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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搖曳的篝火

三個人都注視著張遠山,張遠山沉吟了一下說道:“除了紀綱被任命為市委秘書長以外,衛辛被任命為市委副秘書長兼督查室主任,清遠被任命為督查室副主任,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事調整,我就不細說了。”

聽完了張遠山的話語,三個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衛辛端起酒杯說道:“老領導,客氣話不說了,敬你一杯酒。”

張遠山笑道:“提拔使用,是集體決策,不是個人行為。”,說完了與衛辛碰了一下酒杯,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衛辛卻一飲而盡。

張遠山沒有放下酒杯,轉身和林清遠碰了一杯酒,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清遠,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市教育局的一個寂寂無名的小科員啊!”

“清遠必當珍惜與加倍努力!”林清遠說完,酒到杯干。

張遠山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道:“清遠,這個月底你接到組織部的任命文件,就可以提前結束掛職下派的工作回來了,督查室的工作量太大了,老衛太辛苦了。”

林清遠笑著點點頭。

金大興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說道:“我就琢磨,沒有特殊的事情,舅舅怎么會舍得拿出來這么好的酒!”

“我就那么小氣?”張遠山皺著眉頭問道。

“你和別人可能不小氣,但是你和我就沒有大方過!”金大興笑嘻嘻的說道。

張遠山笑了笑,拿出來一盒煙,扔給了金大興,金大興接過煙,又分發給了大家。

“這個飯店的飯菜很有品味,位置也好,離咱們幾家都不遠,吃完飯步行幾分鐘就到家了,省去了車接車送的麻煩了。”張遠山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金大興一拍大腿說道。

“那好呀!以后吃飯就在這里了,還是你買單吧!”張遠山笑道。

金大興一時語塞,衛辛和林清遠哈哈大笑。

吃完飯,張遠山和衛辛一起離開了,金大興留下了林清遠。

“清遠,有幾件事情和你說說。”金大興說道。

林清遠點點頭。

“其一、昨天晚上我把兩桶陳年老酒,分別給舅舅和駱恒之先生送去了。”金大興看著林清遠說道。

“我是無顏面對駱先生了!”林清遠喃喃自語道。

金大興搖搖頭說道:“清遠,許多事情也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昨天晚上我和駱先生談了很久,駱先生說,姻緣、姻緣,就是一個緣分,緣分,是一場美麗的邂逅,緣多相守,緣少而散,不必掛懷。另外,駱若華已經去法國深造繪畫藝術了。”

“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能夠釋懷就好!”林清遠長嘆一聲。

“其二、這幾天你安排一下,我想和疊翠園藝公司的艾君總經理見見面,越快越好。”金大興又說道。

“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下午。”林清遠答道。

“其三、你們家的房子是振興房地產公司征用,你不方便出面,那么我替你和于躍總經理談談吧?”金大興接著說道。

林清遠思索片刻后說道:“你出面,有一點拿捏對方的味道了,還是我開誠布公的和于總談談吧!”

“也好,那我就幫你敲敲邊鼓吧。”金大興笑道。

“可以,但是要掌握好尺度和火候。”林清遠囑咐道。

“謀定而后動,你教我的,放心吧!”金大興又賊兮兮的說道。

林清遠笑了笑說道:“今天這頓飯我買單。”

金大興擺擺手說道:“算了吧!就你那么點工資,每個月不透支,已經難得了。”

林清遠拍了拍金大興的肩膀,然后說道:“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回到家里面,一種極度的疲倦襲來,林清遠倒頭便睡。直到父母下班,做好了飯菜,林清遠才迷迷瞪瞪的起來,簡單的吃了幾口飯,林清遠告訴父母,自己被提拔為市委督查室副主任了,月底可能回來上任,就在父母喜出望外的時候,林清遠又回到臥室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精神飽滿的林清遠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了一會文件匯編后,他撥通了艾君的電話。

“艾君,今天下午兩點鐘你有空閑嗎?我的同學金大興想去拜訪你。”林清遠說道。

“我以前聽你說起過金大興,有印象,既然是你的知交好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下午兩點鐘,在辦公室恭候你們倆。”艾君笑道。

