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科學修仙引爆靈根

“你管這叫什么玩意兒？“張正陽瞪著楚陽擺在石桌上的奇怪裝置，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簡易靈氣測量儀。“楚陽得意地調整著裝置上的水晶片，“我用廢棄的靈鏡碎片當傳感器，配合這個刻度盤，可以實時監測五種靈氣的波動。“

三天前那場風波過后，張正陽突然對楚陽的“科學修仙“想法產生了濃厚興趣。

此刻，師徒二人正在靈藥園深處的靜心亭里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裝置。

張正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由靈木、水晶片和不知名金屬絲拼湊成的玩意：“就這破東西能比神識感知還準？“

“試試不就知道了？“楚陽拿出一疊寫滿符號的紙張，“這是我設計的實驗方案。先測基礎靈氣值，然后我運轉《青帝長生訣》第一式，記錄靈氣變化......“

張正陽掃了眼那所謂的“實驗方案“，上面畫滿了表格和奇怪的符號：“這些蝌蚪文是什么鬼？“

“阿拉伯數字和統計符號。“楚陽撓撓頭，“呃...就是一種計數方法，比算籌方便多了。“

張正陽哼了一聲，但還是按照楚陽的要求，將手放在測量儀上，緩緩輸入一絲木靈氣。指針晃動，停在一個刻度上。

“3.2格木靈氣。“楚陽認真記錄，“現在請用火靈氣。“

一輪測試下來，張正陽驚訝地發現，這個簡陋裝置確實能準確反映不同屬性靈氣的強弱變化，甚至比他用神識感知還要精確。

“有點意思。“張正陽捻著胡須，“但這有什么用？“

楚陽神秘一笑，從懷里掏出個筆記本：“接下來才是重點。“

翻開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記滿了數據，每頁頂部標注著日期和修煉內容。

楚陽翻到最新一頁，上面畫著五個并列的柱狀圖。

“這是我過去七天修煉時記錄的靈氣吸收數據。“楚陽指著圖表，“您看，木靈氣吸收量總是偏高，而金靈氣偏低。這就是我上次失衡的原因。“

張正陽湊近細看，眼中漸漸浮現驚訝：“你小子......居然把修煉量化到這種程度？“

“不止如此。“楚陽又翻出一頁，“這是我用統計學方法計算出的最優修煉比例。考慮到了時辰變化、靈植生長周期甚至月相影響。“

張正陽看著紙上那些復雜公式和最后得出的“推薦修煉方案“，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震撼：“這...這比例幾乎和《青帝長生訣》秘傳篇記載的'大周天循環'一模一樣！“

“真的？“楚陽眼前一亮，“那說明我的方法是有效的！“

張正陽沉默良久，突然一巴掌拍在楚陽肩上：“好小子！有你的！不過......“他瞇起眼睛，“這些古怪符號和算法是哪學來的？“

楚陽早有準備：“家傳秘法。我父親是個賬房先生，擅長計算。“

這個漏洞百出的解釋居然蒙混過關了。

張正陽點點頭，興致勃勃地研究起那些圖表來：“這個波浪線代表什么？“

“靈氣波動曲線。“楚陽耐心解釋，“通過分析波動規律，可以預測最佳修煉時機。“

就這樣，一個融合了現代科學和古老修仙的奇特實驗開始了。

楚陽負責設計和記錄，張正陽則提供修煉理論和修正建議。

兩人一個天馬行空，一個經驗老到，竟配合得天衣無縫。

三天后，靜心亭里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裝置。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由五塊不同顏色水晶組成的圓盤，中央懸浮著一顆透明珠子。

“五行平衡儀，終極版。“楚陽驕傲地介紹，“五種水晶分別對應五行靈氣，中央的'混沌珠'可以顯示平衡狀態。“

張正陽繞著裝置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雖然看起來像小孩玩具，但原理倒是靠譜。“

“不止是原理。“楚陽打開筆記本，調出一個復雜的數據模型，“根據我建立的回歸分析模型，如果能將五行靈氣控制在最優比例，修煉效率可以提高300%以上。“

“什么分析？“張正陽一臉茫然。

“呃...就是一種預測方法。“楚陽簡化解釋，“總之，我想今晚做個全面測試。“

張正陽皺眉：“太冒險了。上次失衡的教訓忘了？“

“這次不一樣。“楚陽指著平衡儀，“有了這個實時監控，一有異常就停止。再說，不是有您在一旁護法嘛。“

張正陽猶豫片刻，最終點頭同意：“只準試第一式，而且一旦混沌珠變色，立刻停止！“

......

