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到天道直播系統里蘇婉晴直播間人數這么多，就點進去看。

蘇婉晴的舞蹈跳的極美直播間里的網友紛紛刷屏年李世民用我在玄武門等你的IP給蘇婉晴打賞10個火箭

太極宮的晨霧還沒散盡，李世民已坐在紫宸殿的案前，指尖劃過懸浮的天道直播系統光膜。昨夜批閱奏折到三更，本想看看后世對“貞觀之治”的評說，卻被光膜上跳動的熱榜吸引——“蘇婉晴復原霓裳羽衣舞”幾個字后面，跟著個鮮紅的“爆”字。

“民典舞？”他眉峰微挑，指尖輕點進入直播間。屏幕里，月白色襦裙正隨著樂聲旋轉，裙擺掃過地板的弧度，像極了他曾在洛陽宮看過的宮廷舞姬，卻又多了份不一樣的舒展。尤其是那個“提沉”動作，腰腹如浪濤般起伏，竟暗合《禮記》里“樂者，天地之和也”的意趣。

彈幕滾得飛快：

“這腰腹控制力絕了！”

“比上次跳《秦王破陣舞》柔太多，剛柔并濟啊”

“婉晴是不是偷偷練了？眼神都帶戲了”

李世民看著屏幕里蘇婉晴旋身時揚起的袖角，忽然想起當年長孫皇后編排的《七德舞》，也是這般既有風骨又有柔情。他指尖在光膜上敲了敲，系統彈出打賞界面，虛擬禮物列表里，“火箭”的圖標閃著金光。他勾了勾唇角，在ID欄敲下“我在玄武門等你”，隨手點了十下“火箭”。

“叮咚——”

“用戶‘我在玄武門等你’贈送主播10個火箭！”

“用戶‘我在玄武門等你’贈送主播10個火箭！”

接連十道金色火箭特效在屏幕上炸開，幾乎占滿整個畫面。直播間瞬間沸騰，在線人數從幾萬飆升到十幾萬，彈幕像潮水般涌來：

“！！！這ID……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玄武門？哈哈哈哈這是哪位歷史愛好者大佬”

“十個火箭！大佬豪氣！”

“等等，這ID和婉晴跳的唐舞也太配了吧”

“不會是‘天可汗’本人來了吧（狗頭）”

蘇婉晴也愣了愣，旋即對著鏡頭笑：“謝‘玄武門’大佬的火箭，看來是懂行的，這舞確實參考了初唐的發力方式。”她說話時，楚蕭闌正端著空水杯往廚房走，路過鏡頭時被蘇婉晴一把拉住：“過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楚蕭闌猝不及防被拽到鏡頭前，頭發還沒梳順，幾縷碎發垂在臉頰，襯衫領口歪著，露出點鎖骨。她顯然沒準備，眼神有點慌，手忙腳亂地想整理衣服，卻被蘇婉晴按住：“別弄了，這樣才真實。”

屏幕里，月白襦裙的蘇婉晴和皺襯衫的楚蕭闌站在一起，一個清雅如蓮，一個懵懂似貓，反差得格外和諧。彈幕瞬間變了風向：

“！！！是楚小姐！”

“這同框我能看一百遍！”

“一個跳舞一個翻書，絕配啊”

“突然磕到了怎么辦？姐姐們貼貼”

“上次舊書市場三人組，現在兩人同框，差個郝俊就齊了”

“求鎖死！一個復原舞蹈一個研究秦簡，都是文化人”

楚蕭闌被彈幕里的“磕到了”弄得臉頰發燙，想往后躲，卻被蘇婉晴挽住胳膊。蘇婉晴對著鏡頭眨眨眼：“她昨晚抱著《秦律雜抄》睡的，打呼比誰都響。”楚蕭闌氣鼓鼓地瞪她，伸手去捂她的嘴，兩人鬧作一團，襦裙的裙擺和襯衫的衣角纏在一起，像幅生動的市井畫。

“哈哈哈這互動太可愛了”

“像小學雞吵架，我愛看”

“從歷史爭論到日常打鬧，這才是真朋友吧”

“人數破二十萬了！婉晴你火了啊”

李世民看著屏幕里笑作一團的兩人，指尖在光膜上輕輕點了點。他見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看過宮宴上的刻意逢迎，卻沒見過這般鮮活的熱鬧——一個舞著盛唐的風，一個帶著秦簡的韻，在兩千年后的鏡頭前，笑得比太極宮的牡丹還明媚。

