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過火的吃瓜
- 直播:打賞的大佬都是歷代皇帝
- 我是流和氓
- 2705字
- 2025-07-14 18:30:00
蘇婉晴捂著頭在臥室沙發上悠悠轉醒頭有點疼應該是昨晚,喝醉后了疼痛回到主臥,看到了郝俊摟著蘇茵茵安慰并看到了蘇茵茵將郝俊撲倒親吻郝俊。
蘇婉晴在臥室沙發上醒來時,后頸壓著個抱枕,布料上還沾著點果酒的甜香。頭痛像被鈍器反復碾過,她扶著額頭坐起身,地毯上散落著昨晚扯掉的沙發罩,還有半只倒扣的青銅爵——看來昨晚鬧得確實不輕。
她踩著拖鞋往主臥走,想去拿醒酒湯的方子,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壓抑的抽泣聲。門沒關嚴,留著道縫,她鬼使神差地停住腳步,透過縫隙往里看。
晨光里,郝俊正背對著她站在床邊,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子,鎖骨處有片可疑的紅印。他微微彎腰,一手搭在蘇茵茵的背上,聲音低得像怕驚飛什么:“茵茵,你聽我說……”
蘇茵茵坐在床沿,臉埋在膝蓋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她的頭發亂糟糟地披散著,昨天那件淺藍衛衣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上,有幾道淺淺的指痕。聽到郝俊的聲音,她突然抬起頭,眼睛紅腫得像核桃,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膝蓋的筆記本上,暈開一小片墨跡。
“說什么?”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卻透著股豁出去的勁,“說昨晚是意外?還是說……”話沒說完,她猛地站起身,雙手攥住郝俊的衣襟,踮起腳尖就往他唇上撞。
那吻帶著淚的咸澀,還有種孤注一擲的莽撞。郝俊顯然沒料到,身體瞬間僵住,手懸在半空,既沒推開也沒回應,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蘇茵茵閉著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吻得又急又亂,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蘇婉晴靠在門框上,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墻皮,心里竟泛起種荒誕的“吃瓜”感。她想起昨晚楚蕭闌紅著臉灌酒的樣子,想起蘇茵茵抱著筆記本較真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出戲,忽然覺得比她復原的任何一段古舞都有張力。
她本以為自己會生氣,或者至少有點失落——畢竟那些深夜里琢磨的瑟調,那些特意淘來的玉佩,都藏著點沒說出口的心思。可真看到這一幕,心里翻涌的卻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像看一本早就知道結局的史書,縱然情節跌宕,也只剩“果然如此”的喟嘆。
郝俊終于回過神,輕輕推開蘇茵茵,聲音啞得厲害:“別這樣。”他的拇指蹭過她的臉頰,擦掉淚痕,動作里帶著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蘇茵茵被推開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重新跌坐回床上,抓起身邊的筆記本擋在臉上,哭聲卻更清晰了。
蘇婉晴無聲地退了兩步,轉身往客廳走。晨光從落地窗涌進來,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路過茶幾上那幾片秦簡臨摹圖時,她瞥到其中一張畫著“戶籍登記”,旁邊還有蘇茵茵歪歪扭扭的批注:“民有二男不分異者,倍其賦——可心呢?”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混著頭痛的鈍感,在空蕩的客廳里散開來。這局面可比她研究的任何一段秦史都混亂,郝俊這根攪屎棍,果然走到哪兒都能掀起風浪。她想起楚蕭闌昨晚擦書架時,指尖在郝俊那本《秦史補遺》上停留的樣子,忽然有點期待——等楚蕭闌知道了,這出戲該唱到哪一幕?
