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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296—298章

  • 抓神
  • 抓神
  • 1516字
  • 2025-07-17 07:50:36

第296章山主的新活計

王山主開始學看田了。每天清晨,他揣著個青邙山給的“測墑器”——是個陶制的小管子,插進土里能看出干濕——在梯田里轉悠,比嘍啰們看得還仔細。

“這塊田墑情不夠,”他蹲在粟苗前,像模像樣地說,“得從蓄水池多引點水。”流民們笑著應“是”,沒人再怕他手里的刀——現在他手里攥的不是刀,是測墑器,是能讓粟苗長得更壯的“寶貝”。

有天,西域的商隊來換藥草,見王山主蹲在藥圃里拔草,驚得合不攏嘴:“您這山主,咋還親自干活?”王山主臉一紅,梗著脖子說:“我拔的是雜草,雜草搶了藥草的肥,我的三成糧就少了——這賬我算得清!”

商隊的人笑著遞給他個“記數板”——木板上刻著格子,能記下每天拔了多少草、澆了多少水。王山主接過來,當天就用炭筆在板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正”字,代表拔了五叢草。

傍晚收工時,他把記數板往姚破天面前一遞:“你看,我也為這田出了力,這三成糧,拿得踏實。”姚破天看著板上的“正”字,突然覺得,這山主手里的記數板,比他那本山契更有分量。

第297章嶺上的傳聲筒

獨霸嶺的傳聲筒架在了最高的老槐樹上,一頭對著梯田,一頭對著山外。王山主沒事就愛對著筒口喊兩句,不是發號施令,是喊“東邊的田該澆水了”“西邊的藥草能收了”,聲音順著筒口滾下去,比嘍啰們扯著嗓子喊管用十倍。

這天,傳聲筒里傳來青邙山的聲音:“迷霧谷的黑氣又動了,各聚居點準備好!”王山主一聽,立刻讓嘍啰們扛上編石籠的工具——現在這些工具不只是造田用的,石頭捆得結實,就是盾牌;嵌土錐磨得鋒利,也能當武器。

流民們舉著農具站在梯田邊,看著王山主站在最前面,手里攥著測墑器,活像個護田的老農。“山主,您怕不?”有個年輕流民小聲問。王山主梗著脖子:“怕啥?這嶺是我的,田是咱的,黑氣敢來,就用石頭砸回去!”

說話間,遠處的紅柳枝碑突然冒出層微光,像呼應著他們的話。王山主看著碑上“誰造誰種”的字,突然明白,自己守的早就不是“獨霸嶺”,是嶺上的田、田里的糧、糧邊的人——這些東西,比山契上的字結實多了。

黑氣最終沒敢靠近獨霸嶺。后來有流民說,看見黑氣在嶺外打了個旋,像被傳聲筒里的喊聲嚇著了;也有人說,是紅柳枝碑的光擋住了黑氣。王山主沒管這些,只讓嘍啰們把測墑器擦得锃亮:“管它啥黑氣,咱的田不能荒。”

第298章山與田的約定

青邙山的“九州器脈圖”上,獨霸嶺的位置添了個新標記——不是山的形狀,是個編石籠圍著的粟穗。書生笑著說:“這標記好,一看就知道是能長糧的山。”

王山主派人送來新釀的粟米酒,酒壇上貼著紅柳枝編的封條,上面寫著“三成糧換的酒,甜”。姚破天打開酒壇,酒香混著紅柳枝的味道飄出來,讓人想起獨霸嶺的梯田在風里起伏的樣子。

“山主說,想在嶺上蓋個蒙養院。”送酒的嘍啰說,“他讓我問問,青邙山的嬤嬤能不能去教娃們認字,學費用粟米抵。”姚破天聽了,立刻讓蒙養院的老嬤嬤收拾東西,帶了批識字牌和暖嬰籃——籃里的褥子,用的是獨霸嶺產的粟米殼填充的。

嬤嬤們到獨霸嶺那天,王山主竟親自在嶺下迎接。他穿著件新做的粗布衣裳,是用江南的防蛀布改的,手里還攥著個剛學捏的泥哨,哨音走調得厲害,卻笑得像個孩子。

“娃們要是調皮,您盡管揍。”他對嬤嬤說。嬤嬤們笑著搖頭:“不用揍,帶他們去田埂上跑跑,看看粟苗怎么長,比啥都管用。”

蒙養院就蓋在紅柳枝碑旁邊,墻是用編石籠砌的,屋頂鋪著防火瓦。開學那天,小童們舉著識字牌,牌上的“山”“田”二字,被嶺上的陽光照得發亮。王山主站在院外聽,聽見娃們跟著嬤嬤念:“山養田,田養人,人養山……”

他摸了摸懷里的記數板,上面的“正”字已經畫滿了半板。突然覺得,獨霸嶺的山契早該換了——新的山契,該寫在田埂上、藥圃里、娃們的笑聲里,寫在每個人心里那句沒說出口的話:

這山,是咱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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