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妥協
- 我,女帝寵信的反派督公
- 作家KDcST6
- 4295字
- 2025-07-21 19:41:49
“小魚,我所言句句屬實,那陸允表面謙謙君子,實則心機深沉……”
見她動怒,他頓時慌了神,連忙辯解道。
“他一邊與你虛情假意,一邊又與其他女子暗通款曲,便是那玉蟾宮宮主……”
“我上次便見他們共進宴席,還親密相擁?!?
拓跋小魚臉色微變。
但轉念一想褚昱之言,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督公大人絕非那種人……
這家伙處心積慮地詆毀督公大人,說不定是他編造故事來哄騙于我。
即便他親眼所見,也未必為真。
自己手中的香囊不就是明證嗎?
有時,親眼所見,亦非真相。
即便為真,又與她何干……
自己不過是督公大人的侄女罷了。
竟敢如此編排督公大人,拓跋小魚怒不可遏,語氣凌厲。
毫不顧及同窗情誼。
“滾!往后莫要再讓我見到你……”
“你若再不走,我便告知侍衛了!”
怒氣沖沖地說完,拓跋小魚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踏入了宮門中。
原地,褚昱呆立風中,凌亂不已。
我是誰?
我在何處?
我欲何為?
不對啊,劇情怎會如此發展?拓跋小魚不是應該對陸允心生怨懟嗎?
他只是想在拓跋小魚面前博取些好感罷了,怎會弄巧成拙,反遭嫌棄……
……
驀然間,褚昱眼角余光瞥見前方拐角處一輛馬車緩緩駛出。
那是陸允的馬車。
他竟未離去。
確實,陸允告別拓跋小魚后,并未直接離開……
他深知主角褚昱在附近窺視,若此時離去。
萬一那狗血的主角光環發作,與女主角糾纏不清,那可就糟了。
故而他留下觀察局勢。
如今見主角與女主鬧翻,陸允心中甚是滿意。
揮舞馬鞭,馬車絕塵而去……
【?!谊排嫣咸欤榫w值+888……】
“草!(一種植物)”
瞧見那大宦官陸允竟如鬼魅般遁去,褚昱心中暗罵,怒火中燒,疾步追去。
他自恃武藝超群,卻不料竟被一介宦官玩弄于股掌之間,如看猴戲,半晌未覺。
此人的精神力也是恐怖如斯?。。?!
由此可見,那陸允定是心懷不軌,早有預謀……
忽地,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方才偶遇陸允所乘馬車,距離回宮不過半刻鐘之遙。
換言之,自己早已暴露于其眼……
還被如遛狗般戲耍了半刻鐘。
褚昱氣得幾乎要吐血。
當下拼盡全力,向那車影狂奔而去。
他定要討個說法!
然追了半刻鐘,加上時時刻刻飛檐走壁,要防備被禁軍發現,他已筋疲力盡,如喪家之犬……
畢竟禁軍四處巡邏,若是不慎被他們覺察行蹤怕驚動一些皇城中的高手,也是麻煩得很。
此刻,實是無法再追。
又追了一段,前方戒備愈發森嚴,不能再靠近了。
他終是停下腳步,滿心不甘地望著那車影漸行漸遠。
而陸允,已回到養心殿。
女帝宣明鈺尚未安寢,身著絲質寢衣,坐于榻上,翻閱著奏章……
不時抬眼,向門口張望。
見陸允歸來,她連忙低頭,故作專注地審閱奏章。
“奏章拿反了。”
一道戲謔之聲自背后響起,宣明鈺一驚。
慌忙應了一聲,她急忙將奏章翻轉。
“咦……不對……”
此刻方覺,方才并未拿反。
她羞怒交加,瞪了陸允一眼,這個家伙,總是愛捉弄她。
這一瞪,卻讓她愣住了。
她發現,陸允似乎愈發年輕俊朗,風度翩翩,魅力四溢。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幾分……
【叮……宣明鈺心慌意亂,情緒值+789……】
陸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明鈺,可是在等陛下的督公大人歸來?。俊?
他心中涌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想當初,宣明鈺對他冷漠如霜,甚至心懷敵意,不過數日,便被他馴服得溫順如貓……
這都是他日夜籌謀,精心算計的結果。
換做往昔,她被陸允如此摟抱,定會渾身僵硬,如臨大敵。
而今,她已習以為常。
經過多次心靈與身體的深入交流,二人已無秘密可言。
“朕……朕才沒有……”
被說中心事,宣明鈺有些慌亂。
陸允有意逗她,在她耳邊低語。
“別裝了,你穿成這樣,莫非又是春心蕩漾了?”
