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木偶之瞳
- 拾一帆
- 5508字
- 2025-07-07 08:27:50
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鐵銹,頑固地附著在鼻腔深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股沉甸甸的絕望。陳晚縮在走廊冰涼的塑料椅上,手機屏幕還亮著,是她最新發的那條短視頻——精心設計的構圖,夸張的濾鏡,她對著鏡頭嘟嘴眨眼,背景是首都流光溢彩的夜景。評論區里,粉絲們還在刷著“晚晚最美”、“老婆貼貼”。可這些隔著屏幕的喧囂熱度,此刻卻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糊又遙遠。
她剛剛簽下的那份直播合同,墨跡未干,像一塊滾燙的烙鐵揣在包里,燙得她指尖發麻。那是她熬了無數個日夜,喝酒喝到抱著馬桶吐,才從那個精明苛刻的經紀人手里摳出來的機會。北漂三年,當網紅的日子就像踩著刀尖跳舞,每一個點贊和關注都是懸在頭頂的利劍。她太需要這個能把她徹底推上流量風口的機會了。
可現在,全完了。合同上那個“保證直播時長”的條款,像冰冷的鎖鏈,死死捆住了她。
門開了,醫生走出來,白大褂在走廊慘白的燈光下晃眼。他摘下口罩,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種職業性的凝重。“陳晚家屬?”
陳晚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在椅子邊緣,一陣鈍痛,但她毫無所覺。
“是,我是他孫女。”
“情況不太好?!贬t生的聲音平板無波,卻像重錘砸在陳晚心上,“肝癌晚期,擴散了。保守估計……三個月左右。通知其他家屬吧,盡快安排住院?!?
后面的話陳晚聽不清了?!巴砥凇?、“三個月”……這幾個詞在腦子里嗡嗡作響,撞得她天旋地轉。她死死攥著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硌得掌心生疼。爺爺那張總是嚴肅、刻板,對她“不務正業”嗤之以鼻的臉,此刻卻異常清晰地浮現出來,帶著一種灰敗的顏色。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疲憊感,混雜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瞬間淹沒了她。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蒼白失神的臉。北漂的夢,剛簽的合同,那些精心設計的濾鏡和燈光……在這份死亡通知書面前,脆弱得像一張被水浸透的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醫院,怎么登上南下的高鐵,又是怎么拖著那個裝著直播設備和幾件當季流行衣服的行李箱,站在了“清源木偶劇團”那扇破舊的大門前。
劇團所在的這條老街,仿佛被飛速前進的時代車輪遺忘在了某個角落。青石板路坑洼不平,縫隙里頑強地鉆出幾簇青苔??諝饫飶浡环N陳舊木頭、老式糕點和淡淡海腥混合的氣息。劇團的門臉很小,一塊飽經風霜的木匾斜斜掛著,“清源木偶劇團”幾個漆金大字早已斑駁脫落,只剩下模糊的痕跡,透著一股行將就木的頹敗。門邊墻角堆著幾個殘缺的木偶頭顱,空洞的眼窩茫然地望向天空。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濃重得化不開的霉味和灰塵氣撲面而來,嗆得陳晚忍不住咳嗽。光線昏暗,只有幾縷從高窗斜射進來的光束,照亮了空中飛舞的塵埃。巨大的舞臺蒙著厚厚的灰色防塵布,像蓋著一塊巨大的尸布。兩側的陳列架上,原本應該擺放精美木偶的地方,此刻空空蕩蕩,只有幾個落滿灰塵的舊道具箱隨意堆著。后臺深處隱約傳來幾聲咳嗽,短促、壓抑,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陳晚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沉進這無邊無際的破敗里。
她循著咳嗽聲,推開虛掩的后臺小門。更濃的霉味和藥味混雜在一起。角落里,一張簡陋的行軍床。爺爺陳青山就蜷縮在上面,蓋著一條洗得發白的薄被。不過幾個月沒見,他瘦得脫了形,臉頰深深凹陷下去,顴骨高高凸起,像蒙著一層灰黃的紙。頭發幾乎全白了,稀稀疏疏貼在頭皮上。唯一還有點生氣的,是那雙半睜著的眼睛,渾濁,布滿血絲,卻固執地望向房間另一角——那里立著一個半人高的木偶架子,一個穿著舊戲服、面容模糊的木偶靜靜地掛在那里。
“爺爺……”陳晚喉嚨發緊,聲音干澀。
陳青山的眼皮動了動,目光遲緩地挪到她臉上,渾濁的瞳孔里似乎掠過一絲微弱的亮光,但隨即又被更深的疲憊覆蓋?!啊貋砹??”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劇團……不行了。老家伙們……都散了?!彼⒅?,胸口劇烈起伏,“你爸……那個混賬東西……指望不上。就剩這點……老祖宗的東西……”他枯瘦的手指費力地抬了抬,指向那個孤零零的木偶架,“……不能……爛在我手里?!?