“好的,那就下午見。”林清遠說完,放下了電話。

林清遠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后撥通了金大興的電話:“大興,咱們今天下午兩點鐘去拜訪艾君,一點半你到我家里面接我好吧。”

“好嘞!我準時到。”金大興笑呵呵的說道。

林清遠笑了笑,放下了電話。

中午一點半,林清遠剛剛走出家門口,金大興也同時到達。

上車以后,林清遠把艾君公司的地址告訴了金大興,金大興點點頭后說道:“振興房地產公司的于總去南方考察了,預計月底才能回來。”

林清遠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點鐘之前,林清遠和金大興走進了艾君的辦公室。

艾君的辦公室很寬敞,精致的辦公桌坐西朝東,對面的東墻上面掛著一幅山居圖長卷,長卷下面是一套典雅的沙發茶幾,北墻也是一套同樣的沙發茶幾,南面的窗戶下面放著幾個古香古色的中式木花架,花架上面錯落有致的擺放著花卉盆景,整個辦公室,既有東方風格的儒雅,又有西方風格的高貴,中西合璧,天衣無縫。

金大興無比羨慕的環視了一圈,才笑呵呵的坐下。

“金總你好,以前常常聽清遠提起你。”艾君奉茶說道。

“艾總客氣了,我是小本經營,不敢稱為金總,還是叫我大興吧,這樣也感覺親切一些。”金大興笑道。

“既然大興如此爽快,你也別叫我艾總了,就直呼其名吧。”艾君笑呵呵的說道。

“如此雅致的辦公室,可見艾君不是俗人也!”金大興由衷的贊美道。

“過獎了,過獎了,你的家用電器公司可好?”艾君笑道。

“現在家用電器公司太多了,魚龍混雜,競爭激烈,日子難過啊!”金大興嘆了一口氣后說道。

林清遠悠悠然的喝著茶,靜靜地聽著他們倆的交談。

“上個禮拜,我們去興隆鄉看望清遠,同時也參觀了你們的種植基地,基地規模很大,而且管理的井井有條,非常專業。”金大興笑道。

“這一切多虧清遠的幫助!”艾君說道。

林清遠笑著擺擺手。

“這些綠植種的好,不一定賣的好吧?”金大興笑嘻嘻的問道。

艾君沉默了一下答道:“的確如此!今年兩次綠植競標,我們都以最低價格和最完善的售后服務競標,結果都是出局。”

“我想把你們公司的營銷拿過來,不知可否?”金大興一字一頓的說道。

艾君感慨萬千的說道:“種植基地和市場營銷,是我們公司的兩大板塊,種植基地是我們公司的強項,市場營銷卻是我們公司致命的短板!”

“人情世故,禮尚往來,是中國幾千年的習俗,經久不息,古人說‘功夫在詩外’就是這個道理。”金大興說道。

“既然你能夠撐起我們公司一半的業務,是不是利潤也要分給你一半啊?”艾君看著金大興說道。

金大興搖搖頭說道:“我沒有那么貪心,我只要純利潤的百分之四十,準確的說,是我要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分給清遠。”

“你們談生意,怎么把我牽扯其中呢?”林清遠非常惱怒。

“清遠,先別生氣,我覺得大興的建議有道理。”艾君平靜的說道。

“幫朋友一點忙,就必須有利可圖嗎?”林清遠放下茶杯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咱們這不是在商量嗎!結果未定之前,都是建議而已,認識你這些年,頭一次見到你大發雷霆,不過,你發怒的樣子倒是很可愛的!”金大興笑嘻嘻的說完了,伸手捏了捏林清遠的臉頰。

林清遠皺著眉頭推開了金大興的胖手,然后點燃一支煙,沉默不語了。

“企業經營,講究投入產出,良性循環。資本運作是一種投入,技術專利也是一種投入,難道智慧謀略、社會關系不是投入嗎?這些因素,缺一不可,之后才能謀求利益最大化!”艾君抓著林清遠的手指說道。

“你認為咱們是知交好友,幫助我們不能謀求利益,但是,從我們的角度考慮這個事情,難道我們白白的使用你,就是正確的嗎?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又沒有貪污腐敗,中飽私囊,你只是和好朋友一起互相助力,這有什么不可呢?”艾君補充道。

