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招牌下的第一抹污漬(廢,感覺劇情不對)
- 社畜的穿越日子
- 賽博神驢
- 4882字
- 2025-07-27 09:00:00
午后慵懶的陽光勉強擠進溪木鎮(zhèn)略顯擁擠的巷弄,在“異鄉(xiāng)小棧”嶄新的(或者說,是剛擦去厚厚灰塵的)木門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混雜著隔壁“老橡木桶”飄來的油膩燉肉香和人聲鼎沸的喧囂,更遠處則隱約傳來鐵匠鋪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蜩F聲。這混雜的氣息,正是溪木鎮(zhèn)底層生命力的寫照。
林風(fēng)后退幾步,瞇著眼,滿意地看著剛剛掛上門楣的木牌。那牌子是他親手用燒黑的木炭寫的——“異鄉(xiāng)小棧”——字跡歪歪扭扭,透著一股子新手特有的笨拙,卻也飽含著某種破土而出的希望。門內(nèi),巴恩正半蹲著,專注地調(diào)試剛更換好的簡易木制門軸,替換掉原來那銹蝕得快要散架的鐵家伙。他粗糲的手指靈巧地撥弄著木榫,動作沉穩(wěn)得如同在擺弄一件精密武器。另一邊,莉婭挽著袖子,哼著一首明顯跑調(diào)、旋律古怪的異鄉(xiāng)小調(diào),正奮力擦拭著蒙塵的櫥窗。抹布劃過,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希望…*林風(fēng)心底泛起一絲暖意,總算有點樣子了。
就在這時,隔壁“老橡木桶”那油膩厚重的布簾猛地一掀!
一個粗壯如熊的漢子走了出來,系著一條骯臟得油光發(fā)亮、幾乎看不出原色的皮圍裙。他滿臉橫肉擠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一雙小眼睛斜睨著林風(fēng)三人,尤其在那塊新掛的招牌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滿是鄙夷和不屑。他身后跟著一個同樣壯實、臉色麻木的胖廚娘,手里端著一個碩大的、冒著酸腐惡臭氣味的木桶。
是漢斯,“老橡木桶”的老板,溪木鎮(zhèn)碼頭區(qū)的一霸。
漢斯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異鄉(xiāng)小棧”門口正中央,對莉婭驚愕而憤怒的目光視若無睹。他雙臂猛地一掀!
**嘩啦——!**
一桶混雜著腐爛發(fā)黑的菜葉、粘稠腥臭的魚內(nèi)臟、黏膩凝固的油污和渾濁餿水的垃圾,被狠狠傾倒在林風(fēng)他們剛剛清掃過、還殘留著灰塵和水漬的店門口!濃烈刺鼻的惡臭如同有形的拳頭,瞬間砸向每個人的鼻腔!幾只綠頭蒼蠅立刻嗡嗡作響地撲了過來,貪婪地落在那些穢物上。
“晦氣!”漢斯把空桶重重往地上一墩,洪亮的嗓門刻意拔高,確保巷子里零星的行人和隔壁探頭探腦的食客都能聽見,“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老子的地頭開店?一股子窮酸外鄉(xiāng)佬的霉味!先拿垃圾給你們‘開開光’!以后識相點,趁早滾蛋!”他叉著腰,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林風(fēng)臉上。
胖廚娘在一旁搓著手,臉上擠出一絲愚昧又討好的笑容,看著漢斯,仿佛在等待夸獎。
“你——!!”莉婭氣得小臉通紅,像熟透的野莓。她手中的抹布被她狠狠摔進腳邊的水桶,濺起一片水花,袖子一擼就要往外沖,“混蛋!你憑什么——”
林風(fēng)反應(yīng)極快,一把拽住莉婭纖細卻充滿爆發(fā)力的胳膊,將她硬生生拉回門內(nèi)陰影處。他的聲音低沉而嚴厲,壓著洶涌的怒火:“莉婭!別沖動!”
莉婭掙扎著,藍眼睛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像要噴出來:“他!他太欺負人了!憑什么倒垃圾在我們門口!”
