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元將蘇幼微和她的爺爺送回家中,她的爺爺已經退燒,神智已經有所蘇醒,除了不能下地走路,一切都沒太大問題。
“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殿下,救命之恩,幼微無以為報,我可以…….”
“沒什么,舉手之勞,以后叫我周元就行。”
“那怎么行…….”蘇幼微堅定道
“行吧,“周元無奈道,伸手摸了摸蘇幼微的腦袋,露出一抹無奈與寵溺的笑容,“等時機到了,來大周府修煉吧。”
蘇幼微的俏臉上不禁染上一抹動人的緋紅,除了爺爺,周元是目前第二個也是最后一個這么親密地摸她頭的男人,望著周元遠去的背影,內心不禁期待著二人的下一次相遇。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周元內心想到——他喵的,氣運還再追我。隨便在外走走,都能遇到蘇幼微這個萬年難得一遇的陰陽氣府,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修煉修煉,別想那么多”周元隨即沉入內心世界,眼前卻一片漆黑,如同墜入深淵。
大周皇宮,殘陽如血。
周元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望著天際消散的大武王朝軍旗,喉間泛起陣陣腥甜。蟒雀吞龍的劇痛仍在經脈中翻涌,曾經璀璨的圣龍氣運,如今只剩一縷游絲在丹田茍延殘喘。他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白,“武煌...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
夜幕降臨,周元拖著虛弱的身軀,踏入前方虛幻空間的剎那,一陣陰冷的風突然灌進屋內,燭火劇烈搖曳。他警覺地轉身,卻見一道暗紫色的虛影在墻角緩緩凝聚,那是一頭散發著腐朽與毀滅氣息的魔龍,鱗片間流淌著黑色的怨毒。
“誰?!”周元運轉僅存的源氣,卻發現面對這詭異存在,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魔龍虛影發出低沉的嘶鳴,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一般:“小子,感受到絕望了嗎?蟒雀吞龍,會讓你生不如死。不過...我可以給你一線生機。”
周元瞳孔微縮:“你是什么東西?”
“我?我是被由于你內心邪惡意志污染的怨龍毒,本該消散于天地,卻因你體內殘留的圣龍氣運而蘇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你我是同一人。”魔龍虛影盤旋而上,幻化成人型,外貌與周元一致,但氣質上截然不同,又化為紫黑色的霧氣滲入周元的經脈,“接受我,你將獲得與圣龍氣運同階的魔龍氣運,但若壓制不住,便會淪為我操控的傀儡。”
劇痛再次襲來,比蟒雀吞龍時更甚。周元感覺有無數鋼針在骨髓中攪動,殘余的圣龍氣運與怨龍毒在體內瘋狂沖撞。他咬牙道:“我...接受!”
“明智的選擇。”魔龍虛影發出得意的怪笑,化作一道紫色雷電沒入周元識海之中。霎時間,少年周身爆發出強大的威壓,暗紫色的龍鱗紋路在皮膚上浮現,又迅速隱去。
與此同時,周元的丹田深處,那一個神秘的陣法開始發揮作用。兩個散發著恐怖氣息,顏色不同的陣眼緩緩顯現——乳白幽藍的火焰與漆黑如淵的火焰。這兩種火焰相互排斥,卻又被魔龍氣運與圣龍氣運強行壓制,維持著微妙的平衡,而且竟有融合的趨勢。
此時,在遙遠的天玄大陸,薄霧如紗,纏繞著太清峰的竹林。綾清竹手持青鸞劍,正在練習破曉劍法,劍鋒輕盈地劃過竹葉,帶起一串晶瑩的露珠。然而,當劍尖挑破最后一滴水珠的瞬間,劍身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發出陣陣嗡鳴。
她黛眉微蹙,玉手緊緊握住劍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今日的劍如此反常?不對,太上感應決竟然……“綾清竹喃喃自語,素來清冷的面容上浮現出少見的困惑。水珠在半空停滯,緩緩扭曲成一個陌生的龍形圖案,這詭異的景象讓她心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遙遠的地方發生。
與此同時,在道宗后山的桃林中,應歡歡好不容易拜托姐姐父親的管控,正蹦蹦跳跳地吃著冰糖葫蘆。突然,手中的冰糖葫蘆毫無征兆地碎裂開來,糖霜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殘枝。“怎么會這樣?“她驚訝地說道,臉上寫滿了疑惑,還挺可愛。
當糖霜在青石板上拼湊出殘缺的符文時,一股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她的腦海。應歡歡下意識地捂住額頭,嬌軀微微顫抖。“這是什么奇怪的感覺?“應歡歡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不安。
“是因為輪回印的覺醒所影響嗎?”遠處應歡歡的父親,道宗掌教應玄子自問道。
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天地間悄然流轉,綾清竹那冰肌下浮現的龍紋隱隱發燙,應歡歡發間的飄帶無風自動。她們同時抬頭望向天空,看著那片不屬于天玄大陸的血色殘陽。一種跨越時空的奇異聯系,正在她們與那個陌生的少年之間悄然建立。
“這感覺...像是命運絲線被強行系在了一起。“綾清竹的劍尖凝出冰霜,卻在即將揮出時消散成星點。應歡歡攥緊突然發燙的道宗令牌,上面古樸的紋路竟與記憶中少年符紙上的魂紋如出一轍。她們尚不知曉,這突如其來的感應,意外觸發了位面之胎留下的古老共鳴,將不同世界的命定之人短暫相連。
“不管這是什么,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意識里...“綾清竹凝視著遠方,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決定去找自己那位如師如母的太清宮主,看看會不會有所頭緒。
應歡歡則握緊了拳頭,小聲說道:“這種感覺...好像會有著非比尋常的緣分呢。“少女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