林清遠掐滅了手里面的香煙,沒有說話。

“《資本論》中說‘資本就是希望有更快、更輕松的賺錢手段。’賺了錢以后,你才能保證生活,你才能買房置業,你才能娶妻生子,你才能決定上層建筑。對了,《資本論》是你強烈推薦我看的。”金大興鄭重的說道。

林清遠勉勉強強的笑了笑。

“大興說的對,有愛情還要面包,空著肚子談戀愛,女朋友早晚要餓跑!生活是實際的,不是虛幻的,任何事情都是要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我小時候家里面貧困潦倒,我是感觸頗深!這也是我當年義無反顧去南方發展的原因。”艾君說道。

“金錢不是人生的全部內容,也不是人生價值的決定因素,所以我討厭拜金主義,也鄙視金錢至上。”林清遠說道。

“只要獲取金錢的手段是正當的,是合法的,只要做到‘取之有道,用之有度’賺錢就是好事。”艾君笑道。

“清遠,咱們的家用電器公司已經是舉步維艱,搖搖欲墜了,所以我才找艾君談合作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當做知己,雖然你年齡比我小,但是你做人的睿智與高遠,你做事的沉著與縝密,卻讓我欽佩與信服,所以我和艾君的事業發展,離不開你的智慧與謀略,所以請不要拒絕我和艾君對你的期盼與友誼。”金大興誠懇的說道。

林清遠心神不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清遠,你需要轉變自己的觀念了!這個時代,一己之力,難以成事,需要各領風騷,更需要強強聯合。大丈夫做事,當斷則斷,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占百分之六十的純利潤,大興占百分之三十的純利潤,清遠占百分之十的純利潤。但是,我們公司的股份,與你們倆沒有關系啊!”艾君笑道。

林清遠沉吟了一會,默默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兄弟就是風雨同行,兄弟就是同甘共苦,兄弟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遇,永遠都站在你的身邊!”金大興拍拍林清遠的肩膀說道。

艾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辦公桌里面拿出來一個錦盒,遞給林清遠后說道:“這個是送給你的。”

林清遠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只淡綠色的手鐲,顏色清澈,又略帶一些粉紅色。

林清遠笑道:“你自己留著吧!我又不戴手鐲。”

“聰明絕頂的林清遠,也有愚鈍的時候啊!這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未來夫人的。”艾君笑呵呵的說道。

林清遠搖搖頭說道:“翡翠,價格昂貴,我不能要。”

艾君說道:“我前一段出差去云南,見到了做翡翠生意的同學,于是就在她那里買了兩只手鐲。這東西要價水分很大,這兩只手鐲標價三萬多,但是我卻是一千塊錢一只買下來的。你曾經告訴過我‘石之美者,玉也。’所以說穿了,這就是一塊好看的石頭罷了!所謂的價值幾何,不過是人為添加上去的!”

林清遠笑了笑說道:“我曾經和駱先生探討過翡翠和手鐲,翡翠,也稱緬甸玉,翡翠名字的由來,是源于一種生活在南方的鳥,這種鳥雄性的為紅色,謂之‘翡’,雌性的為綠色,謂之“‘翠’。”

林清遠喝了一口茶水后說道:“手鐲,在《周禮、鼓人》中記載‘以金鐲節鼓,形如小鐘,而今相沿用於此,即古之所謂釧,又曰臂釵,曰臂環,曰條脫,曰條達,曰跳脫者是也’。所以古人稱手鐲之為臂環,或者是跳脫。另外,紅色的手鐲代表活力,藍色的手鐲代表沉靜,橙色的手鐲代表激情,紫色的手鐲代表浪漫,綠色的手鐲代表平和。”

