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視,蘇翎掃了眼那人,發現和畫像上的通緝犯并無相似。
可衛凌風卻隨手朝那人一指,不客氣道:
“誒!那大叔,這包廂的姑娘如何?”
唐九一只當是醉酒鬧事的公子哥,神色自若地敷衍道:
“只要有錢,哪里都有好姑娘。”
衛凌風故作不爽上前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覺得本少爺沒錢是不是?”
唐九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從三人間隙掠過,轉眼已下了樓梯。
老鴇見狀趕忙打圓場道:
“欸欸欸!公子,都是來找樂子的,不要動怒啊。”
衛凌風頗為不忿點點頭道:
“也就本少爺今天心情好,行了!就他旁邊這間吧!給我找個能玩得開的姑娘上來陪我。”
“公子,就一位嗎?昨天新進的一對雙生花姐妹,會一套鳳凰于天的絕技,絕對能把公子伺候好。”
衛凌風回身摟住蘇翎的細腰輕輕一捏,捏的蘇翎輕聲呻吟卻又不敢反抗:
“我這小妾會的不比這里的姑娘少,叫一個最好的是來切磋一下房中術,找那么多干什么?”
妖翎:噗,怎么樣?我就說能學到東西吧?
蘇翎:滾!他敢!我真是看不透了,感覺這家伙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老鴇抬頭看見面色羞紅似有薄怒但又不敢反抗的蘇翎,這等姿色都被他降服左右,確信這是個大玩家:
“原來如此,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給公子挑個最會伺候的。”
見老鴇離開,被摟著進入雅間內的蘇翎,這才一把推開衛凌風,小臉羞紅壓低聲音憤憤道:
“演戲而已,你還沒完了!”
衛凌風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美酒低聲道:
“不演戲怎么騙過這些老油子啊,不過咱們運氣真好,一來就碰到正主了。”
“什么?!你是說剛剛那人是......可他和畫像上的不一樣......你是說他是易容的?”
衛凌風伸手輕點了下蘇翎的額頭道:
“反應還不算太慢,易容無非是金針入穴還是貼臉粘皮,但無論哪種都做不到細微表情的控制,剛剛和他說話,他本能的疑惑和憤怒表情都有問題。而從那家伙的腳步也看得出來輕功極高,大概率就是‘花間客’成員。”
聽著衛凌風認真解釋,蘇翎不由得瞪大眼睛滿是驚訝:他還真不是胡鬧,居然真讓他找到了!
妖翎:你是不是更應該想想,他怎么對魔門易容如此熟悉?
蘇翎追問道:
“方才為何不追?是怕打草驚蛇?”
衛凌風隨手拈起塊桂花酥,邊吃邊含糊道:
“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同伙,這里人太多,貿然動手,很容易被他們趁亂溜了,再說來都來了,不得消遣一下?”
妖翎:我懷疑最后一句才是目的。
沒等蘇翎詳細詢問,老鴇已經帶著個穿著薄紗紅裙的妖嬈女子進了房間。
那姑娘約莫二十出頭,身段豐腴,行走時腰肢如柳枝輕擺,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在燭光中泛著蜜色光澤。她手持團扇半掩面,眼尾描著艷紅胭脂,未語先帶三分笑。
“公子久等啦~”老鴇殷勤地推著姑娘上前,“這是咱們醉心樓新來的紅綃姑娘,最擅《霓裳》舞曲,伺候人更是一絕,保證公子滿意,那二位慢慢玩,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外頭丫鬟。”
老鴇說著退出雅間關了門,越是確認有錢的客人越不著急要錢。
紅綃主動上前填酒賠笑道: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倒像是畫里走出來的謫仙,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來醉心樓?”
衛凌風老司機似的握住紅綃的手:
“第一次來,畢竟還是個孩子嘛。”
“哈哈哈這么大的孩子啊?公子今年貴庚?”
“二十。”
蘇翎聞言略微皺眉,覺得哪里不太對。
紅綃笑得花枝亂顫:
“二十還孩子啊?公子早該來玩玩,來了就不再是普通男人啦。”
“那是什么?”