林風(fēng)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的怒火同樣熾烈,但他死死壓住了。他迅速盤算著,目光掃過漢斯那張囂張的臉和那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與此同時,巴恩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莉婭另一側(cè)。他沒有多余的動作,甚至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如同門內(nèi)陰影的一部分。然而,他那雙平靜卻冰冷如冬日深潭的眼睛,越過門框,精準(zhǔn)地投向漢斯。
正得意洋洋的漢斯被這目光一刺,囂張的氣焰下意識地收斂了幾分,仿佛被無形的冷水潑了一頭。那胖廚娘更是往后縮了縮脖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漢斯被巴恩看得心里發(fā)毛,強撐著哼了一聲,似乎對巴恩有些忌憚,但嘴上依舊不饒人:“看什么看!老子倒自家門口的垃圾,天經(jīng)地義!有本事去告啊!窮鬼!”他啐了一口濃痰,正好落在垃圾堆邊緣,然后帶著胖廚娘,大搖大擺地轉(zhuǎn)身鉆回了“老橡木桶”餐館。油膩的布簾在他身后囂張地晃動著。
門口,只剩下那堆散發(fā)著沖天惡臭的垃圾,嗡嗡盤旋的蒼蠅,以及臉色鐵青、努力壓制怒火的林風(fēng),兀自氣鼓鼓掙扎、嘴里還在小聲咒罵的莉婭,還有沉默如山、但眼中寒光閃爍、手已悄然按在腰間匕首柄上的巴恩。陽光似乎都避開了這片被污穢和屈辱籠罩的區(qū)域,留下一個令人窒息的定格畫面。
“別急,莉婭。”林風(fēng)松開她的胳膊,深吸一口氣(努力避開那直沖腦門的惡臭),看著門口那攤觸目驚心的污穢,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跟這種莽夫動手,臟了我們的手。”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冷靜,“要反擊…也得用文明人的方式。”
智取!系統(tǒng)…對!
莉婭氣呼呼地瞪著他:“文明?他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了!怎么文明?”
林風(fēng)沒再多說,只是給了她一個“看我的”眼神。他走到門口,無視了零星幾個被動靜吸引、駐足觀望的路人,也忽略了“老橡木桶”布簾縫隙里幾道窺探的目光。他蹲下身,裝模作樣地伸出手,仿佛要徒手清理那堆令人作嘔的東西。
掌心悄然對準(zhǔn)了垃圾堆,林風(fēng)集中精神,意念沉入腦海深處那簡陋的光屏界面——【初級清潔術(shù)】發(fā)動!
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白色柔光在他掌心一閃而逝!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堆散發(fā)著惡臭、吸引著蒼蠅的垃圾,如同被無形的分解力場瞬間籠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褪色、分解!腐爛的菜葉化為飛灰,粘稠的內(nèi)臟變成細沙,油污如同水汽蒸發(fā)。連那些嗡嗡作響的蒼蠅都仿佛瞬間失去了目標(biāo),茫然地在原地盤旋了幾下,然后不甘地飛散了。僅僅幾息之間,店門口除了地面殘留的一點濕痕,變得干干凈凈!仿佛那桶侮辱性的垃圾從未存在過!只有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酸腐氣息,證明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幻覺。
“咦?!”莉婭驚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像兩顆湛藍的玻璃珠。她看看干凈的地面,又看看林風(fēng),滿臉的不可思議。就連門內(nèi)陰影處的巴恩,那平靜如深潭的眸子里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訝異,隨即轉(zhuǎn)化為更深沉的探究。這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異鄉(xiāng)青年,總能拿出些出人意料的東西。
餐館門口,正透過布簾縫隙得意張望的漢斯和胖廚娘,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漢斯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地低吼道:“垃圾呢?!剛才還在的!那小子…使了什么妖法?!”胖廚娘也張大了嘴巴,一臉茫然。
林風(fēng)仿佛只是隨手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但他的反擊,才剛剛開始。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地面,很快鎖定了石縫角落里幾片粘稠腐爛、僥幸未被清潔術(shù)完全覆蓋的爛菜葉子。
一絲冰冷的、帶著惡作劇意味的弧度爬上林風(fēng)的嘴角。他再次集中精神,意念鎖定那幾片散發(fā)著最后余臭的爛菜葉。這一次,調(diào)動的不是【清潔術(shù)】,而是【優(yōu)化】!只是,優(yōu)化的方向被他用強烈的意念引導(dǎo)著——不是變得更好,而是將“腐敗發(fā)酵”這個特性,優(yōu)化到極致!
