙博士學位,但他回到本城后,卻沒有接手宸升金控,而是自己開了一家律師行。
自由也是有代價的,做為條件,他得答應家里與天宇集團政策聯姻。
前一晚,他就是在那里等天宇集團的大小姐,葉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