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設圈套,弟弟中計
- 侯府都愛二小姐,權臣撐腰不原諒
- 蘇西船長
- 2650字
- 2025-07-07 09:31:21
楚云卓氣勢洶洶沖進去。
滿穗跟在后面,時刻準備把人拿下,卻見楚遙光給她一個眼神,讓她出去。
楚云卓一臉怒容,疾步上前,抬手就朝楚遙光臉上打過來。
楚遙光避開。
“你還敢躲?!”楚云卓怒目,“下人說你把二姐姐給你的衣服全扔了,是不是真的?!二姐姐都不嫌棄你,你有什么資格挑剔!我今天非得讓你跪在這里,給二姐姐賠罪道歉不可!”
跟著過來的楚云汐焦急:“云卓別這樣,來之前你答應了我,會好好和長姐說話的。”
她滿臉又愧又悔:“全是我不好,想著親姐妹當不分你我,竟把自己的衣服送給長姐,我已經差丫鬟去置辦新衣了,長姐和小弟千萬別因為我生了嫌隙......”
“她是狗咬呂洞賓,不配你一片真心待她!”
楚云卓憤怒,把楚云汐護在身后,指著楚遙光,“你給我跪在這兒道歉!把二姐姐的衣服一件不落找回來,從今往后,夾起尾巴做人,否則,別怪我今天要對你動手!”
楚遙光看著楚云卓沒有半點兒遮掩的厭惡,心里只剩下自嘲。
上一世她為這個弟弟傾盡心血。
督促他讀書習武,親自教他兵法策論,找關系送銀子把他塞進金吾衛,給他掙了個一片光明的好前途。
巴心巴肺替他謀劃,換來的是黃泉路上他送了她一程。
而今她只剩下恨。
他欠她的一條命,是要還的。
楚遙光眼里沒有半點兒溫度,淡漠開口:“你不配罰我。”
“你放肆!”
非但不服軟,還挑釁,楚云卓怒火中燒。
“你這個攪家精,剛回家就沖煞父親,忤逆母親,羞辱二姐,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侯府的規矩!”
說著一拳就打了上來。
楚遙光要引他踏陷阱,于是不還手,只閃躲。
楚云卓打不到人,更是怒不可遏,不管不顧欺身而上,拳頭如雨點般揮舞過來。
楚遙光躲避間挪到香案旁,挾風帶勢的一拳砸到面前,千鈞一發之際她將身子一偏。
“砰!”
拳頭砸中香案,供奉的白玉觀音晃了一下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碎玉飛濺。
楚云卓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就聽楚遙光揚聲喊了一句。
“滿穗,拿人!”
一個黑壯丫鬟虎虎生風沖進來,拎小雞仔一樣抓住楚云卓,直接將人按在地上。
“故意損毀圣上御賜之物,輕者杖責,重者處斬,滿穗,把人押到祠堂,請侯府各院主子過來。”
滿穗大聲應了聲“是”,抄起楚云卓大步流星出去。
福安院里。
忠勇侯剛醒來,就聽著許氏在床邊哭,說楚遙光如何不顧大局,不懂規矩。
接著安嬤嬤就匆匆跑來,說大姑娘將梅雪打了個半死,還把二姑娘送來的衣服全扔了。
忠勇侯起身,換了衣服,要去蘭香院,又有下人來報,說少爺被大姑娘扭去跪祠堂。
他頭都大了。
只昏了半日,府里就亂成一鍋粥。
都是楚遙光在惹禍。
忠勇侯匆匆趕到,踏進祠堂便沖著楚遙光怒喝:“逆女,你給我跪下!把家里鬧的烏煙瘴氣,當真覺得我不會罰你嗎!”
“父親莽撞了。”
楚遙光靜靜掃了他一眼,“云卓損毀御賜的白玉觀音像,我作為長姐,教訓他,有何錯處。”
忠勇侯一驚。
怎么還有白玉觀音像的事兒。
下人傳話只說了楚遙光欺負楚云卓。
楚云卓急道:“是你故意激怒我的!我哪知道觀音像是御賜的,你故意引著我往那觀音像上打!”