“清遠,我經常感覺你是大清朝的親王、貝勒轉世過來的。”金大興認真的說道。

“大興兄,前生來世,我們無從知曉,還是把今生今世活好來吧!”林清遠說完,遞給金大興一支煙。

林清遠把煙點燃后說道:“戴手鐲也頗有講究,不是想怎么戴就怎么戴,違反了約定俗成的規矩,會讓人貽笑大方的。戴手鐲時,對手鐲的個數沒有嚴格限制,可以戴一只,也可以戴兩只、三只,甚至更多。如果只戴一只,應戴在左手,而不應是戴在右手上。如果戴兩只,則可以左右手各戴一只,或都戴在左手上。如果戴三只,就應該都戴在左手上,不可以一手戴一只,另一手戴兩只。戴三只以上手鐲的情況比較少見,即使要戴,也都應戴在左手上,以造成強烈的不平衡感,達到標新立異、不同凡響的目的。”

艾君看了看林清遠,迅速的摘下了右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又套在了左手腕子上面,然后笑道:“每次和你交談,我都受益匪淺,我都感覺自己知識匱乏,見識淺薄!”

“碰巧遇見了你的知識盲區而已。”林清遠說道。

“這翡翠手鐲還有什么講究?”艾君充滿了好奇的問道。

林清遠想了想說道:“翡翠手鐲怕高溫,怕陽光曝曬,怕洗潔靈之類的物品,比較適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佩戴。另外,手鐲也是古人‘信物’的一種。”

“那好啊!這只手鐲就當做你加入我們公司的信物吧。”艾君笑道。

“既然價格不是太貴,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清遠拱拱手說道。

“同樣是合伙人,卻厚此薄彼,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金大興眨眨眼睛說道。

“大興怎么會喜歡這金玉的俗物呢?我給你另備薄禮了。”艾君說完了,從身邊的畫缸中取出來一幅卷軸,遞給了金大興。

金大興展開畫軸,一幅水墨丹青的山水畫,映入了眼簾,古香古色的畫卷上,山水秀潤,樸茂雄渾,靈動雋永,且意境悠遠,令人拍案叫絕。

金大興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太好了!太好了!田詩詩就喜歡這些國粹的東西,她下個月從美國回來,我正好送給她。”

“田詩詩是誰?”艾君好奇的問道。

“田詩詩是市委田書記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大興的心上人。”林清遠答道。

“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是大興的舅舅!省委常委、市官員是大興的未來岳父!這么看來,我和大興合作,就等于遇見寶了嗎?”艾君驚嘆道。

“按照古玩界的話說,等于你撿到漏了,而且還是撿個大漏!”林清遠笑道。

金大興根本不理會他們倆的交談,只是專心致志的欣賞著這幅山水畫。

“清遠,有女朋友了嗎?”艾君關切的問道。

林清遠搖搖頭。

“還是處一個女朋友吧!男人只有成家立業,心才能安定下來。”艾君勸道。

林清遠微微一笑。

“謝謝艾君送我這么珍貴的禮物,晚上找一個最好的飯店,我請你們倆吃飯。”金大興突然抬頭說道。

“應該是我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倆吃飯。”艾君笑道。

“從興隆鄉回來以后,我一天天緊忙乎,很是疲倦。況且咱們都是知交好友,吃飯就以后再說吧。”林清遠提議道。

金大興和艾君,同時點點頭。

三個人又暢談了很久,林清遠和金大興才起身告辭。

林清遠晚上剛剛吃完飯,蘇舟和羅綺提著水果來串門。

“今天晚上沒啥事,我們兩口子就過來看看你。”蘇舟放下水果說道。

“悠閑自得,二位真是神仙眷侶。”林清遠笑道。

“清遠,你從興隆鄉回來以后,約凌菲見面了嗎?”羅綺剛剛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沒有,回來以后事情太多了。”林清遠答道。

蘇舟點燃一支煙后說道:“這個禮拜六,塞北草原節開幕,我弄到了四張招待券,到時候約上凌菲,咱們一起去吧?”

林清遠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剛才給金大興打電話,讓他把車借給咱們,禮拜六早上我開車帶你們去,禮拜天中午帶你們回來。”羅綺快人快語的說道。

“再說吧,我這幾天事情很多,有點累了。”林清遠笑道。

“人家兩口子,為了你的事情,不辭勞苦,跑前跑后,你這么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母親放下洗好了的水果說道。

林清遠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那就出去散散心,羅綺你約凌菲好吧?”