“自然是變成不容易被女人騙的壞男人咯。”
衛凌風心說紅倌人這話倒是沒說錯,師父從小就按照合歡宗理念教育自己:
太多男人就是因為純情天真而被女人欺騙,早早去見識那些壞女人早早祛魅,有利于心智的成長。
“哈哈哈此言有理,其實本公子也不是不來,只是你這么大的還是第一次見。”
衛凌風說著還看了看蘇翎包裹緊實的一對小李子,后者輕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妖翎:讓你把衣服松開些,不要裹那么緊顯得胸小,怎么樣?被比下去了不是?
蘇翎:用你管!
紅綃聞言還故意往下拉了拉肚兜,露出比心機還深的溝壑:
“年少不知少婦好嘛,那就讓這姑娘出去,我來伺候公子,保證讓公子欲仙欲死。”
誰知衛凌風卻是擺手道:
“不行,我帶著她,就是為了讓她來好好學學技術的。”
紅綃聞言也覺得有趣,起身來到蘇翎身邊道:
“這樣啊,妹妹放心,姐姐定會傾囊相授~來,先把這外衫脫了,穿這么多怎么伺候人呀?”
蘇翎是真想動粗,可又怕驚擾到隔壁可能存在的疑犯,只得任由紅綃幫她脫去了外衫。
可一脫才發現,蘇翎里面居然還穿著緊緊的裹胸,紅綃掩嘴笑道:
“哎呀~公子還說沒見過大的,妹妹這身段,分明是細枝結碩果的極品呢~只是都緊緊勒著擋住了。”
說著竟然直接將裹胸布解了下來,
衛凌風瞪大眼睛看著如魔術一般的小李子變大橙子,也不禁點頭贊嘆胡亂解釋道:
“呃,之前滅著燈還真沒注意。”
蘇翎趕忙裹緊內衣瞪起了衛凌風,迫使后者收起了還沒有看夠的目光。
看著蘇翎和衛凌風這反應,紅綃猜測二人才新婚不久的,而且這妹妹的氣質和態度可不像是個下人,沒準兒是二人來青樓玩情趣罷了。
紅綃扭著水蛇腰轉過身來,媚眼如絲地問道:
“那咱們這就開始?”
衛凌風搖頭道:
“不急,我還準備了道具。”
紅綃驚訝地用團扇掩住紅唇:
“喲!還有道具?!公子這可不像第一次哦,挺會玩的嘛,掏出來讓奴家看看帶了什么?”
一旁的蘇翎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皺眉:
“這種事情,還......還有道具?!”
紅綃笑著回頭解釋道:
“妹妹這就不懂了吧,云雨的時候不能上下前后面面兼顧嘛,就要借用道具啦,即便不云雨,用道具也是一種夫妻情趣嘛。”
蘇翎:真是變態,還情趣,這種事情誰會用什么道具啊。
妖翎:話別說太早哦,萬一以后你用的上呢。
在蘇翎和紅綃的注視下,衛凌風卻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竹管兒。
這次就連紅綃都有些疑惑了。
玉質的銅質的都有,竹子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且怎么如此短小?
“這是?這個怎么玩?”
衛凌風將小竹筒遞過去道:
“沒見識了吧,你對著一端吸一口看看。”
紅綃狐疑地接過竹管,紅唇輕啟含住一端,深吸了一口氣。
誰知一股異香瞬間涌入鼻腔,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向后栽去。
衛凌風早有準備,一個箭步上前將她穩穩接住,確認她確實昏迷后,輕手輕腳地將她安置在床榻上。
蘇翎瞪大星眸,滿臉錯愕:
“你這是要干什么?”
“當然是為了讓她老實點,不影響我們的行動啊,你不會以為我真要陪你們玩兒什么道具吧?”
“......”
妖翎:你怎么一副好失望的樣子?
蘇翎羞憤:是你失望吧!
“行了,我去隔壁探查消息。”
“那我呢?”
“你的任務重要多了,負責在這里叫床。”
“什......什么?!”蘇翎瞬間漲紅了臉,聲音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