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讓我頂罪?你怕是夢沒做醒
- 重生菲律賓:從棄子到國賊
- 影子刀尖
- 2032字
- 2025-07-04 00:03:57
羅莎莉娜愣住了。
她設想過林森討價還價,設想過他故作清高,卻沒想過會被如此干脆地趕走。
那些精心維持的優雅瞬間崩塌,她猛地抓起桌上的信封,鈔票撒出來幾張,落在地上格外刺眼。
“你不要不知好歹!”她的聲音尖銳起來,“林森,你不過是個運氣好的混混!我爸肯給你錢讓你頂罪,是給你臉了!”
“不裝了?”
林森靠在門框上,抱臂看著她,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羅莎莉娜心里顫抖了一下,突然想起昨晚父親在書房說的話:“這些街頭混混,給點甜頭就會搖尾巴。”
可眼前的林森,眼里沒有貪婪,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跟杜馬蓋地灣的海水一樣,看著淺,實則能淹死人。
“裝?”羅莎莉娜死死咬住嘴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趁機敲竹杠嗎?五萬比索不夠?行,你說個數,只要別太離譜……”
話音未落,林森已經掏出了那把史密斯點三八左輪。
羅莎莉娜的話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縮。
她認得那把槍,昨天林森就是用它指著自己的頭。
黑洞洞的槍口再次對著羅莎莉娜,林森的手指還搭在扳機上,眼神里的笑意徹底消失。
“讓我頂罪?”林森的聲音很冷,“你怕是夢沒做醒?”
羅莎莉娜的心跳加速,卻梗著脖子不肯示弱:“你以為殺了桑托斯家的人能全身而退?沒有我爸幫忙,不出三天,桑托斯的人就會把你剁成塊喂狗!”
“那也比被你當槍使強。”林森拿起槍,掂量了兩下,“昨天在倉庫,是誰咬著牙把刀捅進安德烈斯肚子里的?現在倒好,轉過頭就想讓我背黑鍋?”
羅莎莉娜的臉瞬間慘白。
林森眼睛微瞇:“安德烈斯是你親手捅死的。”
羅莎莉娜咬牙道:“那不重要。”
“很重要。”
“哎呀,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動手的!”
“很好。”
“什么很好?”羅莎莉娜有些詫異地看著林森。
“沒什么。”林森笑了。
片刻之后,羅莎莉娜聽見“啪嗒”一聲。
林森腰間的隨身聽開始播放先前錄制的內容。
“安德烈斯是你親手捅死的……那不重要……很重要……哎呀,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動手的呀……”
又是一聲清脆的按鍵響聲,林森關閉了隨身聽。
“你,你這個混蛋!居然錄音!”羅莎莉娜直接紅溫,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五十萬比索,今天天黑前你親自送到我家來。”林森語氣很平靜,“到時候我沒收到錢的話,這盤磁帶我就交給桑托斯家的人。”
“混蛋!你這是敲詐!”羅莎莉娜徹底瘋了。
林森用槍口再次用力頂了頂羅莎莉娜的額頭。
她甚至能感覺到槍管上的紋路印在皮膚上。
“給你五秒時間,馬上從我面前消失,滾回去籌錢!”
羅莎莉娜終于慌了神:“林森,我們再商量商量……”
“四。”林森開始倒數,手指微微用力,扳機發出細微的“咔噠”聲。
羅莎莉娜雙腿有些發軟。
“三。”林森繼續倒數。
羅莎莉娜跌跌撞撞朝著門口跑去,高跟鞋在地面上崴了好幾次,險些摔倒。
……
迪菲亞區。
星月碼頭。
林森沿著布滿青苔的石板路前行,一陣刺鼻化學品味道撲面而來。
林森喉間泛起一陣酸意,忍不住想要干嘔。
拐進碼頭倉庫區時,他突然感覺右腳踩到了一灘軟膩的東西。
低頭看去,兩只死老鼠橫陳在石板縫間。
死耗子肚皮漲得發亮,灰黑色的皮毛上沾滿了白色粉末。
那是海螺因與工業堿的混合物。
林森用靴尖踢了一腳,鼠尸肚子“噗”地爆開,腥臭的汁液混著粉末濺在地上,冒起細小的白沫。
“真是連老鼠都不放過。”林森低聲罵了一句,鼻腔里還殘留著那股酸臭。
看來老鼠都比癮君子過得滋潤。
畢竟守衛森嚴的倉庫,老鼠進出輕而易舉,癮君子想進去“零元購”那是比登天還難。
林森皺了皺眉,避開死老鼠。
倉庫鐵門上的涂鴉歪歪扭扭寫著他加祿語“黑潮幫地盤”,旁邊畫著個骷髏頭,眼眶里插著兩根十字架。
就在這時,三號棧橋底傳來塑料桶碰撞的聲響。
六七個銹油桶圍成半圓,桶面上堆著用香蕉葉裹的塑料袋,足有半人高。
十幾個骨瘦如柴的人影或蹲或躺,裸露的胳膊上布滿針孔,這場景在杜馬蓋地的貧民窟隨處可見。
一個穿著花背心的男人,正用生銹的鐵釘劃開塑料袋。
白色粉末傾瀉而下,落在他腳邊的搪瓷碗里。
“新來的?”另外一個戴破舊棒球帽的男人忽然抬頭,看著林森。
林森吸了吸鼻子,裝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碼頭價,五十比索一針,比桑托斯家的貨勁兒大!”
林森蹲下身,假裝好奇,湊近塑料袋。
“加了不少雜質。”
他蘸了一點粉末湊近鼻尖,咸澀的堿味直沖鼻腔,蓋過了海螺因特有的酸臭。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工業堿、石膏粉混合摻雜劑,海螺因純度指數38%】。
林森心里咯噔一下:[能提示毒品純度,這在90年代的菲律賓,妥妥是神技!]
賣粉男人咧嘴一笑:“懂行啊,兄弟!放心,勁兒足得很,剛從黑潮幫船上卸下來……”
他忽然壓低聲音,“曼尼老大說了,這批貨摻了燒堿,吸起來更爽,就是腎不好的人得悠著點。”
林森的目光掃過男人手腕內側的骷髏頭紋身,下面還紋著他加祿語“忠誠”。
這是黑潮幫的標記,據說紋得越深,在幫派里地位越高。
“來一袋么?”男人用鐵釘敲了敲搪瓷碗,粉末在碗里揚起細霧,“便宜著呢,一袋夠打十針,才三百比索……”
“沒帶錢。”林森打斷他,聲音平淡。
“艸,沒錢來這干什么?”男人的笑容僵住,隨即擺擺手:“一看就是腎虧的家伙。”
林森目光如刀一樣掃向他:“我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