羅綺剛想說話,蘇舟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羅綺欲言又止,蘇舟笑道:“好的,就這么確定了。”

待了一會,蘇舟看到林清遠滿臉的疲倦,他們倆口子就起身告辭了。

第二天,林清遠在家休息,看看書,澆澆花,輕松愜意,下午,衛主任通過傳呼機留言,讓林清遠禮拜四、禮拜五到市委參加工作會議。

兩天的工作會議結束以后,林清遠也徹底的歇過來了。

禮拜六早上六點鐘,蘇舟兩口子開車過來了,接上林清遠后,一行四人,直奔北面的塞北草原而去。

羅綺開著車,蘇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林清遠和凌菲坐在車后座上面,簡簡單單的聊了幾句后,就各自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蘇舟回過身來,遞給林清遠一支煙,點燃后說道:“清遠,聽說你榮升為市委督查室副主任了,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金大興告訴你的?”林清遠問道。

蘇舟點點頭后說道:“金大興一說起你的成績,那眉飛色舞的表情,那溢于言表的喜悅,讓我都有一些嫉妒你們倆的交情了!”

“蘇舟,咱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兄弟,沒有此消彼長。”林清遠拍拍蘇舟的肩膀說道。

蘇舟開心的笑了笑。

“清遠,恭喜你,榮升為市委督查室副主任了。”凌菲笑道。

“正常的工作變動,蘇舟兄的夸獎,只是鼓勵我而已。”林清遠淡淡的說道。

“新的工作崗位,寓意著更大的工作量和責任,偶爾吸吸煙,可以放松放松身心的疲倦。”凌菲看著林清遠說道。

林清遠微微的笑了笑。

“清遠,如果別的女孩看見你吸煙,肯定這么說‘吸煙有害健康,害人害己,趕緊戒了吧。’你看我們凌菲多么善解人意,告訴你偶爾吸吸煙,可以放松放松身心的疲倦。”羅綺嘻嘻哈哈的說道。

林清遠沒有接羅綺的話茬,而是轉身對凌菲說道:“凌菲,謝謝你送我的圍巾和那么多的書籍。”

凌菲剛要開口,羅綺就搶著說道:“清遠,一句謝謝就完事了,你這是口惠而實不至啊!你應該有實際一點的舉措,比如請凌菲吃頓西餐什么的!”

羅綺說完了,凌菲趕緊說道:“清遠,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禮物,千萬別放在心里,什么請客吃飯,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這次回來,本來想請你吃頓飯,可是瑣事太多了,一直沒有機會。后天我還要去興隆鄉掛職,只能等以后再說了。”林清遠解釋道。

“清遠,別這么客氣!這么客氣,以后都沒辦法交往了。”凌菲笑道。

“清遠,你過幾天不就回來任職了嗎?”蘇舟在前面說道。

“這又是金大興說的?”林清遠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就是大興說的,除了他!還能有誰?”蘇舟笑瞇瞇的答道。

“我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我拿他也是真沒轍。”林清遠無可奈何的說道。

蘇舟聽完了林清遠的話語,又回頭看了看林清遠的表情,頓時笑作了一團。

“清遠,我倒是很羨慕你有這些親如手足的好兄弟!”凌菲笑呵呵的說道。

“好兄弟是很多,但是也保不齊也有一兩個害群之馬!”林清遠笑道。

凌菲笑了笑,從包里面拿出來幾瓶飲料,分給了大家。

三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到達塞北草原后,天空是湛藍湛藍的,草原是無邊無際的,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在清風中搖曳著,悠閑自在的羊群在草原上漫步著,遠處有牧民策馬而過,一往無前的馳騁在大草原上。

剛剛下車,幾個身穿蒙古族服裝的少女就迎接了上來,她們雙手獻上哈達以后,又雙手奉上了下馬酒,儀式結束后,蘇舟一溜小跑的去辦理入住手續。

過了一會,蘇舟回來說道:“咱們有四張塞北草原節的招待券,所以吃住是免費的,但是,參加草原上的騎馬、射箭等等游樂活動,需要自費。”