“有點意思。”他低聲道，給光膜上的“關注”按鈕點了下。晨霧漫進殿門，帶著點花香，他忽然覺得，這后世的“直播”，倒比史官的記載更有趣些。

直播間里，蘇婉晴已經拉著楚蕭闌坐下，翻出手機里的舞蹈筆記：“給大家看看，她幫我標了《樂府雜錄》里的舞蹈術語，比老師講的還清楚。”楚蕭闌紅著臉搶過筆記，卻被蘇婉晴按住，兩人的笑聲混著樂聲，順著光膜，飄向了更遠的時空。

郝俊與蘇茵茵從臥房走出郝俊的手搭在門把上頓了兩秒，才輕輕推開。晨光從客廳漫進來，在他腳邊投下道長長的影子，蘇茵茵跟在他身后半步，頭埋得很低，淺藍衛衣的帽子拉得老高，幾乎遮住半張臉，只有攥著衛衣繩的手指露在外面，指節泛白。

兩人剛走到客廳中央，蘇婉晴“嘖”了一聲：“總算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要在里面研究秦簡上的‘避世術’。”她的目光在蘇茵茵發抖的肩膀上掃過，語氣里的調侃淡了些。

楚蕭闌正把筆記本往包里收，聽見動靜抬頭，視線撞進郝俊眼里——他的襯衫扣子扣錯了兩顆，領口歪歪扭扭，左邊袖口還沾著點可疑的墨漬，像是蘇茵茵筆記本上的顏色。她的動作頓了頓，指尖捏著筆記本邊緣，慢慢松開，轉而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往廚房走：“我去倒點水。”

“不用了。”蘇茵茵突然開口，聲音悶在帽子里，像被捂住的鈴鐺，“我……我該走了。”她抬起頭時，帽子滑下來，露出紅腫的眼睛，眼下還有淡淡的青影，顯然沒睡好。目光在郝俊身上停了半秒，又飛快移開，落在楚蕭闌手里的玻璃杯上，“昨天的事……對不起。”

這話沒頭沒尾，卻像塊石頭投進客廳的靜水里。郝俊的喉結滾了滾，剛要說話，蘇婉晴已經起身拉住蘇茵茵：“急什么，吃了早飯再走。冰箱里有速凍包子，我熱幾個？”她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蘇茵茵的手背，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蘇茵茵搖搖頭，往門口退：“我媽讓我早點回去。”她的目光掃過郝俊，又掠過楚蕭闌，最后落在蘇婉晴臉上，“婉晴姐，你的舞跳得真好，比視頻里還好看。”說完這句，她幾乎是逃也似的拉開門，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拐角。

門“咔噠”關上，客廳里突然靜得能聽見冰箱制冷的嗡鳴。郝俊站在原地，手還維持著想去拉人的姿勢，指尖懸在半空，最后慢慢蜷起，捏成個空拳。

楚蕭闌端著水杯從廚房出來，杯子里的水晃了晃，濺出幾滴在地板上。她把杯子往郝俊面前推了推，沒看他：“喝點水吧，看你嗓子啞的。”杯壁上凝著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涼得他打了個激靈。

“我……”郝俊拿起水杯，指尖剛碰到杯壁就縮了縮，像是被燙到，“我去送送她。”

“不用。”蘇婉晴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剝著橘子，“有些事，追出去也沒用。”她把一瓣橘子塞進嘴里，酸甜的汁水漫開，“倒是你，襯衫扣子扣錯了，昨天晚上……研究秦簡太投入？”

郝俊低頭看自己的襯衫，臉“騰”地紅了，手忙腳亂地解扣子重扣，指尖好幾次戳到布料上，笨得像第一次穿衣服。楚蕭闌看著他的動作，忽然轉身往門口走：“我也該回去了，下午導師找我。”

“等等。”郝俊抬頭叫住她，手里的水杯差點打翻，“你那支紅筆……我中午去文具店給你買，保證一模一樣。”

楚蕭闌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不用了，我自己買就行。”手搭在門把上時，她停了停，補充道，“秦簡注釋我整理好了，發你微信了。”

門關上的聲音和剛才蘇茵茵離開時很像，只是這次，樓道里的腳步聲慢了些，像在猶豫。

郝俊站在原地，手里還攥著那杯沒喝的水，水珠順著杯壁往下淌，打濕了他剛扣好的襯衫。蘇婉晴把最后一瓣橘子塞進他嘴里，酸甜味嗆得他咳嗽：“傻站著干什么？要么追楚蕭闌，要么想想怎么跟茵茵說清楚，總不能真靠秦簡過日子。”

陽光從落地窗移到茶幾上，把蘇婉晴剝剩下的橘子皮照得透亮。郝俊嚼著橘子，舌尖的酸混著心里的亂，忽然覺得這晨光太亮，亮得把所有藏著掖著的心思，都照得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