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周元已是滿頭大汗,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他感受著體內幾乎枯竭的神魂之力,臉上卻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些神魂符紙雖然威力還差的很遠,但已經展現出巨大的戰斗潛力。他彎腰撿起地上殘留的符紙碎片,心中已有了改進的方向——下次,一定要更快地煉制出威力更強大的神魂符紙,去面對真正的敵人。
周元:我已經準備好用起爆符來爆炸武煌的項上人頭了。
隨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去,周元懷著要讓大周王朝再次偉大,要讓大武王朝徹底消失的愿望,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煉懈怠。
在自己十歲的時候,神魂境界已達到虛境中期(初入),肉身也有很大一步的長進,可是無論怎么修煉,八脈始終不增顯現,在天源界之中自己的修煉方向應是肉身,神魂,源氣這三道同修,而不是只有前二者。
大武王朝那邊,武煌憑借搶來的三分之一的圣龍氣運,自詡天命所歸,早已開始修煉,武瑤在自己親媽被自己親爹所殺后,性情大變,也開始了修煉之路。大武王朝憑借圣龍氣運,已經成為蒼茫大陸上綜合實力最強,勢力最大的國家,源師無數,國運鼎盛。
“下雨了嗎?”周元結束一天的冥想,從床上站了起來,拿了一把油傘,向外走去“這靜謐的氛圍,還挺讓人覺得內心舒適。”
烏云滾滾,似墨水般翻涌,將原本的日光遮蔽得嚴嚴實實。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傾灑而下,打在大周城的青石板路上,濺起層層水花。周元撐著一把油傘,腳步匆匆地穿梭在街巷之中,打算尋一處安靜之地,繼續鉆研源紋,以提升自己那被怨龍毒束縛的實力。
拐進一條幽深小巷,他瞧見前方有個單薄的身影,在雨中瑟瑟發抖。走近一瞧,是個少女,發絲被雨水糊在臉上,瘦弱的脊背艱難地背著一位老人,跪在一家藥坊前。雨水順著她的手臂、衣角不住滑落,打濕了老人破舊的衣衫。
“求求您,救救我爺爺,他病得很重,只有您這里的藥物,才能救他的命……”少女帶著哭腔的哀求,在風雨聲中顯得格外凄涼。藥坊的門緊閉著,里頭燈火通明卻一片死寂,無人回應她的絕望。
周元的心猛地揪緊,自幼被怨龍毒折磨,他太懂病痛的猙獰與絕望的滋味。他幾步上前,收起油傘,將傘穩穩撐在少女和老人頭頂,為他們擋住冰冷的雨幕。“姑娘,你先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他輕聲詢問,聲音不自覺放柔,生怕驚嚇到眼前無助的兩人。
少女抬起頭,雨水順著臉頰滑落,眼中滿是無助與絕望,可在觸及周元面容的剎那,閃過一絲詫異。她猶豫了一瞬,哽咽著開口:“我爺爺突然重病,可我家徒四壁,實在買不起藥。這是城里最后一家藥坊了,他們……他們卻不肯賒給我……”說著,淚水再度奪眶而出,混著雨水肆意流淌。
周元聽著,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看向緊閉的藥坊大門,心底涌起一股無名怒火,直接一腳踹開醫館的大門,“開門,救人。”
一個伙計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滿臉不耐煩:“有什么事嗎?我們小本生意,可經不起賒賬!”周元正要說什么,卻見少女“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哭著哀求:“求您了,只要能救我爺爺,我愿意為藥坊做牛做馬,償還藥錢……”
周元只覺心口像被重錘狠狠砸中,一陣刺痛。他急忙蹲下,扶起少女,轉頭對伙計說道:“我來替她付賬。”說著,他從腰間的普通乾坤袋里拿出足夠的源晶,這是他平日里貼身帶著的那些。
伙計瞧見那些源晶,眼睛瞬間亮了,閃過一絲貪婪,接過源晶,轉身去取藥物。不一會兒,捧著幾個精致木盒出來,遞給周元。周元將那些藥物放在一個袋子里交給少女,溫聲道:“快拿回去給你爺爺熬藥吧。”少女不知道的是——周元在袋子里放了足夠用來滿足溫飽的源晶,還用神魂之力來用店家的紙筆寫了十幾個字——留著吧,又有難處,就來找我周元。
少女雙手捧著裝滿藥物的袋子,淚水決堤,“撲通”跪地,泣聲道:“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我叫蘇幼微,住在大周城南,若有朝一日,定當涌泉相報。”
“叫我周元就行”
“您是大周的殿下”
周元趕忙扶起她,心里五味雜陳,說道:“不必如此,救人要緊,我送你回去吧。”周元幫蘇幼微背起她的爺爺,蘇幼微撐著自己給的傘,在雨幕中走回蘇幼微家中,周元忍不住想,這世間竟還有人像自己一樣,被命運無情捉弄,但愿今日之舉,能改變她和爺爺的命運。
雨絲順著油紙傘的邊緣滾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碎水花。周元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少女揚起的臉龐——那是被雨水洗得發白的膚色,像初春湖面解凍時浮起的薄冰,透著易碎的瑩潤。她鼻尖挺翹如嫩玉雕琢,水珠掛在小巧的鼻翼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最惹眼的是那雙杏眼,此刻浸著水光,睫毛被雨水粘成一簇簇,眼簾抬起時,鴉羽般的陰影在眼瞼下投出蝶翼似的弧度。
而傘的另一邊,蘇幼薇在雨中艱難前行,懷中緊緊護著那珍貴的藥物袋子。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卻蓋不住她劇烈的心跳。她從未想過,在這絕望之際,會有這樣一位公子挺身而出,傾囊相助。想著周元遞來藥物袋子時堅定的眼神,悄悄望向周元那張有書卷氣且陽光開朗的面容,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輕輕觸動,泛起一圈圈漣漪。
蘇幼微暗暗發誓,一定要記住這份恩情,日后定要好好報答這位公子。這場雨幕中的相遇,如同命運悄然埋下的伏筆,將周元與蘇幼微的人生,緊緊纏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