“沒事,我承擔這些游樂費用。”林清遠笑道。

“那可不行!說好了我們兩口子請你們倆出來游玩,一切費用必須我們出,言而有信,是做人做事的根本。”蘇舟認認真真的說道。

林清遠看了看一臉較真的蘇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個人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漫步,藍天白云下,到處是透徹的綠色,微風一吹,綠波滾滾,隨風舞動,白色的蒙古包,就像一顆顆珍珠鑲嵌在碧綠廣闊的大草原上,草原上還有摔跤、射箭、賽馬等等比賽。

四個人來到了賽馬場,賽馬剛剛開始,賽道兩旁都豎著迎風飄揚的彩旗,終點處還掛著一條紅線。選手們騎在馬背上,聽到出發令,十多匹馬兒似離弦的弓箭,朝著終點飛奔而去,馬蹄踐起了點點泥土,揚起了一路塵煙。很快,一匹馬沖過了終點線,人群中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之后是摔跤比賽,兩個健壯的蒙古大漢,身著那蒙古族的摔跤衣,英姿勃發的上場了,摔跤手的頸項上,帶著五彩絲帶纏繞的項圈,項圈上彩綢飛舞。摔跤手步屣堅定,威風凜凜!比賽開始了,兩個摔跤手都使足渾身的力氣,勢如猛虎,猛抓對手衣服,想把對方摔倒。你來我往間,觀眾都高聲吶喊助威,終于在最后一刻,一個摔跤手勝出了。

上午的時光,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午餐在一頂碩大的蒙古包里舉行,蒙古包里面擺滿了自助餐式的蒙古族美食,四個人吃著手把肉,喝著馬奶酒,聽著豪邁的蒙古族歌聲,看著風情萬種的蒙古族舞蹈,無比愜意。

中午休息了一會,四個人又來到了草原上,下午的草原,清風陣陣,蘇舟拿著照相機,不停的給大家拍照。

“好不容易來一趟草原,應該騎騎馬。”羅綺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贊成。

蘇舟租了四匹馬,在馬倌的幫助下,四個人如愿以償的坐上了馬背,身體跟著馬兒上下起伏,感覺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一樣。

林清遠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韁繩,兩腳用勁蹬住馬蹬,然后一聲號令,馬兒就有節奏的奔跑起來,他的也隨著馬兒左右晃動,清風吹拂著他的衣裳,景色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快樂的在無邊的草原上馳騁著。

蘇舟從來沒有見過斯斯文文的林清遠,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面,不禁感嘆道:“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環境也可以造就一個人。!”

日落時分,夕陽下的一束束金光,把遠處的草地和天邊的云彩全都映成了金色,斑斑點點,如同碎金一般,讓人感覺處在夢幻迷離中。

晚飯過后,塞北草原節開始了篝火晚會,草原上早晚的溫差很大,晚風徐徐的吹過來,讓人感覺到有一些寒涼。

四個人坐在篝火旁邊,欣賞著歌舞,也感受著篝火的溫暖。玩得盡興的人們,不管是否相識,竟然都手牽著手,圍著篝火,唱起了歌,跳起了舞,盡情歡樂。搖曳的篝火,映紅了每個人的臉龐,也拉近心與心的距離。

篝火晚會,一直很晚才徐徐落幕,四個人在篝火的余輝中不愿離去,望著悠遠的夜空,聊著過去和以后的事情。

月光如練,如華的清輝,朦朦朧朧,似隱似現,讓一切看起來都不真切,卻增添了一絲神圣與神秘。

“清遠,快看,流星,流星,快許愿!”凌菲一臉驚喜的說道。

林清遠笑著點點頭。

凌菲一臉期望的問道:“清遠,你許了什么愿?”

林清遠神秘地笑道:“不能說,說了愿望就不能實現了!”

凌菲羞澀的笑了笑。

夏夜的星空,寧靜,安詳,花草朦朧,螢蟲飛舞,銀河之上,粼粼的波光,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又一個動人的故事。

林清遠仰望星空,喃喃自語道:“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游,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作,何伸雅懷。”

凌菲輕輕地握住了林清遠的手,靜靜的聽著,甜甜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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