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下!然后氣暈了!
- 修仙:從薅禿龍傲天開始
- 北上廣深沒有素材
- 2664字
- 2025-07-09 12:10:58
“噗——!”
那口老血噴得,頗有幾分“人生三晃:一晃大了,二晃老了,三晃沒了”的悲壯感。
噴出的血霧在陽光下折射出短暫而凄厲的虹光,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為這荒誕的宗門大典增添了一抹真實的“血色浪漫”。
這聲噴血和倒地,如同按下了某個詭異的暫停鍵解除按鈕。
短暫的寂靜被打破。
整個廣場炸開了鍋!
“氣……氣吐血了?!真被氣吐血了?!”
“大師兄拍柱子!戒律堂抓人反被訛勞務(wù)費!現(xiàn)在還有長老被氣暈?!這大典……這大典它正經(jīng)嗎?!”
“以前只覺得大師兄光環(huán)亮瞎眼,現(xiàn)在覺得……這大典也挺瞎眼的!”
“我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快瘋了!”
議論聲、驚呼聲、憋不住的笑聲匯成一片巨大的聲浪,沖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原本莊嚴肅穆的青云宗大典,此刻徹底變成了一個大型的、失控的、荒誕行為藝術(shù)現(xiàn)場。
而風暴的中心——林傲天,此刻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
七彩的頭發(fā)不再豎立,而是詭異地呈現(xiàn)出一種低氣壓的、仿佛暴風雨前寧靜的“半萎靡”狀態(tài),根根發(fā)絲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偶爾抽搐一下,像是漏電的LED燈帶。
他臉上的表情,從極致的暴怒,到茫然,再到此刻一種混合著憋屈、惡心、荒誕感和……一絲絲自我懷疑的復雜情緒。
他看著謝邀那張“無辜控訴”的臉,聽著她索要“勞務(wù)費”的荒謬言論,再想想自己那被薅禿了一塊的劉海和這失控的局面……
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嚨,他硬生生咽了下去,臉色由鐵青轉(zhuǎn)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他現(xiàn)在不想拍死謝邀了,他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人生——為什么他堂堂龍傲天,會淪落到跟一塊抹布令牌和“勞務(wù)費”較勁的地步?!
戒律長老呢?
哦,他老人家還躺在地上挺尸呢。
被執(zhí)法弟子七手八腳地抬著,掐人中,輸靈力,雪白的胡子沾了點灰,看著怪可憐的。
但戒律堂的威嚴不能丟!
尤其是在這種顏面掃地、威嚴盡失的時刻!
副執(zhí)法長老,一個平日里存在感不高、臉長得像塊風干臘肉的中年修士,此刻被迫頂了上來。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看著一片狼藉的高臺,看著灰頭土臉但眼睛賊亮的謝邀,看著快被氣成鵪鶉的林傲天,再看看暈倒的同僚和臺下亂哄哄的場面……他想跑!
但職責所在,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一步,聲音帶著強行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肅靜!都肅靜!”聲音遠不如戒律長老洪亮,甚至有點虛。
他目光如鈍刀,狠狠剜向謝邀:“謝邀!你…你擾亂大典,褻瀆同門,毀壞公物,妖言惑眾!證據(jù)確鑿!如今更是氣暈戒律長老!罪加一等!罪無可恕!”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壯膽,猛地一揮手,指向那幾個還圍著謝邀但不敢上前的執(zhí)法弟子:
“執(zhí)法弟子聽令!速速將這無法無天的孽障拿下!押入……押入戒律堂重獄!嚴加審問!不得有誤!”
他不敢說“寒潭水牢”了,怕這邪門丫頭再掏出什么“寒潭環(huán)衛(wèi)保護法”。
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執(zhí)法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滿了“抗拒”二字。
抓?剛才那令牌硬抗大師兄一擊的場面還歷歷在目!
萬一她再掏出那破牌子,說抓她要付“拘捕勞務(wù)費”怎么辦?
他們那點微薄的月俸可經(jīng)不起訛啊!