宣明鈺一愣,羞怒交加。
她坐于此處,確實是在等陸允歸來,卻并非為了那事……
陸允竟將她視作何人?
在他眼中,她除了惦記他的“雄才大略”,便別無他念了嗎?
“好,我知道你沒有,行了吧?那我們現在便開始?!?
“我真沒想……”
宣明鈺幾乎要被陸允氣哭。
隨后,她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既然你說我想,那我便如你所愿!
往昔,皆是陸允占盡上風,而今她已漸入佳境,昨晚還與他斗了個旗鼓相當……
今晚,她定要讓他俯首稱臣!
此時,陸允卻故作悠閑。
“怎么,你怕了?”
宣明鈺不知何時已跪于地上,抬頭望向陸允,眼中帶著詢問。
“呵呵,我會怕?今晚便讓你見識見識本大人之威……”
陸允一臉不屑。
他將一套兔女郎服飾擲于榻上。
“在正式開始之前,你先換上此衣……”
宣明鈺不由望去。
顯得愈發驚奇:“此服裝頗有新意,從何而來?!不過也甚是羞煞人也!”
“此服裝來自西域胡商所販賣,曰兔女郎......”
但她嚇得幾乎要張口咬人。
接著,她連連搖頭,如撥浪鼓般。
讓她穿些新奇服飾譬如西域舞姬打扮都尚可,可這所謂兔女郎服飾,實是太過開放......
“不行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
......
京都城東,有一片奢華府邸聚集之地,名曰“錦云坊”,此乃大乾朝權貴富賈云集之所。
坊內每一座府邸,皆價值連城,非巨富顯貴不可居。
“爾等此乃欺詐之舉,吾定要奏明朝廷……”
錦云坊一座府邸門前,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婦人,手持一紙契約,氣得渾身顫抖,美目圓睜,怒視著眼前幾個流里流氣的潑皮無賴。
“休要胡言亂語,白紙黑字明明白白,令郎亦已按下手印……”
“莫說告官,便是告到御前,亦是徒勞無功。”
其中一名潑皮滿臉不屑,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
“絕無可能……吾兒怎會借下如此巨額銀錢?”
這中年婦人正是戶部左侍郎李萍夫人陳氏。
她手中所持契約,赫然是其子的借款憑據。
八千萬兩白銀的借款,此等天文數字,怎可能是常人所書?
這都足夠大乾朝一年的朝廷賦稅收入了??!
況且眼前這些人,一看便是市井潑皮……
一旁站著一位眉頭緊鎖的中年人,正是李萍。
他不禁滿心懊悔。
只因平日里公務繁忙,疏忽了對幼子的管教。
那孩子嗜賭成性,整日與那些狐朋狗友混跡一處。
終究是釀成大禍。
“有何不可?令郎時運不濟,在我等賭坊賭了一日一夜,欠下這些銀錢,豈非合情合理?”
“什么?賭坊?定是爾等設下圈套,此等銀錢,吾斷不承認……”
李萍此時方知兒子為何欠下如此巨債。
然細想之下,又覺不對。
兒子雖好賭,卻尚有幾分分寸。
定是被這群無賴所騙。
“嘶啦——”
陳氏雙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手中契約瞬間被撕得粉碎。
“呵……爾等這是打算賴賬了?”
“忘了告知于你們,那不過是契約副本罷了,原版尚在我等手中?!?
“你盡管撕,想撕多少便撕多少?!?
“不過在此之前,且讓你瞧瞧令郎之現狀……”
一名潑皮取出一截染血的手指,上面有個葫蘆狀的胎記。
目睹此景,李萍心如刀絞,幾近昏厥。
這根無名指很明顯,正是他兒子的?。?
李萍顫抖著手指向那群潑皮,怒喝道:
“爾等此乃綁架之舉,是謀害人性命,速速放吾兒,吾可是朝廷命官,你們就不怕……”
潑皮丟掉手指,神色漠然,不以為意。
“限爾等一日之內將銀票呈上,明日吾等還會再來。否則,休怪吾等對令郎不客氣。”
“另外,莫要妄圖上奏朝廷或者報官,吾等背后自有靠山……”
“若是讓吾等知曉你報官,休怪吾等從令郎身上取下幾樣物件?!?
言罷,他吹了一聲口哨,一群潑皮嬉笑著揚長而去。
李萍呆立原地,和夫人陳氏相顧無言,怔怔出神……
……
時光悄然流逝……
李萍與陳氏心急如焚,坐立難安。
兒子遭人綁架,他們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極想憑借自己的官場人脈去求助,卻又擔憂兒子的安危。
尤其是李萍早已覺察到,潑皮無賴其中一人腰間似乎隱約佩戴著一枚錦衣衛腰牌!