蘇婉晴倒了杯冷水,一口氣灌下去,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壓下了那點莫名的躁動。她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主臥緊閉的門,心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被晨光曬化的霧,漸漸散了。
也罷,她想,反正她要復原的是《詩經》樂譜,不是誰的情史。只是這瓜吃得猝不及防,倒讓宿醉的頭痛,添了點別樣的滋味。
蘇婉晴臥室時看到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楚蕭闌像小孩子那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有點好笑。
蘇婉晴把手機架在三腳架上時,晨光正斜斜地掃過客廳的落地窗,給地板鍍上層薄金。她換了身月白色的襦裙,裙擺繡著細碎的纏枝紋,是按唐代壁畫復原的樣式,領口系著同色的絳帶,襯得脖頸線條愈發纖細。
“大家早啊。”她對著鏡頭笑了笑,聲音比往常清亮,“今天跳段新排的《霓裳羽衣舞》選段,融合了最近琢磨的民典舞提沉技法,試試水。”
直播間剛開,在線人數就蹭蹭往上漲。彈幕里刷著“婉晴今天好仙”“終于等到新舞”,還有老粉記得她前陣子跳《秦王破陣舞》時總卡殼的樣子,打趣說“是不是偷偷請老師了”。
蘇婉晴沒答話,只是抬手攏了攏鬢邊的碎發。樂聲起時,她手腕輕輕一旋,像有片云落在指尖,提步時裙擺掃過地板,帶起細碎的風聲,正是民典舞講究的“形神兼備”。前腰下沉時如弱柳扶風,后腿抬起時卻穩如磐石,那股子剛柔相濟的勁兒,比上周跳《采薇》時流暢了不知多少——從前總卡殼的“云手”動作,現在行云流水,指尖劃過的軌跡都帶著韻律,連眼神都跟著舞步流轉,時而如月下驚鴻,時而如風中玉蘭。
“!!!這個提沉絕了”
“比專業舞者有韻味啊”
“看到進步了!之前還說你胳膊硬呢”
“這才是復原舞該有的樣子,不是單純擺姿勢”
彈幕里的打賞特效接連炸開,蘇婉晴卻沒分心,旋轉時瞥見沙發方向動了動,眼角的余光里,楚蕭闌正揉著太陽穴坐起來,頭發睡得像團亂糟糟的鳥窩,身上的襯衫皺巴巴地卷到腰間,露出的腰腹上還有道淺淡的勒痕——想來是昨晚被沙發扶手硌的。
楚蕭闌顯然還沒醒透,眼神發直地盯著蘇婉晴,嘴巴微張,像只剛睡醒的貓。直到蘇婉晴一個下腰動作引來滿屏驚嘆,她才猛地眨了眨眼,手忙腳亂地把襯衫往下拽,臉頰“騰”地紅了,連耳根都染上粉色。
“醒了?”蘇婉晴對著鏡頭笑了笑,舞步沒停,聲音卻往沙發方向偏了偏,“茶幾上有蜂蜜水,自己倒。”
楚蕭闌“哦”了一聲,剛要起身,膝蓋卻撞在茶幾腿上,發出“咚”的輕響。直播間頓時笑成一片:
“沙發上有個小可愛!”
“是昨晚那個翻書的姐姐嗎?”
“看來昨晚喝不少啊,走路都打飄”
楚蕭闌更窘了,抱著膝蓋蹲在地上,頭埋得更低,只露出亂糟糟的發頂。蘇婉晴已經跳到收尾動作,最后一個“臥魚”姿勢做得穩當,腰腹貼地時裙擺散開,像朵盛開的白蓮。收勢時她喘著氣笑,額角沁出的細汗在晨光里發亮:“獻丑了,最近琢磨提沉總找不到感覺,昨天突然想通——得像秦簡里寫的‘行則緩足,立則端身’,把氣沉到丹田才行。”
彈幕里的贊美還在刷,楚蕭闌已經端著蜂蜜水站到旁邊,小口小口地抿著,眼睛卻忍不住往蘇婉晴身上瞟。她記得蘇婉晴以前跳古風舞總帶著股刻意的嬌俏,手腕硬得像掰不動的樹枝,現在每個動作都透著股舒展的勁兒,連喝水時指尖捏杯的姿勢,都帶著點舞姿的余韻。
“跳得真好。”楚蕭闌的聲音很輕,帶著宿醉的沙啞,“比上次在博物館看你比劃的‘荊軻刺秦’樂舞,進步太多了。”
蘇婉晴接過她遞來的水杯,指尖碰到一起,都帶著點暖意。“你不也一樣?”她挑眉笑了笑,“以前連《史記》都懶得翻,現在筆記本比誰記得都細。”
晨光透過落地窗,把兩人的影子疊在地板上。直播間還在刷“姐姐貼貼”,楚蕭闌看著蘇婉晴被汗水浸濕的鬢角,忽然覺得昨晚那些混亂的情愫,好像在這清亮的樂聲和踏實的進步里,悄悄沉淀成了別的東西——或許就像民典舞的提沉,沉下去的是浮躁,提起來的,是各自的底氣。
蘇婉晴她自己也是個主播打開直播開始了自己的直播經過這幾天的學習,她民典舞越來越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