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手機上翻了半天,最終確定了柳橋家園、朝陽苑和金地悅府。
這三個小區在同一片區域,周邊配置都一樣,附近有大學、小學、醫院、圖書館和公園。
其中以金地悅府環境最好,因為它是18年才竣工的小區,各種設施很新也很完善,整個小區只有七棟,住宅面積都很大,所以價格也是最高,無論買還是租,以夏云舟他們如今的經濟條件,首先排除掉。
然后就是居住環境次之的柳橋家園,這是98年竣工的小區,18年有過翻新,設施同樣不錯,租金要兩千八左右。
最后就是朝陽苑,這是06年竣工的小區,房子看起來最老,租金基本上在兩千左右。
于是兩人商量,準備在柳橋家園和朝陽苑選擇其一,等明天先去看看具體環境,然后再決定租哪個小區。
當然,花望春更想租那種老街的房子,但是這種房子房源,在網上基本找不到,除非去穿街走巷,找那些小中介去打聽。
“我倒是知道哪里有房子,你要不要去看看?”曲曉穎道。
她不知什么時候從手鏈中出來,靜靜坐在一旁聽夫妻倆人商量。
“你別跟我說王志強家的房子,我是租,可不是買,我沒那么多錢。”夏云舟道。
他早就發現曲曉穎從手鏈中出來,不過她沒打擾他們,他也就沒多管。
“你是鬼差,你還沒錢啊?而且你還打兩份工?”曲曉穎一臉吃驚地道。
夏云舟:……
“老公,你在跟誰說話?”
花望春悄悄扯了扯夏云舟的衣角,有些緊張地看向四周。
“昨晚認識的一個朋友。”夏云舟道。
“他在房間內?是男的還是女的?你怎么把她領到這里來了?”花望春不滿地道。
她可是有在酒店洗澡換衣服什么的,想想屋內還有其他人在,這能讓人舒服才怪。
“是個女的,她也是剛來,你不用怕。”
夏云舟說著,攤開手掌,對著空中吹了一口氣。
然后一股薄薄的霧氣就在房間內各處涌現,讓人有一種迷蒙之感,這是一種幻術運用,一種可以讓花望春看到鬼的幻術。
而花望春也終于看到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曲曉穎,于是瞪大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對方。
注意到花望春的眼神,曲曉穎向她揮了揮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能看到我了?”
花望春看了一眼夏云舟,輕輕點了點頭。
“你別怕,你要知道你老公可是鬼差,你害怕什么鬼?”曲曉穎道。
花望春再次看了眼夏云舟,見他微笑不語,于是道:“我沒害怕,就是房間里多了個陌生人,讓我有些不習慣。”
“抱歉,我只是聽見你們在找房子,所以想著能幫上一點忙。”曲曉穎道。
“謝謝。”花望春道。
“不客氣,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哦,我真的知道一處地方,非常符合你老婆的要求。”曲曉穎道。
花望春聞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可是夏云舟卻不太信,反問道:“你死多久了?”
“三年多。”曲曉穎道。
“那你知道的信息,現在還有用?”夏云舟反問道。
“呃……”曲曉穎聞言反而不自信了。
花望春見狀,卻并不失望,反而來了興趣,于是問道:“能跟我說說嗎?房子在什么地方,具體什么情況?”
“西街你們應該知道吧?”曲曉穎道。
“不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唉。”曲曉穎嘆了口氣,然后解釋道:“如果說山陰是沒有圍墻的博物館,那么真正的山陰,就藏在西街曬著太陽的老人皺紋里,在倉橋直街五塊錢的黃酒棒冰中,在八字橋流淌了八百年的水紋間。這座活著的古城,用丁來興酒店的蔥油腰花、老胡子飯店的油爆蝦、荒原書店的黃酒咖啡,把千年時光釀成你舌尖的一口溫熱。”
曲曉穎這一番文縐縐的話,立刻讓花望春更感興趣。
而此時夏云舟卻已經拿起手機查起西街的介紹。
“這是一條商業街吧,房租肯定貴得離譜。”夏云舟道。
“靠著路邊的門市肯定貴,但里面有住家老宅,價格可并不貴。”曲曉穎道。
“為什么,這么好的位置,即使開民宿應該也能賺錢吧?”
“不是所有的房子都適合民宿,而做生意的人,租的也是門市,所以最里面的居民區的房子,反而沒人租住,價格并不高。”曲曉穎看來對西街似乎非常了解。
“你家原來也在那里?”于是夏云舟好奇問道。
“不是,是我一個親戚在那邊有房子租。”曲曉穎道。
“都三年多了,肯定早就租出去了。”夏云舟道。
“這個……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們要不過去看看,反正也不急著,萬一沒租出去呢?”花望春道。
剛剛曲曉穎那一番話,的確讓花望春很是心動。
“對啊,你們可以先去看看,也可以在那邊找中介問問,即便我說的那間已經租出去了,說不定還有別的房子出租。”曲曉穎立刻道。
“那行吧,那先去看看再說。”夏云舟見花望春如此說,自然不會反駁。
“現在時間還早,等你女兒醒了,正好傍晚時分,氣溫也涼爽些,你們可以去逛逛,哪怕沒找到房源,西街也絕對值得一逛。”曲曉穎道。
“行,謝謝你的建議,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花望春道。
她對曲曉穎是全無懼色,不是她不怕鬼,而是夏云舟在旁邊,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就如同曲曉穎自己所說的一樣,她老公是鬼差,她要是怕鬼,還不被鬼給笑死。
“我叫曲曉穎,姐姐你怎么稱呼。”曲曉穎道。
“我叫花望春,我今年才二十六,不一定比你大呢。”花望春道。
“我去世的時候才二十三呢,你還是姐姐。”曲曉穎道。
“你是怎么去世的?”花望春有些好奇詢問。
但緊接著道:“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曲曉穎看了一眼夏云舟,然后才道:“我是因為癌癥去世的。”
“這么年輕,真是可惜了。”花望春很是惋惜。
“那你為什么會寄宿在這串手鏈中,然后又被人給扔進了河里?”夏云舟問道。
既然曲曉穎說起她的事情,夏云舟也想搞清楚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