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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自己好像戀愛了

朱先安注意到了謝清...淡粉色的嘴唇,略微干燥。

“辛苦你了。”

謝清歡心里甜甜的。

她還未曾聽聞過,有主人會如此貼心,關(guān)心自家侍女的。

昨夜之后,爺對她們姐妹明顯親近了許多。

朱先安沉吟一下,吩咐道:

“你去咱家廚房里再端些瓜果、糕點過來。再讓鐵牛他們煮上些雞蛋,等下煮好后端過來些,趙姑娘身子骨太弱,以后要盯著她好好吃飯才行。”

“是,爺。你真好。”謝清...應(yīng)聲離開。

朱先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抬腳往趙姑娘閨房而去。

閨房外,鶯兒和謝清...兩人站著說說笑笑。

二女見朱先安進來,齊聲喚道:“爺(朱家哥哥)。”

朱先安點了點頭,小聲道:“你家姑娘找我何事?”

鶯兒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只是小聲回道:

“朱家哥哥,你進去吧。我和姐姐守在這里。”

嗯?

“你們不進去?”

朱先安驚訝萬分。

邀請自己一個外男,單獨入她的閨房?

這是什么道理?

但似乎早就有被叮囑過,鶯兒道:”朱家哥哥,我家姑娘只讓朱家哥哥進去,我和姐姐在這里等著就是。”

鶯兒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腳下站著的位置。

就在閨房門口,能隱隱看到趙姑娘的床。

在這兒盯著,也不怕里面發(fā)生些不可控的事情。

只邀請我一人做什么?

朱先安疑惑,腦子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要不是地點和人物都對不上,他都能覺得眼前這一幕是一個仙人跳。

暗暗留了個心眼后,朱先安信步走到了趙姑娘的閨房深處。

來至床邊,讓朱先安更為驚訝的是,趙姑娘竟然睡著了。

小小的人兒,蜷縮在床鋪上,只有一小團。

朱先安覺得,自己一把手就能將她托起來。

嗯?

不對,她在裝睡。

因為眼前床鋪上的趙姑娘,巴掌大的小臉上卻依舊布滿紅暈,耳垂晶瑩欲滴血。

細(xì)細(xì)看去,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jīng)繃緊。

誰睡著了還臉紅?

只是,為什么?

邀請自己談話,然后她自己又裝睡,似乎不想見到自己的樣子。

趙姑娘現(xiàn)在很后悔,她很想收回之前叫鶯兒去邀請朱先安單獨見面的話。

她很緊張,羞于見到朱先安。

若往后推一兩天也好,卻偏偏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

因為隨著藥效的持續(xù)發(fā)揮,病情的緩解,她的記憶逐漸清晰。

想起來之前在昏睡過程中,發(fā)生的那些羞人的事情。

她想起來,之前在睡夢中,當(dāng)著朱先安的面,自己無意識地發(fā)出的一些貓兒叫聲音。

實在是太令她羞恥了。

在那些見不得的畫本中,那些不要臉的女子,才會發(fā)出那種讓人心潮洶涌潮濕的呻吟叫聲。

更讓她難堪的是,她隱隱記得,自己似乎用臉蹭過那一雙火熱的,帶著能讓她安靜下來的大手。

除了緊張和羞澀之外,趙云裳還有難以啟齒的,難以見人的愧疚和忐忑。

她在街坊鄰居眼里的身份,是義兄送給趙船的妾室。

說是送,其實內(nèi)中事情很復(fù)雜。

但朱先安不知道啊?

她之前竟然在朱先安面前,露出那般羞人憨態(tài)。

這讓朱先安怎么看待自己?

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心中的那種愧疚,后悔,讓她不敢也不想睜開眼來面對現(xiàn)實。

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她在心底深處,竟然還感到一絲絲難以言明的刺激感。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是自由身。

她做出如此舉動,不算多么失禮。

心中小鹿亂撞,暗道命運無常。

實在是太巧了。

恰恰就在她打發(fā)鶯兒去邀請朱先安單獨和她見面后,她才想起了這羞人的事情。

到底晚了一步,還沒叫回鶯兒,朱先安就進來了。

如今人也邀請到了,但自己卻實在沒臉見人的。

故而,她慌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朱先安。

所以,她像個鴕鳥一樣,裝睡了。

朱先安看著將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裝睡的趙姑娘。

疑惑地?fù)狭藫献约旱哪X袋。

好半響后,才聯(lián)想到她可能是回憶起之前昏睡過程中,發(fā)生的那些尷尬事情,故而此時羞于見自己而裝睡。

猶豫了約莫七八個呼吸,朱先安終于開口。

“趙姑娘?趙姑娘?”

他輕聲叫著,似乎沒發(fā)現(xiàn)眼前人裝睡一樣。

趙姑娘也聰慧,很快就明白了朱先安的意思。

在朱先安喊到第三聲的時候,輕聲“嗯”了一下。

隨后裝做剛被吵醒的樣子,緩緩睜開那雙清如春水的眼睛。

這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反正朱先安是絕對頂不住的。

在見到朱先安的兩個呼吸后,她臉上適時露出驚喜羞澀的笑容。

“小女子謝謝朱家相公出手相助,救小女子性命。”

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起身。

朱先安看得尷尬不已。

好爛的演技!

