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清理門戶
- 穿越1933:從紐約開始當大佬
- 下雨啦收衣服啊
- 3353字
- 2025-08-03 15:16:51
黃彥青的手指,在書桌光滑的漆面上輕輕劃過。
視野中,那副半透明的立體城市地圖靜靜懸浮,上面跳動著數十個刺目的紅色光點。
每一個紅點,都代表著一個潛伏在暗處,對他懷有致命殺意的獵手。
他對此并不意外。
真正讓他眼神沉下來的,是地圖上幾個特殊的位置。
其中一個紅點,赫然定位在唐人街一棟宅院深處。
那是鴻叔的家。
鴻叔,幫里的老元老,當初在他提出“讓位”時,堅決反對的元老之一。
「還有內鬼…」
黃彥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厭煩的情緒涌了上來。
忠義堂的光環,只能甄別進入建筑內部的人。
有些后面變節后沒再踏入忠義堂的人,他卻無法防范。
黃彥青站起身,對門那邊喊道。
“林飛。”
“在。”
門被無聲地推開,林飛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門外,身軀站得筆直。
“去,把堂口里所有管事級別以上的兄弟,都叫到忠義堂。”
黃彥青的語氣平靜無波。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幾個名字,以及他們所在的具體位置,其中便包括了鴻叔家宅的地址。
“告訴他們,有要事相商,半小時內,必須到齊。”
“是,頭家。”
林飛沒有問為什么,只是躬身領命,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黃彥青重新關上門,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熨燙平整的黑色中式長衫換上。
鏡子里,他看著自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今晚,他要執行家法。
......
半個小時后,忠義堂正廳。
燈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十幾名安境堂的核心成員分坐兩側的紅木椅上,人人面色凝重,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卻又都刻意壓著嗓子,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在他們身后,還站著四個年輕人,神情局促不安。
他們只是堂口里不起眼的外圍成員,平日里根本沒機會來忠義堂,今天卻被一同傳喚至此,心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烏弟和過山烏坐在離主位最近的位置,同樣眉頭緊鎖。
“阿青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么大陣仗。”烏弟壓低聲音,問身旁的過山烏。
過山烏搖了搖頭,刻板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不知道。但看樣子,不像是什么好事。”
就在眾人揣測不安之際,通往后院的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黃彥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衫,步履沉穩,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一出現,整個正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黃彥青走到正廳中央的主位前,沒有立刻坐下。
他環視一周,目光從每一張或熟悉、或緊張的臉上掃過。
“都來了?”他笑著開口,仿佛只是在進行一次尋常的家庭聚會,“坐,都坐。”
眾人不敢怠慢,紛紛正襟危坐。
烏弟見狀,率先開口問道:“阿青,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這么急把大家叫來。”
黃彥青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慢條斯理地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卻沒有喝。
他放下茶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今天請各位叔伯兄弟來,沒什么大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四個站立不安的外圍成員,聲音陡然轉冷。
“就是想請大家一起,看看家法,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四個字,如同四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整個大廳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所有元老臉色劇變,驚疑不定地看向黃彥青,又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同伴。
而那四名外圍成員,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幾乎是同時意識到,自己暴露了!
電光石火間,四人眼中閃過絕望的瘋狂,如同困獸般同時發難!
他們猛地轉身,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侍立在兩旁的執事組成員撲了過去,企圖搶奪他們腰間的槍支!
進入忠義堂議事,按規矩,所有人都必須卸下武器。這是鐵律。
他們此刻唯一的生路,就是奪槍,那還有一線生機!
“找死!”
然而,他們的動作在執事組精英的眼中,慢得如同蝸牛。
不等他們的手觸碰到槍柄,十幾道黑影便如同鬼魅般同時動了!
沉重的拳腳帶著風聲,精準而狠辣地擊打在他們的關節、脖頸和后腰。
“砰!砰!砰!砰!”
一連串沉悶的骨肉撞擊聲中,那四名叛徒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便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軟軟地癱倒在地,瞬間被數名執-事組成員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
快得讓在座的元老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王八蛋!吃里扒外的東西!”
“安境堂待你們不薄,竟敢反水?!”