一股無形而奇異的能量瞬間籠罩了那幾片可憐的爛菜葉。只見那本已腐敗發(fā)黑的葉子顏色瞬間變得更加深沉晦暗,如同浸透了墨汁,表面甚至詭異地滲出厚厚一層油亮的、仿佛瀝青般的黑色黏液!
緊接著——
一股難以形容的、極具穿透力和侵略性的恐怖怪味猛地爆發(fā)開來!
那味道……像是將一百捆在盛夏悶了三年的腐香草(或者一百塊頂級臭豆腐)一股腦兒塞進了一桶打開的鯡魚罐頭里,然后再把這桶混合物塞進一雙十年沒洗的汗腳鞋中,放在烈日下曝曬發(fā)酵!濃烈、酸腐、帶著令人窒息的惡臭和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的、仿佛能鉆入腦髓的“香氣”!
這恐怖的氣味如同無形的沖擊波,瞬間蓋過了“老橡木桶”飄出的油膩食物香氣,甚至將之前垃圾的臭味徹底碾壓、覆蓋!它霸道地彌漫開來,形成一片肉眼可見的、帶著微微扭曲空氣的“臭域”。
臥槽!勁兒太大了!
離得最近的林風(fēng)自己都猝不及防,被這生化武器級別的怪味正面擊中,熏得一個趔趄,眼前發(fā)黑,胃里翻江倒海。他連忙捂住口鼻,踉蹌著后退好幾步,眼淚都快嗆出來了!門內(nèi)的莉婭也“嘔”地一聲干嘔,趕緊“砰”地關(guān)上了半邊門,小臉煞白。連一向面不改色、仿佛能忍受任何惡劣環(huán)境的巴恩,眉頭都緊緊皺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堅毅的臉龐微微抽動。
更別提近在咫尺的“老橡木桶”門口的漢斯和胖廚娘了!那怪味如同實質(zhì)的、精準(zhǔn)制導(dǎo)的毒氣彈,無孔不入地灌入了他們所在的區(qū)域!
“嘔——!咳咳咳!這…這什么鬼味道?!嘔——!”漢斯被熏得眼前發(fā)黑,感覺那股惡臭像無數(shù)只小蟲子鉆進他的鼻孔、喉嚨,直沖腦門。他油膩的臉?biāo)查g煞白如紙,胃里翻江倒海,扶著門框彎下腰,撕心裂肺地干嘔起來,鼻涕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
胖廚娘更是不堪,直接“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穢物濺了一地。她癱軟地扶著門框,眼淚鼻涕橫流,痛苦地咳嗽干嘔,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整個人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
就連餐館里面靠門近的食客,也紛紛捂住了口鼻,發(fā)出不滿和惡心的抱怨聲:
“老橡木桶今天做的什么屎?!這么臭!”
“嘔…不行了,這味兒…退錢!快退錢!”
“老板!快關(guān)門啊!臭死老子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有的食客甚至直接丟下幾個銅板,捂著鼻子,罵罵咧咧地匆匆逃離了餐館。原本喧鬧的“老橡木桶”門口,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只剩下漢斯和廚娘痛苦的干嘔聲和食客的怒罵。
林風(fēng)強忍著那直沖天靈蓋、幾乎要讓他也當(dāng)場吐出來的恐怖怪味,雖然自己也被熏得眼淚汪汪,狼狽不堪,但他看著隔壁門口漢斯那副扶著門框、彎著腰劇烈干嘔、涕淚橫流的慘狀,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報復(fù)快感。
他努力調(diào)整表情,對著漢斯露出了一個極其“友善”、甚至帶著點無辜的微笑。
他甚至還伸出手,精準(zhǔn)地指向剛才那幾片爛菜葉所在、如今已空空如也的石縫,用清晰而帶著濃濃戲謔的聲音,朗聲說道(確保周圍還沒跑遠的零星路人和餐館里的食客能聽見):“漢斯老板,您這‘自家門口的垃圾’…處理方式挺別致啊?”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恐怖的氣味,“這‘開光’用的香料…品味獨特!佩服,佩服!”
