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真的能讓人懷孕嗎?
懷上的,又是個什么?
我亂極了,想再入夢,問問沈舟究竟怎么回事?
可從那天起,沈舟再也沒有入過我的夢。
他消失了。
我不知道該向誰訴說,又該怎么處理,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兩天,三天……
直到門鈴被按得震天響。
透過貓眼,我看到了閨蜜白素那張焦急的臉。
「林晚!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我渾身一顫,像是終于從混沌中驚醒,慢吞吞地挪過去,打開了門。
門開的一瞬間,白素就沖了進來上下打量著我,眼圈瞬間就紅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卻比哭還難看。
白素嘆了口氣,伸手時,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泛出幽冷的光。
「給,我特意去求來的。犀角香,我奶奶說這東西能安神,還能驅邪。」
她撫遞過來一個盒子,半開玩笑地說道:「看你這印堂發黑的樣子,是該驅驅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白素的祖上,和茅山道士有些淵源。
雖然現在是科學社會,但她家還保留著一些古怪的傳統。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住她的手。
「素素……」
「你……你能不能幫我?」
白素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怎么了?你別嚇我。」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滑向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
白素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漸漸變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聲音都在發抖:「你這肚子……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那種,假性懷孕?我聽說悲傷過度會……」
我搖了搖頭,眼淚終于決堤。
「不是。」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肚子里有個東西。
它在生長,在扎根。
甚至,我偶爾能感覺到它微弱的跳動,與我的心跳糾纏在一起。
陰冷,又鮮活。
「我懷孕了。」
我說出這四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白素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不可能!沈舟都走了兩個多月了!你怎么可能……」
「就是他。」
我打斷她,聲音里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絕望和恐懼,「在夢里。」
空氣,死一般地寂靜。
白素臉上的驚愕,慢慢變成了凝重和駭然。
她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你聽我說,晚晚,這件事不對勁。」
她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嚴峻。
「如果,我說是如果,這真的是……鬼胎……」
她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那它根本不是普通的方法能打掉的。」
「而且,你聽清楚,」她一字一頓,「鬼胎落地,母死子生。」
「孩子出生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白素深吸一口氣,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張大師嗎?我是白謙的孫女,白素。」
「我有個朋友,情況很緊急,她可能……可能懷上了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