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詩人的「詩會」在老城區的舊書店舉行。
林海推開門時,屋里的燭光映得墻壁上的舊詩泛著暖黃。時間詩人坐在藤椅上,膝頭放著本發光的書,長發間別著朵藍花。
「你來了。」她合上書,「我猜你會來。」
林海摸出懷里的照片:「我想知道,老陳的時砂快遞,和我母親有什么關系。」
時間詩人的指尖輕輕點在照片上。星塵般的光點從書頁里鉆出來,在空中組成畫面:穿白大褂的女人(蘇璃的媽媽)抱著嬰兒林海,旁邊站著老陳和穿白大褂的男人(熵淵實驗室的人)。
「這是1998年的實驗室。」時間詩人的聲音像泉水,「你母親是觀測者的『同情者』,她發現實驗室在用『時間記憶』延續熵淵之主的壽命。老陳想救她,所以偷了資料,成立了時砂快遞。」
「那我母親……」
「她死了。」時間詩人的眼神暗下來,「實驗室爆炸那天,她把你托付給老陳,自己引開了追兵。」
林海的眼眶發酸。他想起老周日記里夾著的那張照片,想起蘇璃說的「我媽媽死在1998年的實驗室爆炸里」——原來,他從未謀面的母親,是為了保護他而死。
「那枚青銅齒輪……」
「是實驗室的鑰匙。」時間詩人指了指他手里的齒輪,「它能打開虛數空間的門,找到你母親的記憶琥珀。」
窗外傳來腳步聲。時間詩人的表情突然緊張:「觀測者的凈化司來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