那木偶穿著褪了色的錦緞戲服,依稀能辨出繁復的云紋,臉上涂著厚厚的油彩,五官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有些怪異。陳晚的目光掃過它空洞的眼窩,又落回爺爺那枯槁的臉上。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委屈猛地沖上心頭。她放下行李箱,動作有些重?!鞍??你指望他回來管這堆破爛?”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尖銳,“他當年頭也不回地跑了,不就是因為受不了你這堆木頭疙瘩嗎?現在倒好,把我叫回來收拾爛攤子?”
她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和爺爺無數次為劇團、為木偶爆發的爭吵。父親憤怒的咆哮,爺爺固執的沉默,還有自己躲在門后害怕的哭泣。最終,父親摔門而去,再也沒回來。木偶,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爺爺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像被這句話狠狠抽了一鞭子。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陳晚,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整個人蜷縮起來,像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
“咳咳……咳咳咳……”那聲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陳晚僵在原地,看著爺爺痛苦的樣子,那句“破爛”帶來的短暫快感瞬間被巨大的后悔和恐慌取代。她下意識地想上前,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了。她不知道該做什么。空氣里只剩下爺爺痛苦的喘息和彌漫的絕望。她猛地轉身,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小房間,重重摔上了門。
夜晚降臨,老城區的夜沉寂得可怕,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模糊的犬吠。陳晚躺在劇團二樓那間狹小、布滿灰塵的儲藏室里臨時搭起的行軍床上,翻來覆去。樓板很薄,樓下爺爺壓抑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像鈍刀子割在神經上。白天簽下的那份直播合同,此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灼烤著她的神經。違約?那巨額的賠償金,她根本不敢想。可爺爺那副樣子……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不行,必須直播!就算在劇團里,也得播!不能坐以待斃。
她爬起來,拿出直播設備。充電寶電量充足,手機信號也還行。她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屏幕亮起的光映著她年輕卻寫滿焦慮的臉。背景是堆滿雜物的儲藏室角落,她努力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調整角度,試圖避開最臟亂的部分。
“嗨,晚晚的寶貝們!”她的聲音刻意拔高,帶著直播時慣有的那種夸張的元氣,“想我了嗎?晚晚今天……嗯,回老家探親啦!帶大家看看老家的……嗯……特色風貌!”
她舉著手機,小心翼翼地走出儲藏室,沿著漆黑的樓梯往下走,鏡頭在黑暗中搖晃著,勉強拍下樓梯扶手上厚厚的灰塵和剝落的墻皮。她壓低聲音,盡量讓語氣顯得輕松俏皮:“看,這樓梯,是不是很有……年代感?復古風拉滿哦!”
彈幕開始稀稀拉拉地飄過:
“晚晚老家在哪兒啊?感覺好破舊哦。”
“探親?晚晚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嗎?[疑惑]”
“背景好暗,晚晚注意安全??!”
陳晚的心懸著,敷衍地回應著:“哎呀,是遠房親戚啦……安全著呢,謝謝寶貝關心!”