夜幕降臨，靈藥園一片寂靜。

靜心亭四周被張正陽布下重重陣法，防止靈氣外泄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楚陽盤坐在亭中央，五行平衡儀擺在面前，五種顏色的靈氣從水晶中緩緩流出，環繞在他周圍。

“開始吧。“張正陽手持青冥劍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楚陽深吸一口氣，運轉《青帝長生訣》第一式——草木同春。

隨著法訣變化，周圍的靈氣開始有規律地波動。平衡儀上的混沌珠微微發光，但沒有變色。

“木靈氣吸收偏快。“張正陽盯著儀器提醒道。

楚陽立刻調整呼吸節奏，刻意壓制木靈氣的吸收速度。

奇妙的是，混沌珠的光芒變得更加穩定了。

“有效！“楚陽心中一喜，繼續按照數據模型推薦的節奏修煉。

一刻鐘后，意外發生了。

平衡儀突然劇烈震動，五種靈氣不受控制地瘋狂涌入楚陽體內！

混沌珠瞬間變成渾濁的灰色，這是嚴重失衡的征兆。

“停下！“張正陽大喝一聲，就要出手干預。

但已經晚了。

楚陽感覺體內仿佛引爆了一顆炸彈，五種靈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

與上次不同，這次不是某一種靈氣過盛，而是五種靈氣同時暴走！

“啊！“楚陽痛苦地蜷縮起來，皮膚上浮現出五彩紋路，左臂結霜右腿冒煙，場面駭人。

張正陽臉色大變，青冥劍出鞘就要強行切斷靈氣連接。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是墨靈！

黑貓輕盈地落在楚陽肩上，口吐人言：“別動！這是混沌靈根覺醒的前兆！“

“你瘋了？“張正陽怒喝，“他會爆體而亡的！“

墨靈沒有理會，而是用尾巴輕輕掃過楚陽的臉：“楚陽，聽我說，不要抵抗，讓靈氣自由流動。“

楚陽已經痛得神志模糊，但還是勉強按照墨靈的話做。

奇怪的是，當他放棄抵抗后，體內的痛苦反而減輕了些。

“混沌靈根不是容器，而是轉換器。“墨靈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要試圖控制，要學會引導......“

楚陽似懂非懂，但身體已經本能地開始調整。

五種狂暴的靈氣不再互相沖突，而是開始以一種奇妙的規律流轉。

最先變化的是木靈氣，它不再橫沖直撞，而是沿著特定經脈流動，所過之處，其他靈氣紛紛避讓。

然后是火靈氣、土靈氣、金靈氣、水靈氣......一種接一種，五種靈氣找到了各自的路徑，最終在丹田處形成一個完美的五色漩渦。

“這......“張正陽目瞪口呆。

此時的楚陽已經懸浮在半空中，周身環繞著五色靈光。

靜心亭上方的夜空出現了一個小型靈氣漩渦，方圓數里的靈氣都被吸引過來。

“混沌初現，五行歸位。“墨靈輕聲說，綠眼睛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楚陽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體內靈氣不再混亂，而是形成了一個自洽的系統，五種屬性相生相克，循環不息。

他的神識前所未有地清晰，甚至能“看“到周圍每一株靈植的靈氣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楚陽緩緩落地，靈光內斂。

睜開眼時，他看到張正陽和墨靈都死死盯著自己。

“成、成功了？“楚陽試探著問。

張正陽一個箭步上前，抓住楚陽的手腕探查片刻，臉色變了又變：“見鬼了...居然真的平衡了！而且......“他聲音發顫，“你已經練氣五層了？“

楚陽這才注意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比之前充盈了數倍，而且運轉起來如臂使指，沒有絲毫滯澀。

“一晚上連破三層？“楚陽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正常嗎？“

“正常個屁！“張正陽爆了粗口，“普通修士從二層到五層至少要三年！“

墨靈跳上石桌，優雅地舔了舔爪子：“混沌靈根，名副其實。“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張正陽臉色一變：“糟了，靈氣波動引來了人！“

墨靈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記住，別告訴任何人我能說話！“

她剛離開，院門就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