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天文臺的圓頂緩緩開啟,銀河如被打翻的熒光顏料傾瀉而下
鐘瑾的望遠鏡對準獵戶座時,顧長清正用萊卡相機拍她睫毛上的露珠(曝光時間設置成她心跳的頻率:每分鐘82次)。“你看參宿四,“他突然指著星圖,“它像不像你生氣時泛紅的耳朵?“鐘瑾反手將望遠鏡轉向他:“那參宿七呢?““像你偷吃草莓大福時沾在嘴角的糖霜。“
當流星劃過時,兩人同時按下快門。鐘瑾的照片里,顧長清的側臉被流星光暈勾勒出金邊;顧長清的照片中,鐘瑾的瞳孔里倒映著整個銀河(后來發現那是他偷偷用激光筆照射的效果)。
下山時,鐘瑾的鞋帶散開(與他們初遇時如出一轍)。顧長清蹲下系活結,卻在鞋帶末端打了個死結:“這次換我走不掉了。“他起身時,鐘瑾發現他后頸貼著創可貼(形狀是她最愛的《涼宮春日》SOS團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