她走到一樓后臺門口,本想繞開爺爺的房間。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聲響從門縫里漏了出來。
“咯噠…咯噠…”
不是咳嗽。那是一種硬物輕輕叩擊木板的、帶著奇特韻律的聲音。
陳晚的腳步頓住了。她屏住呼吸,湊近那條狹窄的門縫,將手機鏡頭也悄悄對準了里面。
昏暗的燈光下,爺爺陳青山的身影佝僂得像一張拉滿的弓。他竟掙扎著離開了行軍床,站在那個孤零零的木偶架前!他枯瘦的手緊緊攥著連接木偶的提線“勾牌”,手臂劇烈地顫抖著,每一次抬臂都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汗水浸透了他單薄的舊汗衫,緊貼在嶙峋的脊背上。
他面前懸掛著的,正是白天那個穿著舊戲服的木偶。此刻,在爺爺顫抖的提線操控下,那木偶僵硬的關節,正以一種極其緩慢、極其艱難,卻又帶著某種奇異生命力的姿態運動著。它在模仿一個女子對鏡梳妝的動作:抬臂,手指微屈,仿佛要拿起梳子,輕輕攏過并不存在的長發……動作笨拙、滯澀,關節摩擦發出細微的“咯噠”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爺爺的喘息粗重得像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痛苦的嘶鳴。他布滿血絲的渾濁雙眼死死盯著木偶的動作,眼神里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專注和絕望的執著,仿佛整個生命都傾注在了那幾根顫抖的絲線上。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陳晚的心頭。白天咳得快要死過去,現在深更半夜不睡覺,就為了擺弄這個破木頭人?不要命了嗎?
“老古董!”她幾乎是咬著牙,對著手機鏡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恨恨地低語了一句。白天積壓的委屈、對未來的恐慌、對爺爺不顧惜身體的憤怒,以及對這堆“破木頭”的厭惡,瞬間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一個帶著強烈報復和自暴自棄意味的念頭,瘋狂地攫住了她。你不是當命一樣寶貝這些破東西嗎?你不是覺得這是藝術嗎?好,我就讓全世界看看你這所謂的“藝術”有多可笑!讓所有人看看,你和你這些木頭疙瘩,早就該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帶著一股狠勁,猛地將原本對著自己臉的前置攝像頭,翻轉成了后置鏡頭,對準了門縫里那個在昏黃燈光下艱難“起舞”的木偶,以及它背后那個油盡燈枯般操控著它的老人。她調整了一下角度,確保爺爺佝僂的背影和木偶笨拙的動作能清晰地框進屏幕。
“家人們!”她對著手機麥克風開口,聲音因為激動和一種近乎殘忍的亢奮而微微發顫,刻意拔高,帶著直播時那種夸張的戲劇性,在這死寂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突發!深夜探秘!帶大家看看真正的‘活化石’!我爺爺,七十多了,肝癌晚期,醫生都說沒多少日子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玩他的寶貝——提線木偶!對,就是那種快進博物館的玩意兒!”
鏡頭里,木偶的手臂還在極其緩慢地抬起,指向虛空,仿佛在描摹一個看不見的妝臺鏡。爺爺的身體隨著手臂的抬起而劇烈晃動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但他死死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硬是穩住了。
“看!看這動作!這叫藝術?”陳晚的聲音充滿了刻薄的嘲諷,像冰冷的針,“僵硬!笨拙!跟卡了殼的機器人似的!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看這個?我真是服了!就為了這些破木頭,命都不要了!”她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將這些年因為父親離家、因為爺爺的固執、因為自己被迫中斷事業而積攢的所有怨氣,都借著這個機會傾瀉而出。
直播間右上角的觀看人數,一開始只有幾百,大多是之前看她直播預告的老粉。此刻,因為她的激烈言辭和這詭異的內容,數字開始詭異地跳動,幾百,一千,三千……彈幕區短暫的空白后,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間炸開了鍋!
“???主播瘋了嗎?這樣說自己爺爺?”
“天啊……爺爺看著好痛苦……肝癌晚期還……”
“等等!那木偶……主播你仔細看那個木偶的動作!雖然慢,但……好有味道??!”