“副……副長老……”一個弟子壯著膽子,指了指謝邀腰間那若隱若現(xiàn)的油膩令牌,小聲嘀咕,“她……她那個‘編制’……那個‘仙律’……我們……”
“混賬!”副執(zhí)法長老氣得臉皮直抖,“什么編制!什么仙律!那是妖法!是障眼法!是她不知從哪個垃圾堆里撿來的邪物!給我拿下!出了事本長老擔著!”
他嘴上說得硬氣,心里卻在瘋狂打鼓:萬一真是天道賜的呢?這鍋我可背不動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執(zhí)法弟子們得到“擔責”的保證,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咬牙,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帶著點心虛的獰笑,再次如同幾座移動的肉山,朝著謝邀圍攏過來,封鎖了所有退路。
土黃色的厚重靈光再次在拳頭上亮起,比之前更凝實了幾分。
“唉……”謝邀看著這幾個“記吃不記打”的執(zhí)法弟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惋惜表情,“我說師兄們啊,你們這腦子是個日用品,希望你們不要把它當成裝飾品供起來,該用的時候得用啊!”
她慢悠悠地,再次從那個“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破袋子里,掏出了那塊救了她一命的油膩令牌。
不過這次,她沒舉起來防御,而是像拍驚堂木一樣,用令牌的“掃”字面,在旁邊的碎石堆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嗒。
聲音不大,卻讓幾個執(zhí)法弟子的動作齊齊一頓,眼神里充滿了警惕。這玩意兒邪門!誰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副長老說這是邪物?垃圾堆撿的?”
謝邀晃了晃令牌,油垢在陽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行吧,就當它是吧。不過呢……”
她話鋒一轉(zhuǎn),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掃過那幾個執(zhí)法弟子,最后落在副執(zhí)法長老那張風干臘肉臉上,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根據(jù)《仙界基層勞動保護法》補充條款第一百零八條:‘凡阻礙在崗環(huán)衛(wèi)人員履行清理職責,并造成環(huán)衛(wèi)人員精神高度緊張、食欲不振、睡眠不佳等不良后果者,需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合計……嗯……就按大師兄剛才拍壞那根石柱造價的三倍折算吧!’”
她掰著手指頭,算得那叫一個認真:
“石柱造價,按最普通的算,一千下品靈石吧?三倍就是三千!精神損失費算你們個友情價,五百!誤工費營養(yǎng)費……湊個整,再加五百!總共四千下品靈石!”
她笑瞇瞇地看著臉色瞬間變得比風干臘肉還難看的副執(zhí)法長老和那幾個執(zhí)法弟子:“是現(xiàn)在結(jié)清呢?還是記在戒律堂賬上,等長老醒了再付?哦對了,支持功德點支付哦!匯率一比一!”
“四……四千下品靈石?!精神損失費?!”
副執(zhí)法長老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熟悉的、屬于戒律長老同款的眩暈感猛烈襲來!
他指著謝邀,手指抖得像在抽筋:
“你……你……你血口噴人!什么精神損失!什么食欲不振!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唉!”
謝邀立刻捂住心口,做西子捧心狀,眉頭緊蹙,聲音虛弱,“長老您看,您這一吼,我這小心臟啊,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精神損失更嚴重了!得加錢!再加五百!四千五!”
“噗——!”
這一次,噴血的是副執(zhí)法長老!
一口殷紅的鮮血,如同小型噴泉,直沖云霄!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凄美的拋物線!
然后,他眼睛一翻,步了戒律長老的后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步調(diào)一致地加入了“挺尸”行列。
“副長老!!!”
執(zhí)法弟子們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去接。
全場,只剩下謝邀拿著那塊油膩的令牌,站在原地,看著亂成一團的戒律堂眾人,無辜地眨了眨眼,小聲嘀咕:
“看吧,我就說他們擔不起這責任……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勞務(wù)費和精神損失費……該結(jié)還是得結(jié)啊……”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飄向了高臺上唯一還“站著”的宗門高層——那位從一開始就處于賢者狀態(tài)的司儀長老。
司儀長老接觸到她的目光,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默默地、堅定地……往后退了三步,把自己完美地藏在了僅存的、完好的一根石柱后面。
惹不起!這尊瘟神!誰愛管誰管!反正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