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說完了以后。
半晌,他們幾個都沒有說話。
白慶年更是一臉懵逼的站在那里。
遲遲都沒有反應過來。
褚良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白教練,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啊?沒,沒有了!”
白慶年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剛才褚良的那幾句話,就已經算是指點過了?
他一臉懵逼的帶著三個學員走了出去。
似乎連他這個金牌教練,都沒明白褚良話里的意思。
直到離開了武道室,一名學員才說道:“白教練,剛才那老頭兒說的不全都是廢話嗎?
要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的悟出武技來,那還要拜什么師啊?”
話剛落,另外一個學員也點了點頭。
“沒錯,想要在基礎武技上達到創新,哪是這么容易的事情?要是真能那么輕易就做到了,還要學什么武技啊?個個都去創新不就好了嗎?”
當這兩名學員說完了以后。
第三名學員,則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不,我反而覺得老爺子指點的那幾句話,都很有用處!”
“就這么來說吧,比如說基礎拳法!”
“這是我們修煉武道的人,都要學習的基礎武技!”
“老爺子的意思是,各種的拳法,無論是什么拳,都是從基礎拳法上演變而來的,只要在基礎拳法上,融入自己的理解跟想法,或許就能創造出一套全新的拳法來,槍法也是一樣,沒有什么是固定跟刻板的!”
“我們可以在現有的槍法上,加以改進跟創新,把一些想法給融入進去!”
“那不就成了一種全新的槍法嗎?”
“剛才老爺子的槍法,我仔細看過了!”
“說白了,其實就是槍法加上空間之力,再加上身法,才能將這一整套槍法,給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其宗旨其實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詭異莫測!”
“讓人防不勝防,并且還可以在與人對戰的時候,達到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原理!”
“大大的提高了秒殺敵人的效果!”
“其實我們修煉武技,修煉武道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是考上武道大學?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是為了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錯了,其實全都錯了,我們修煉武道的本意,其實是為了自保跟殺敵!”
“自保的簡單理解,其實就是防御!”
“但是防御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敵,只有將敵人殺死了,我們才能安全,才能達到自保的效果!”
“所以說,任何一種武技,其實都是殺人技,只有想方設法將其殺死,才是最初的根本,老爺子的槍法,就是完美的體現出了殺敵的手段!”
“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可以出其不意的將其給一槍刺殺!”
“這就是最純粹的武技,也是武道的根本所在!”
“所以說,老爺子指點的幾句話,就是化繁為簡,讓所有的武技,全都變成最簡單,最能出其不意的殺人技!”
說話的這個人,叫做魏尚,就讀于望海市外城區,第三高中。
第三高中,是外城區的重點高中了。
里面人才濟濟,根本就不缺乏那些所謂的武道天才們。
饒是如此,他仍舊可以以自己的武道成績。
排在年級的前三之列。
就算是在武道館,白慶年的道場里面,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妖孽學員了。
就在他說完了以后,其他的兩名學員全都是一臉欽佩的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咱們的學霸,理解的跟我們就是不一樣!”
“殺人技,到底什么才是殺人技?”
魏尚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能夠以最快,最簡單的方法,將對手殺死的,那就是殺人技!”
說完了以后,他就朝著道場走了回去。
白慶年還有其他兩人,全都撓撓頭,想了許久才稍稍領悟出來了一些。
急忙就朝著魏尚追了過去。
就在他們離開了以后。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悄然的走了出來。
目光里閃爍著一抹精光,注視著白慶年他們在視線里消失了也以后。
才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哦?那個魏尚真是這么說的?”
在褚正文的道場里面。
剛才戴著眼鏡,穿著校服的學員走了過來。
并且把剛剛聽見的話,都跟褚正文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話落,他點點頭:“褚教練,我已經給錄音了,要不您還是自己聽聽吧!”
說完了以后,他把手機拿了出來。
直接就放了一段錄音。
音質很清晰,每一個字都可以聽清楚。
里面正在播放著魏尚對褚良那幾句話的理解。
等到褚正文聽完了以后,自己都感覺有些豁然開朗了。
“唉,這么一個好學員,怎么就落在白慶年的手里面了?”
“讓他去教,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聞言,眼鏡學員笑了笑:“褚教練,其實我認識那個魏尚,我倆是一個學校的,他上一次的武道成績,排在了全年級的第三,我排在他后面第四!”
“其實我他一開始,就是奔著您過來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陰差陽錯的讓白教練給要過去了!”
褚正文看了他一眼:“孫朗,那你覺得魏尚說的這些話,有多少的道理?”
聞言,孫朗輕笑著搖搖頭。
“褚教練,首先我沒有聽見老爺子的原話,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不過,單單是從魏尚的理解來看,如果老爺子只是說在基礎上進行創新,化繁為簡的話,確實就是這個道理!”
“武技,就是殺人技,只要能殺人的武技,那就是好武技!”
“斬殺敵人、妖獸,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怎么才能把對方給殺死!”
“所以說,我覺得魏尚的理解,沒有任何的問題!”
孫朗的謹慎回答,讓褚正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武道天賦不錯,理解能力也強。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于謹慎了。
無論是練武還是說話,全都謹慎的有些過頭。
甚至可以說的滴水不漏。
在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里面,就能夠聽出來他的謹慎。
褚正文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先去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