直到此刻,幾位脾氣火爆的元老才反應過來,紛紛拍案而起,指著地上那四人怒聲喝罵。
黃彥青對周圍的騷動置若罔聞。
他緩緩起身,繞過桌案,走到正廳中央那供奉著關二爺和洪門歷代祖師的靈位前。
他從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把長身砍刀。
刀身在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他提著刀,一步一步,走回到那四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叛徒面前。
冰冷的刀尖,在光潔的地磚上劃過,發出輕微而刺耳的“嘶嘶”聲。
每一下,都像劃在所有人的心臟上。
“入會的時候,在二爺面前發過的誓,還記得嗎?”
黃彥青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那四人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臉上早已沒了血色,只剩下極致的恐懼。
“頭家饒命!頭家饒命啊!”
“我們錯了!我們一時鬼迷心竅!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哭喊求饒聲在肅穆的廳堂里響起,顯得格外刺耳。
黃彥青的目光掃過他們,最終落在了過山烏身上。
“二叔,按幫規,欺師滅祖,殘害同門者,該當如何?”
過山烏站起身,那張刻板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寒霜,他看都沒看地上那幾人,聲音如同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一樣。
“死。”
一個字,宣判了他們的結局。
黃彥青點了點頭。
“聽到了?”
他看著腳下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現在后悔?晚了。”
話音未落,他手臂猛地揮下!
“噗嗤!”
鋒利的刀鋒毫無阻礙地捅進了其中一人的胸膛,直沒至柄。
那人身體猛地一弓,眼睛瞪得滾圓,嘴里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鮮血從嘴角汩汩涌出。
他死死地盯著黃彥青,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盡的悔恨。
黃彥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他眼中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
他緩緩拔出刀。
溫熱的鮮血“噗”的一聲濺了出來,灑了他一身。
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將沾滿血跡的刀,遞給身旁的林飛。
“剩下的,按規矩辦。”
“是。”
林飛接過刀,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轉身,走向另外三人。
凄厲的慘叫和求饒聲再次響起,但很快,便被利刃入肉的悶響所取代。
血腥味,瞬間在忠義堂內彌漫開來。
在座的元老們,看著黃彥青那面不改色、親手執行家法的狠厲模樣,心中無不掀起驚濤駭浪。
烏弟和過山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這才是做大事的人該有的樣子。
黃彥青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身,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元老席位上的鴻叔身上。
鴻叔的頭頂,忠誠度89的數字清晰可見。
而在他身旁,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正襟危坐,他是鴻叔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認的義子,陳成。
他的頭頂,忠誠度-50的數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黃彥青笑了。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朝著鴻叔的方向走去。
“鴻叔。”
他停在鴻叔面前,聲音溫和得像是在拉家常,“您說,在這幫規之下,是不是人人平等?”
鴻叔立刻站起身,花白的胡子微微顫抖,他看著黃彥青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跡,沉聲道:“自然!幫規如鐵,無人例外!”
“好。”黃彥青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有您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話音未落,他身后的兩名執事組成員猛地跨前一步,如同鐵鉗般的手,死死按住了陳成的肩膀!
“啊!”
陳成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身體劇烈地掙扎起來。
鴻叔先是一愣,隨即,一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猛地轉頭,瞬間明白了一切。
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義子,聲音都在發抖。
“畜生!你……你也想殺頭家?!”
“爸!我沒有!我沒有啊!”
陳成嘶聲力竭地大吼,“您相信我!是他們搞錯了!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黃彥青對著剛剛處理完尸體的林飛招了招手。
林飛提著滴血的刀,快步走了過來。
黃彥青接過刀。
他走到陳成面前,看著他那張寫滿“冤枉”的臉。
“我本想,看在鴻叔的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
黃彥青的聲音很輕。
“但現在,不好意思。”
他猛地揮刀!
“噗嗤!”
刀鋒精準地砍在了陳成的大腿上,深可見骨!
“嗷——!!!”
陳成發出一聲凄厲到變調的慘嚎,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你還要狡辯嗎?”黃彥青的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徹骨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懼瞬間擊潰了陳成所有的心理防線。
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嘶吼:“我說!我說!我接了懸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頭家饒了我吧!”
黃彥青笑了。
他收回刀,轉向面如死灰、渾身顫抖的鴻叔。
“您看到了?”
他將手中的刀,“哐當”一聲丟在鴻叔腳下的地磚上。
“他是您的義子,也是您的手下。該怎么處理,您看著辦。”
說完,他不再看那父子倆一眼,轉身,一步一步,走回了正廳的主位上,重新坐下。
整個忠義堂,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