但他沒有拆穿,反而配合著她的表演。

伸手虛扶著趙姑娘背靠著墻壁坐了起來。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有些加重。

她捂著胸口咳嗽了兩下。

這身子骨確實太差了。

朱先安憂心不已,但也不好真的伸手將她強行塞入被窩里。

“趙姑娘說得什么話?我若沒有你和鶯兒姑娘,連早飯都吃不上,我還要謝謝姑娘才是。”

“至于些許小忙,何須如此客氣?況且圣上曾言,‘古之鄰保,相助患難,相救疾病,相扶持之義也。’,你我鄰里,該聆聽圣上教誨才是。”

兩人說著話,謝清宴和鶯兒在門簾外看著。

鶯兒她們雖然聽不到里面說的話,但能看到并無逾矩的地方。

故而只是小聲聊著天,只是偶爾才往里面看一眼。

床榻前,兩人低語片刻,趙姑娘心頭的羞澀已散去大半。

她向朱先安誠心道謝,言辭懇切,說到動情時,眼眶都泛起了紅。

朱先安望著眼前這惹人憐的模樣,滿心都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撫。

卻也清楚,此刻只能靜靜聽著,溫言勸慰。

只是眼前梨花帶雨的趙姑娘,實在太戳他的性癖了。

“朱家相公,妾有一事想托付朱家相公,還請朱家相公萬萬莫要推辭。”

趙姑娘輕咬著嘴唇,微微頷首,強忍著讓自己不當(dāng)場哭出來。

托付?

朱先安看了看趙姑娘的蒼白小臉,注意到她眼神中的黯淡之色,頓時心中一咯噔。

怎么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

不會是因為身體一直不好,然后又一直困在這方圓之地,憋到抑郁了,然后生出死意了吧?

這他娘的是抑郁癥啊!

朱先安內(nèi)心發(fā)慌,臉上表情微變。

趙姑娘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再來一個抑郁癥,若不好好開導(dǎo),這還能活?

他沒說話,猶豫一下后,才溫聲道:“姑娘請說。”

“小女子,先謝,謝過朱家相公了。”

趙云裳擠出個笑臉,然后又默默流著淚,“鶯兒從小跟著小女子,就和小女子親妹妹一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側(cè)頭看向朱先安,似乎在注視朱先安的表情變化。

“小女子看朱家相公對鶯兒很是關(guān)切,小女子心里高興。”

說到這里,她又破涕而笑,有種釋懷的感覺。

完了,這病不輕啊!

朱先安默然,回頭看了看在門簾外盯著自己的鶯兒,又扭過頭看向趙姑娘。

“不知趙姑娘的意思是...”

朱先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小女子沒本事,身子骨也弱,養(yǎng)不起她了。以后就將鶯兒送給朱家相公了。”

趙姑娘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洶涌而出,聲音也帶上了悲涼的哭腔。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

她就是要將鶯兒送給自己!

原因很簡單,趙姑娘覺得她自己活不長了,她也養(yǎng)不起鶯兒了。

所以,將鶯兒托付給了自己。

只是,朱先安心中有個很關(guān)鍵的疑問。

她是妾室,還能做主鶯兒的去留?

要知道,妾室的一切都是屬于男主人的。

妾室的丫鬟自然也是。

只是,趙姑娘能說出這話來,說明她能做鶯兒的主。

朱先安能判斷出來,趙姑娘身子骨沒有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弱。

她天生身子弱,在成長過程中遭遇太多悲事。

而那姓趙的,大概率也不關(guān)心重視她,更讓她的病情雪上加霜。

種種打擊下,她終于失了心氣,求生的意愿很低。

雖然很喜歡鶯兒,也想將鶯兒收入自己院中。

但朱先安知道,一旦趙姑娘離了鶯兒的照顧和日常陪伴,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和心里狀況,出不了一個月,怕是就要香消玉殞了。

這絕對不行。

朱先安擺手,認(rèn)真道:“趙姑娘......”

只是話未曾說完,就被打斷。

“萬望朱家相公不要推辭。鶯兒很能干的,小女子無甚要求,只求朱相公給她一口飯,給她個活路就行,小女子在九泉下為朱家相公祈福。”

趙姑娘含淚說這話的同時,從身側(cè)拿出一張泛黃的草紙,然后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戀戀不舍地將其推到朱先安身前。

趙姑娘的手很小,小的自己能一手完全包住。

宛如春日里剛剛抽出的新芽,纖細(xì)而嬌嫩,仿佛輕輕一折便會折斷

手背白皙如雪,能看到隱隱的青色血管。

只這雙玉手,就給她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楚楚動人

朱先安瞬間愣神,好美的手,不敢想象讓她抓住自己的......

“朱家相公!”聲音嬌嗔,打斷了朱先安不切實際的臆想。

心中的齷齪似乎被完全看透,朱先安老臉意外紅了一下。

應(yīng)聲望去,趙姑娘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紅暈,甚至眼神中都帶著嗔怒。

這一幕,讓朱先安覺得自己好像要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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