“對對對!主播你懂什么!那抬手的角度,那停頓的節奏感……絕了!這叫‘雀步’!是古法!快失傳了!”
“爺爺的眼神……我的天……他看那木偶的眼神……像在看命一樣……”
“木偶……木偶的眼睛……在動嗎?我感覺……它在……難過?”
“樓上+1?。。∥乙部吹搅?!那種悲傷……不是演的!這木偶……有靈魂嗎?”
“主播閉嘴!好好拍!別晃鏡頭!”
“哭了……真的哭了……”
“爺爺眼里有光!木偶在流淚!信我![淚奔][淚奔]”
“這是什么劇目?從來沒見過這種動作編排!太獨特了!”
“百萬求劇名?。。 ?
“爺爺堅持住?。。?!”
彈幕像決堤的洪水,瞬間淹沒了整個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瘋狂滾動,夾雜著無數的小禮物特效:鮮花、掌聲、火箭、甚至昂貴的“嘉年華”接連炸開!屏幕被五顏六色的光效和滾動的文字塞得滿滿當當。右上角的觀看人數像瘋了一樣飆升——五萬,十萬,五十萬……數字還在瘋狂跳動!
陳晚舉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整個人像被一道無形的驚雷劈中。她臉上的刻薄和憤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錯愕和茫然。她死死盯著屏幕上那些滾動的文字:“爺爺眼里有光”、“木偶在流淚”、“有靈魂”、“雀步”、“古法”、“百萬求劇名”……每一個詞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她自以為是的認知上。
她下意識地移動鏡頭,想看得更清楚些。鏡頭焦點對準了那個木偶的面部?;璋档臒艄庀拢筒拭枥L的眼睛依舊空洞??删驮谶@一剎那,爺爺操控的絲線似乎傳遞出某種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盡頭的震顫,木偶抬起的指尖微微向內一扣,那描繪出的眼角線條,在光影明滅的微妙瞬間,竟真的仿佛向下彎垂了一個極細微的弧度。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濃重到化不開的悲傷,穿透了屏幕,狠狠攫住了陳晚的心臟。
那不是木頭!那里面……真的有什么東西在動!在哭!
陳晚的呼吸驟然停止,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織夢》……”一個極其微弱、仿佛從肺腑深處擠出來的氣音,斷斷續續地從門內飄出。
是爺爺的聲音!他在說劇名!
陳晚猛地抬頭,鏡頭也下意識地轉向門縫里的爺爺。
就在她抬頭的瞬間,陳青山枯槁的身體猛地一晃,像一根被狂風驟然折斷的朽木。他攥著“勾牌”的手瞬間松開,木偶失去牽引,軟塌塌地垂落下來。他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怪異、如同破布被撕裂般的嗬嗬聲,布滿血絲的眼睛驟然瞪得滾圓,瞳孔深處那最后一點執著的光芒如同被狂風吹滅的殘燭,瞬間黯淡、渙散開去。他整個人直挺挺地、毫無緩沖地向后重重倒下!
“砰!”
沉悶的撞擊聲,隔著門板傳來,像一記重錘砸在陳晚的耳膜上。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凝固了一瞬,隨即以更瘋狂的速度炸開:
“爺爺?。?!”
“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快救人啊主播?。?!”
“打120!快?。。?!”
“報警?。。?!”
“爺爺堅持?。。。 ?
“天啊不要啊?。。 ?
陳晚的大腦一片空白,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屏幕上,無數“爺爺”、“救人”、“120”的彈幕還在瘋狂滾動,將那個倒下的佝僂身影徹底淹沒。她甚至沒注意到,就在爺爺倒下的前一刻,他那只枯瘦如柴、仿佛只剩下骨頭的手,似乎痙攣般地緊攥了一下,死死地按在了胸口——按在了舊汗衫內側一個微微凸起的、方方正正的位置。那形狀,分明像一張折疊起來的、泛黃的舊照片。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又像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嘶啞不成調的抽氣聲。幾秒鐘的徹底死寂后,一聲凄厲到變形的尖叫才猛地撕裂了劇團死寂的空氣: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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