許氏為兒子開脫:“觀音像放在遙光屋里,摔壞了,是她保管不善,大半的責任在她那里。”
楚云汐挨著楚云卓身邊跪下,眼淚撲簌簌落:“父親別生云卓的氣,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我的衣裳送給長姐,小弟以為我受欺負了,才會這么沖動。”
許氏找到抓手,立馬順著話頭去質問楚遙光:“云汐好心給你添置衣物,你為什么要叫人扔出去,粗俗任性,不知好歹,從今日起,你給我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學規矩。”
楚遙光表情很平靜。
“母親也不懂事了,該學規矩的是二妹妹。”
許氏氣得柳眉挑起,就聽楚遙光說——
“以前在咱們自己家里,姐妹兄弟相處隨意,如今封了爵,便不同往日。王公貴族有王公貴族的規矩,二妹妹把自己穿過的衣服送到我院里,是不敬長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妹妹故意拿自己的舊衣羞辱我呢。”
又說,“二妹妹的規矩沒學好,母親得閑,要好好教,將來少不得赴宴見人,若在外面也這般失了禮數,就叫看全京城的名門望族看笑話了。”
許氏眼底有驚怒。
這樣強詞奪理的話,叫她如何反駁。
楚云汐臉上也掛不住。
她被如珠似寶的養大,從未被人這樣不客氣下過面子。
方才落了幾滴假淚,現在眼眶是真的紅了。
看向忠勇侯,想要父親為自己做主。
可惜楚遙光這一番話正中忠勇侯的七寸。
他極看重自己的功勛,好面子,愛聽人奉承吹捧。
可京中的世家望族,看不上如忠勇侯府這樣的“暴發戶”,總有人背后議論他出身低,叫他很氣憤。
若再因為家里女兒不懂禮數,丟了人,損了他侯爵的榮光。
他斷不能容忍。
忠勇侯因此對著楚云汐沉了臉:“送衣服的事,是你沒分寸,你長姐扔的沒錯。”
“從今日起,你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把家規好好抄上一百遍,再找兩個教習嬤嬤教你侯府小姐的規矩,什么時候學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走動。”
“侯爺——”
“夠了!”忠勇侯打斷許氏,“還有云卓,輕率魯莽,冒失無狀,給我在祠堂跪上三天,也滾回自己院子里學規矩。”
“至于觀音像——”他頓了頓,“這事傳出去,侯府也要吃掛落,知道的人都把嘴閉緊了,誰敢泄露出去,我絕不輕饒。”
眾人都應了是。
兒子女兒都受罰,許氏不甘心,恨恨瞪了楚遙光一眼。
楚遙光笑納許氏的眼刀,又開口:“今天本是個小小的誤會,鬧成這樣,是下人亂嚼舌根,添油加醋傳話,煽動主子,才叫云卓氣沖沖踹了我的門,連句解釋都不問就動手。”
“不如母親將我院里丫鬟的身契給我,她們有些不服我管教,拿著身契,我好馴服她們,免得以后再惹出麻煩。”
忠勇侯眼里,幾個下人的身契不是什么大事,直接做了主:“身契你自己拿回去,好好管束下人,以后絕不可再鬧出今日這樣的事。”
楚遙光應是。
許氏不愿也沒辦法,臉色沉得厲害。
事了,眾人便散了。
庶出的三姑娘楚明月很困惑,回院的路上拉著秦姨娘問。
“小娘,我怎么看不懂了,大姐姐也是夫人生的,可夫人看大姐姐像看仇人一樣。”
秦姨娘說:“夫人待大姑娘一向嚴厲。”
“不對,夫人待大姐姐,不是嚴厲,是厭惡。”
楚明月年紀小,很多事不理解,卻看得清楚。
秦姨娘不知該怎么和她說,嘆口氣。
她是勾欄瓦舍淘澄過,贖身出來的人,久在風塵,閱盡人心,許多事別人看不穿,她一眼就明。
許氏和二老爺不清白,二姑娘和大少爺未必是侯爺的血脈。
聽說當初許氏懷大姑娘,幾次出意外,險些落胎,后來被老夫人接到自己院里照料才安生。
或許許氏一開始,就不想要這個女兒。
這些腌臜事,她不愿跟孩子多說。
“我看大姐姐好有本事,樣子溫溫柔柔的,一開口都是機鋒,夫人那么厲害,都沒在大姐姐手里討到好。”楚明月說。
秦姨娘笑:“喜歡大姐姐,就多跟她學,你大姐姐從小就愛讀書。”
兩人說話,見侯爺身邊的小廝火急火燎朝這邊來。
“跑什么?”秦姨娘問。
小廝氣吁吁,“小的找老爺,晉陽王府那邊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