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發制人,問許氏的罪
- 侯府都愛二小姐,權臣撐腰不原諒
- 蘇西船長
- 2123字
- 2025-07-21 23:34:49
前世她在玄真觀里,吹骨笛消遣時間,總有蕭聲和她。
她有時起了玩心,隨興所至改了調子,蕭聲也能跟得上,一應一和,好像心意相通。
她和那吹簫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卻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
這一世她提前破了局,許氏沒能將她送去道觀。
本以為不會再碰到前世那個吹簫的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楚遙光感覺自己心跳得有些快。
穿過回廊,繞過假山,蕭聲從八角亭中傳來,遠遠看去,那里站著個一襲白衫,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
她走近幾步,忽然頓住腳步,心中升起一絲詫異。
亭中男人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正是晉陽王謝昀。
“王爺怎么在這里?”
謝昀收了玉簫:“母妃在護國寺清修,我今日來接母妃回府。”
楚遙光點頭,目光卻有些粘在玉簫上收不回來。
“......方才王爺吹的曲子,從沒有聽過,不知叫什么名字。”她試探著問。
“不知道,很久以前聽別人吹過。”
“什么人?”楚遙光追問。
謝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奇怪她為何對這首曲子如此感興趣。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算是...舊友吧。”
舊友。
楚遙光心中一動。
“王爺從前曾去過玄真觀嗎?”
“不曾。”
回答得干脆利落。
楚遙光微微訝異,她方才一瞬間幾乎以為謝昀和自己一樣重生而來。
可看著謝昀的神色,一片坦然,絲毫沒有做偽的樣子。
也沒理由作偽。
他吹的曲子,雖然與她前世所吹十分相似,但那曲調也不是她獨創。
塞外聽來的民間小調,她能改編,別人也能改編。
相似雖然很巧,但也不是一定說明什么。
楚遙光打消了自己的疑惑,心里還是免不了有點兒失望。
“圣上的賜婚圣旨,小年前后就能下來,在等禮部擬定日子。”謝昀忽然提起。
楚遙光思緒被打斷,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
“賜婚?”
上次宮宴過后,謝昀已經答應了她在聚賢樓提出的要求。
可他們的婚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的權宜之計。
若是讓皇帝賜婚,將來退親,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謝昀看出了她的憂慮,解釋:“請陛下賜婚,是表態。”
楚遙光立馬就明白了謝昀的意思。
謝昀還是多解釋一句:“瑞王和寧王分庭抗禮,皇帝也忌憚我卷入黨爭,以晉陽王府的門第,與忠勇侯府聯姻,實則是示弱,請皇帝賜婚,就是表明忠心,今后只做純臣。”
說的直白、公正,不為面子上的虛禮粉飾描補。
聽起來得罪人,但楚遙光卻喜歡這樣的直來直往,接下話頭。
“而且,有了賜婚的詔書,也不會有人敢起心思,對忠勇侯府動什么手腳,我躲過很多明槍暗箭。”
一舉兩得。
至于將來怎么退親,只能將來再去煩惱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
距離八角亭不遠的水榭傳來喧鬧。
遠遠看去亂哄哄的,像是為什么事起了爭執。
“那似乎是你庶妹。”謝昀看到人群中間的楚明月,“要不要過去幫忙?”
楚遙光淡笑:“不必。”
“她演一出戲,津津有味呢,我去插手,她要怪我掃她的興。”
——
忠勇侯府。
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許氏坐在正院等著,手邊就放著那條寒光凜凜的鐵鞭,像一條蟄伏的毒蛇。
江嬤嬤和幾個丫鬟都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她們夫人這是動了真怒,今日這事不會善罷甘休。
忠勇侯聽說發生了什么,也趕了過來。
楚云卓憤憤罵道:“這個忘本的孽畜,就該被活活打死,爹,你不能再攔著娘,楚遙光今日搶了云汐的機會,以后說不定還要搶你的爵位,這個忠勇侯,難道將來讓她來當嗎?”
忠勇侯心里狠狠一跳。
許氏始終一言不發,緊抿著唇。
從午后等到了黃昏,終于聽到皇后帶著眾世家女眷回城的消息。
過了約摸一刻鐘,一個小廝氣喘吁吁地跑進院子,遠遠地就喊道:“夫人,侯爺,大小姐回府了!”
許氏霍然起身,聲音冷得像冰渣子:“把人押過來!她若是敢反抗,你們直接動手!”
那小廝卻面色古怪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敢上前。
楚云卓見狀皺眉:“你怎么了?還不快去押人!”
小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回少爺的話,倒不用小的們去押,大小姐她...她看起來很生氣,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趕來呢。”
“她生氣?”
小廝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
楚云卓說:“娘,不管這次她耍什么花招,都不能輕饒了她!”
許氏鐵青著臉等著。
很快楚遙光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身后跟著楚明月和滿穗。
許氏正要斥問,楚遙光搶先一步開口。
“母親,我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院子里的眾人都愣住了。
許氏驚怒:“你在說什么?你瘋了不成!?”
楚遙光直視許氏,句句清晰:“皇后娘娘的懿旨,是要侯府女眷隨行祈福,母親卻因為惱我,不愿與我同行。”
“皇后娘娘見我只帶著庶妹前往,還特意詢問母親為何不來。我只能說母親身體不適,這才遮掩過去。若非如此,皇后娘娘定會以為母親是在抗旨不尊。”
許氏聽了這倒打一耙的話,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長姐,你胡說。”
楚云汐的溫婉幾乎維持不下去,有些失態地看著楚遙光。
“娘怎么可能不去?娘為了今日,精心準備了好幾天,我和娘寅初就起來準備,一直等到了卯時末!”
楚遙光挑眉:“那就太奇怪了。”
一臉無辜又詫異,“我生怕出紕漏,昨晚睡前再三叮囑了半夏,宮里的車駕幾時到,讓她今早去請母親和二妹妹。
明月妹妹極少出府,我怕她錯了規矩,一早去幫她梳洗打扮,收拾好了就直接從聽雪軒出府。
我們兩人在府外的馬車上等了許久,不見母親來,駕車的太監一催再催,我們怕耽誤久了,皇后娘娘怪罪,只好先走了。”
楚遙光說完,睜大眼睛看著許氏,“難道半夏今早竟沒有來請母親嗎。”
許氏捂著心口坐下,氣得腦袋嗡嗡作響,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去,給我把半夏叫來,我親自問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