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青竹鎮,青石板路沾著晨露。
“聽風樓”茶館內,蘇妙晴踮腳擦著雕花窗,發間金蝶步搖叮當作響;慕容雪蹲在灶前添柴,冰藍發尾被熱氣熏得微卷;凌淵則翹著二郎腿翻話本,嘴角沾著糖糕渣——這是他們隱世三個月來最像“凡人”的一日。
“客官,您這茶里加了忘憂草?”
慕容雪突然從廚房探出頭,指尖戳破凌淵剛沏的茶盞。茶水表面浮起詭異的青霧,竟凝成半張人臉!
凌淵反手扣住她手腕,混沌之氣涌進茶盞:“忘川商會的‘引魂茶’,專勾凡人三魂七魄。”
正午,茶館后院。
八名渾身青黑的漢子被捆在棗樹上,皮膚下爬滿黑色血管。為首的中年男人突然暴起,指甲刺破凌淵手背:
“交出玄冥鑒,饒你不死!”
蘇妙晴金蝶紋從頸間蔓延至指尖,輕點男人眉心——
“蝶魂·【心竅通】!”
男人瞳孔驟縮,竟開始滔滔不絕:“我們商會要復活‘血月羅剎’,需要玄冥鑒的陰煞之力!你們...你們就是鑒主?!”
“原來如此。”凌淵擦掉手背血跡,混沌之氣包裹住三女,“上個月青牛鎮失蹤的百人,都是你們的‘祭品’?”
地窖深處,血腥味撲面而來。
百余具干尸被鐵鏈串成環,中央祭壇上擺著半塊染血玉玨——與蘇妙晴的殘片一模一樣!
慕容雪冰凰羽突然炸毛,指向祭壇下方:
“下面有活人!”
凌淵揮劍劈開石板,露出密室里的少女。她脖頸戴著銀鈴,正是三個月前在幽冥海救下的小乞丐阿梨!
“阿梨?”蘇妙晴撲過去接住癱軟的少女,卻發現她心口插著半截引魂針。
阿梨突然睜開眼,瞳孔泛著詭異紫芒:
“鑒主大人,您終于來了。”她抬手掐住蘇妙晴脖子,“血月羅剎要借您的蝶魂重生!”
打臉名場面·邪修現形
阿梨體內鉆出黑霧,凝聚成紅衣女子(血月羅剎殘魂)
紅衣女子召喚出百鬼,卻被慕容雪冰凰焰燒成灰燼
凌淵捏碎阿梨心口的引魂針,混沌之氣直灌其識海——
“你本是被羅剎所害的凡人,為何甘愿入魔?”
“因為...”阿梨眼淚混著黑血流出,“羅剎說,只要我幫她復活,就能讓我爹活過來!”
她指向祭壇暗格,里面躺著一具枯骨,胸口掛著與阿梨同款的銀鎖——正是她失蹤三年的父親!
記憶閃回·血色真相
十年前,阿梨爹是青竹鎮獵戶,為救被羅剎抓走的女兒,自愿獻祭魂魄。羅剎卻食言撕票,將父女魂魄封入引魂茶,逼阿梨替她收集生魂!
“爹說過...要我好好活著...”阿梨泣血捶地,黑霧從體內瘋狂涌出,“可我做不到!我不想當怪物!”
“傻姑娘。”蘇妙晴將她摟入懷中,蝶紋化作金紗裹住她顫抖的身子,“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她指尖點在阿梨眉心,蝶魂緩緩注入——
黑霧逐漸退散,阿梨爹的枯骨竟開始長出血肉!
地窖外,血月當空。
羅剎殘魂嘶吼著沖破封印,身后跟著百鬼:
“玄冥鑒主!你壞我大計,今日便用這丫頭的魂魄祭旗!”
凌淵將阿梨護在身后,混沌劍氣斬向百鬼:
“就憑你?”
劍氣所過之處,鬼哭狼嚎;慕容雪冰凰焰緊隨其后,將殘魂燒得只剩半縷;蘇妙晴金蝶振翅,竟將羅剎最后一絲怨氣化作星光!
“原來...這就是紅塵。”凌淵望著天際消散的星光,握住雙女的手,“沒有天道壓迫,沒有輪回詛咒,只有...我們一起守護的人。”
終幕·茶館日常
三日后,聽風樓重新掛起招牌。
阿梨系著蘇妙晴送的碎花圍裙擦桌子,慕容雪在灶前烤糖糕,凌淵則逗著后院新撿的小黃狗:
“汪!汪!”小狗叼著引魂茶盞跑向蘇妙晴,“這破杯子,留著怪硌眼的。”
蘇妙晴笑著接過茶盞,金蝶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再留三日,等阿梨爹的魂魄徹底融合。”
慕容雪突然將糖糕塞進凌淵嘴里:“甜嗎?”
“甜。”凌淵含糊不清道,“比你上次烤焦的強多了。”
慕容雪作勢要搶他茶盞,卻被蘇妙晴攔住:“別鬧,今日有新茶客——”
她望向門口,那里站著個穿玄色道袍的青年,腰間掛著半塊與玄冥鑒相似的玉玨。
“在下‘萬劍閣’弟子,”青年抱拳行禮,“特來求見玄冥鑒主,共商...對抗‘九幽冥火’之事。”
“哦?”凌淵挑眉,“九幽冥火?那玩意兒不是十萬年前就被滅了?”
蘇妙晴卻盯著青年腰間的玉玨,瞳孔微縮——
那玉玨上的紋路,與她枕下殘片、阿梨爹的銀鎖,竟能完美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