這腰牌的作用就是防止這群潑皮遭遇不測,發生變故,能在京城四處暢通無阻,無需被軍士盤問。
一旦涉及到了錦衣衛,李萍頓時心如死灰。
他明白為什么這些人如此有恃無恐了,哪怕是作為六部堂官的自己,也絲毫不懼......
若不報官,籌錢贖回兒子,可那畢竟是八千萬兩白銀……
“先依那群惡徒所言,將一切莊子和商鋪全部抵押出去,換八千萬銀票給他們,待救回小竹,再行上奏朝廷。”
這是夫妻二人達成的一致決定。
他們京兆李氏乃是千年世家名門,八千萬兩白銀,若是不惜代價倒也拿得出來……
錢財沒了,尚可再賺。
人若沒了,那便真的萬劫不復了。
言罷,夫妻二人開始四處籌措銀錢。
一番忙碌之后,二人僅籌集到一千萬兩白銀……
其余錢財皆已用于各種用途。
若想在短時間內收回,著實困難重重。
最后,還是李萍想到了三大坊的干股。
記得當初在朝會上,陸督公曾愿出雙倍價錢收回這些干股。
這三大坊是何等存在?!
內庫旗下的三大工坊散落于江南各州之地,甲坊專司玻璃器皿、精密度極高的工藝品、瓷器、天價香氛、反復蒸餾的佳釀等珍品的制造,其范疇之廣,足以冠以奢華精品制造商之名。
乙坊則側重于棉布、紗布的規?;a,稻種的改良研究,以及優質鋼材的鍛造,它融合了初級產業與次級產業的精髓,核心在于民生必需品的供給。
丙坊,則是三大坊中戒備最為森嚴之處,它承擔著船舶建造與軍方尖端武器的研發重任,諸如黑騎現裝備的便攜式連弩,便出自此坊之手。
三大坊之稱,不過是個概略之談,其相關產出琳瑯滿目,遍布閩北大地,貨物如潮水般不斷涌出,經由民間商賈之手,遠銷北魏,南詔,西域等等各小諸侯國,乃至海外蠻荒之邦,貪婪而迅猛地汲取著全球的財富,同時也將更優質的生活方式、更豐富的奢華體驗播撒至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作為三大坊干股的價值,毋庸置疑。
如今卻是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
司禮監值房。
當陸允接到陳福通報說李萍求見自己之時,已然是次日晌午。
昨夜,那風情萬種的女帝宣明鈺,身著兔女郎服飾,以絕世媚態與銷魂手段,令陸允沉醉于溫柔鄉中,盡享極致歡愉。
陸允心中羞恥之感如潮水般翻涌,情緒也隨之劇烈波動,竟覺別樣刺激。
此時,聽到李萍要求見,陸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示意讓他進來。
“督公大人,下官乃戶部李萍。”
只見李萍恭敬的走進來行禮,卻又一臉焦急的道。
李萍將欲出售三大坊干股之事,小心翼翼地道出。
“哦?原來是此事啊。實不相瞞,本督公手中干股已然足夠,無需再增……”
陸允端坐在鎏金雕龍椅上,神色悠然,語氣不緊不慢。
他心中自是渴望將三大坊所有干股盡收囊中,然卻并不急于表露,更不會如往昔那般,以雙倍高價收購。
此刻,著急的,自是那李萍。
“???”李萍聞言,瞬間呆若木雞。
往昔陸允曾言以雙倍價錢收購,怎的今日突然變卦,不買了呢?
“如此這般……若是李大人當真有意出售,本督公便以尋常價格收購便是……”
陸允輕抿一口香茗,漫不經心地說道。
李萍聽聞,心中苦澀如潮。
這可與當初陸允承諾的雙倍價格相比,卻是直接折損一半。
早知如此,當初便該果斷出手……
可惜,這世間并無后悔之藥。
無奈之下,李萍最終還是咬牙接受了這個條件。
次日,李萍匆匆趕至陸允掌控的三大坊名下某一商號,完成交接手續。
陸允亦不食言,當即令人將銀票送上。
李萍收到銀票,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趕回家中,給了等候多時的那群潑皮無賴。
一番波折糾纏之后,李萍與其夫人終于在一處偏僻死胡同,見到了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兒子。
二人悲憤交加,當即前往官府報官。
綁架勒索敲詐八千萬兩白銀,此等驚天大案,瞬間震動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