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混沌能催生靈植
“打擾了。“柳如煙淺笑盈盈，“聽聞楚師弟在此鉆研新奇功法，如煙特地帶了些玉霄峰的靈果來，聊表心意。“
楚陽下意識看向張正陽，后者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柳師姐太客氣了。“楚陽硬著頭皮上前接過食盒，“我們就是隨便搞點小研究，不值一提。“
柳如煙輕笑，目光掃過滿墻的圖表：“楚師弟過謙了。這些...圖案很是別致。“
“是靈氣波動統(tǒng)計圖。“趙大柱憨厚地解釋，被張正陽瞪了一眼后立刻閉嘴。
柳如煙蓮步輕移，走進草棚。
盡管環(huán)境雜亂，她卻不沾一絲塵埃，仿佛有層無形的屏障。“如煙對靈氣研究也頗有興趣，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不等楚陽回答，張正陽就插了進來：“師侄貴為玉霄峰高徒，怎好屈尊學這些旁門左道？“
“張師叔言重了。“柳如煙不慌不忙，“掌門師尊常說，萬法同源，創(chuàng)新可貴。楚師弟能另辟蹊徑，實乃我玄天宗之福。“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連張正陽也不好直接反駁。
楚陽夾在中間，只能干笑：“柳師姐過獎了，我們就是隨便試試......“
柳如煙突然伸手，似乎想拿桌上的圖紙。
就在她的衣袖掠過楚陽手背的瞬間，楚陽體內(nèi)原本平穩(wěn)運轉的靈氣突然一滯，隨后劇烈震蕩起來！
“唔！“楚陽悶哼一聲，五臟六腑仿佛被無形之手攥住。
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體內(nèi)五行靈氣的平衡正在被某種力量強行打亂。
“楚師弟？“柳如煙面露關切，手卻再次伸來，“你臉色不太好......“
“他沒事！“張正陽一個箭步上前，青冥劍橫在兩人之間，“只是修煉過度。師侄請回吧，改日再聊。“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恢復溫柔笑意：“既然如此，如煙改日再來拜訪。“她盈盈一禮，翩然離去。
等她走遠，楚陽才長舒一口氣，體內(nèi)的紊亂漸漸平息：“張老，她身上有什么東西...干擾了我的靈氣......“
“果然如此。“張正陽臉色陰沉，“玄霄子那老狐貍，居然把'鎖靈佩'都給了她！“
“鎖靈佩？“
“一種專門克制混沌靈根的法器。“張正陽解釋道，“三百年前為了控制混沌靈根修士特制的。看來玄霄子是鐵了心要掌控你。“
楚陽背脊發(fā)涼。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控感，比任何修煉走火入魔都要可怕，仿佛身體不再屬于自己。
“那我們怎么辦？“趙大柱擔憂地問。
張正陽沉思片刻：“暫時不要單獨接觸柳如煙。至于你們的...研究，“他嫌棄地看了眼滿屋子的破爛，“繼續(xù)吧，說不定真能搗鼓出點有用的東西。“
......
接下來的日子，楚陽和趙大柱完全沉浸在數(shù)據(jù)收集中。
趙大柱的靈視能力在頻繁使用下越來越強，甚至能分辨出不同屬性靈氣的細微差別。
而楚陽的數(shù)據(jù)模型也日益完善，預測準確率穩(wěn)步提升。
“楚師兄，快看！“第五天清晨，趙大柱興奮地沖進草棚，“我能看到靈氣流動的方向了！“
楚陽正在調(diào)試新做的“五行靈氣記錄儀“——這次是用五個不同材質的碗和絲線制成的。
他抬頭看見趙大柱的眼睛泛著淡淡的銀光，不由一驚：“你眼睛......“
“啊？“趙大柱茫然地摸了摸臉。
“沒事，可能是靈視能力進階的表現(xiàn)。“楚陽遞過一面銅鏡，“自己看。“
趙大柱對著鏡子一看，嚇得差點把鏡子扔了：“我、我眼睛怎么發(fā)光了？“
“好事。“張正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頭拎著個酒壺，晃晃悠悠地走進來，“'靈瞳'初成，說明你小子天賦不錯。“
趙大柱又驚又喜：“真的？那我是不是也能進內(nèi)門了？“
“先把你的靈視能力用到正道上。“張正陽哼了一聲，轉向楚陽，“模型完善得怎么樣了？“
楚陽翻開最新一頁筆記：“準確率已經(jīng)達到89%，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混沌靈根有個奇特現(xiàn)象......“他指著一段復雜公式，“當五行靈氣比例處于'非理想'狀態(tài)時，混沌靈根會產(chǎn)生一種特殊能量，暫時命名為'混沌能'。“
張正陽來了興趣：“混沌能？有什么特性？“
“還不清楚。“楚陽搖頭，“但每次出現(xiàn)這種能量，周圍的靈植都會異常活躍，生長速度加快三倍以上。“
張正陽和趙大柱同時瞪大眼睛：“三倍？“
“嗯，而且沒有副作用。“楚陽點頭，“我懷疑這就是《青帝長生訣》能促進靈植生長的秘密。“
張正陽若有所思：“青冥子祖師的筆記里確實提到過'逆五行而生造化'......“他突然抓住楚陽的肩膀，“小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楚陽茫然搖頭。
“玄天宗靈脈危機的根源就是靈氣枯竭。“張正陽聲音發(fā)顫，“如果你的混沌能可以促進靈植生長，理論上也能......“
“滋養(yǎng)靈脈！“楚陽恍然大悟，“這就是墨靈說的'兩全其美的方法'？“
張正陽點點頭，又搖搖頭：“理論上是，但靈脈需要的能量遠超幾株靈植。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恐怕......“
話未說完，墻頭的黑貓輕輕叫了一聲。
三人轉頭，只見墨靈優(yōu)雅地蹲在那里，綠眼睛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說曹操曹操到。“楚陽小聲嘀咕。
墨靈輕盈地跳下墻頭，繞著楚陽的實驗裝置轉了一圈，最后停在那可笑的“掃把柄天線“前，歪頭打量。
“她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趙大柱小聲說。
楚陽也有同感。
更奇怪的是，墨靈看圖紙的眼神不像是好奇，而像是...熟悉？
張正陽輕咳一聲：“靈尊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墨靈不理他，繼續(xù)研究楚陽的筆記，最后用爪子點了點那個“混沌能“的公式，抬頭看著楚陽，輕輕“喵“了一聲。
“你是說...這個很重要？“楚陽試探著問。
墨靈點點頭，然后突然警惕地豎起耳朵，下一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乎同時，院門被推開，陳執(zhí)事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張老頭！掌門派人來檢查靈藥園了！說是例行公事，但我看......“
“來者不善。“張正陽冷笑，“楚陽，把你那些寶貝數(shù)據(jù)藏好。趙大柱，去把掃把柄收起來，別讓人笑話。“
楚陽手忙腳亂地收拾滿桌圖紙，剛塞進暗格，一行人就已來到草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