“你…你…嘔——!”漢斯氣得渾身發(fā)抖,醬紫色的臉扭曲著,想破口大罵回去,但一張嘴,那股無孔不入的怪味就猛地灌入喉嚨,嗆得他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干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痛苦的“嗬嗬”聲。胖廚娘已經(jīng)癱坐在餐館門內(nèi)的地上,吐得只剩酸水,眼神渙散。
餐館里的混亂和抱怨聲浪更大了:
“老板!退錢!這味沒法待了!”
“快他媽關(guān)門!老子要窒息了!”
“媽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什么鬼地方!”
漢斯聽著店里越來越響的罵聲和退錢要求,看著林風(fēng)那在怪味中依舊顯得可惡至極的笑容,感受著那幾乎讓他窒息的恐怖氣味,臉色由煞白轉(zhuǎn)為鐵青,最后憋成了難看的醬紫色!他知道,今天徹底栽了!栽在了這個他看不起的外鄉(xiāng)窮鬼手里,栽得無比憋屈,無比難看!而且生意也砸了!
“算…算你狠!外鄉(xiāng)雜碎!”漢斯從牙縫里擠出最后一句毫無底氣的威脅,聲音因為干嘔而嘶啞變形,“給老子等著!”他再也無法忍受,像躲避瘟疫一樣,猛地拽起癱軟在地的胖廚娘的一條胳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退回餐館深處,“砰”地一聲用盡全身力氣關(guān)上了沉重的大門!連那油膩的布簾都死死掖緊,仿佛要隔絕外面那地獄般的氣息。
那頑固的、如同有生命的怪味還在空氣中彌漫、發(fā)酵,威力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林風(fēng)也扛不住了,感覺再多待一秒自己也要步漢斯后塵。他趕緊轉(zhuǎn)身,沖回自家店鋪,對著門縫里探出腦袋的莉婭和巴恩喊道:“快!關(guān)門!”
莉婭和巴恩早已嚴陣以待。三人逃也似地躲進店里,“砰”地一聲關(guān)緊了店門。巴恩新修好的門軸嚴絲合縫,隔絕了大部分光線和……聲音。然而,那股詭異的、仿佛能穿透一切的惡臭,依舊頑強地從細微的門縫里滲透進來一絲,頑強地提醒著他們剛才那場“輝煌”的勝利。
門一關(guān),隔絕了外面大部分氣味(雖然里面也不好受),莉婭再也忍不住,背靠著冰涼的門板,爆發(fā)出一陣暢快淋漓、卻又因為怪味而有些走調(diào)的大笑:
“哈哈哈!咳咳…林風(fēng)!你太壞了!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飆了出來,“那味道…哈哈哈!你看漢斯那臉色…像…像生吞了一百只癩蛤蟆!哈哈哈!還有那胖廚娘…吐得…哈哈哈!解氣!太解氣了!哈哈哈!”她的笑聲在狹小的店鋪里回蕩,沖淡了不少憋屈感。
林風(fēng)也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更多是被怪味的余威熏得齜牙咧嘴,感覺喉嚨發(fā)癢。“別笑了…咳咳…快找東西堵門縫!”他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尋找破布之類的東西,“這‘優(yōu)化’過頭了…殺敵一千,自熏八百!”
巴恩沒有參與這短暫的“慶賀”。他默默地走到被木板臨時遮擋的窗邊,銳利的目光透過木板間的縫隙,警惕地觀察著“老橡木桶”那緊閉得如同堡壘的大門,以及外面因為怪味而變得異常“安靜”的巷子。他的手,依舊穩(wěn)穩(wěn)地按在腰間的匕首柄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他知道,漢斯這種人,睚眥必報,今天的羞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麻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