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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敘情破圍

一大早駱猗就起來溜達(dá)了,只不過礙于身上的傷,活動范圍限于居住的院子。

林又寒看他在外面逛的不錯,想來也沒什么大礙。估計(jì)某人聽見會抓狂了,被打了兩鞭,半個月才下床,瞧這一瘸一拐的,叫不錯?

“師父,我來向你賠罪了。”駱猗殷勤獻(xiàn)花,林又寒不理。

“師父,徒兒知錯了,對不起,保證沒下次!”

“把東西放這兒,你可以出去了。”林又寒抬頭準(zhǔn)備原諒他了。就像葉言說的,病人嘛!并且自己也實(shí)在是粗暴了些。可是,這花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駱猗,你敢摘我的花!”

駱猗無奈又尷尬的笑,笑到臉都抽筋了林又寒還盯著他,最后眼睛實(shí)在受不了了,手一揮:“行了,你出去吧。”幾朵花而已,他只不過干了自己想干又不忍干的事。

飯后,林又寒和葉言陪著駱猗在庭院內(nèi)說話,院門大開。

葉言說,戒清堂在其弟子身亡當(dāng)晚鬧得不可開交,這之后卻不管不顧,實(shí)在讓人難以理解。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仿佛那名弟子在戒清堂可有可無。

談話間,駱猗一直在想他到底在哪里見過當(dāng)晚撞他的那女子,就是想不起來。正愁悶苦惱之際,卻見一名仆從提著水桶,拿著苕帚從門口經(jīng)過,突然冒出那日林又寒嗑瓜子的情景,興奮異常。

“我想起來了,師父,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嗑完瓜子,亂扔瓜子殼那次,我還勸你來著!”

“我記得。”林又寒漫不經(jīng)心,這時候說它干嘛?

又繼續(xù)道:“那次是因?yàn)閽叩氐娜耸怯噼拢也拧庇噼拢×钟趾ⅠR反應(yīng)過來,與此同時,葉言也露出肯定的面容,這讓林又寒更加確定自己的答案。

前車之鑒,怎么忘了她?

葉言帶人在崇明內(nèi)四處尋找余杪的蹤跡,遍尋不見,卻不想她自己去找了蘇瑾,主動認(rèn)錯。

大廳之內(nèi),面對眾人的憤怒、厭惡、指責(zé),什么叛徒、賤人、不知羞恥等等的話她都一一承受,只忍住淚,直挺挺的跪著。直到蘇瑾來了,那些謾罵聲才停止。

“為什么要盜取駱猗的東西?”蘇瑾正襟危坐,頷首低眉,正品著最愛的清茶,不怒自威。

“余杪知錯,不該重蹈覆轍。”頓了頓又說,“是星沙唆使我的。”

星沙,重沙派掌門星沙。這個名字時隔四年再次在崇明弟子耳畔響起,仇恨倍增。

“東西呢?”

余杪呈上駱猗給林又寒的禮物,是一只精巧的剔紅木鐲,鮮艷欲滴。

“是我在駱猗進(jìn)入大廳前撞了他,趁機(jī)偷了這鐲子。”

“為何?”

“星沙利用家姐的尸骸威脅我,讓我?guī)退蝗痪途锕潜奘瑮壷囊啊!庇噼铝飨聜臏I,始終不在眾人面前嗚咽一聲。

“雖情有可原,可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是因?yàn)槿~言正帶人四處抓你?”蘇瑾將信將疑。

“是,我怕被抓后眾怒難平,此后就沒了給家姐祭祀掃墓的人。”

“當(dāng)真?”

“當(dāng)真。”余杪不敢看他,只有眼淚知道它們?yōu)槭裁炊鳌?

蘇瑾冷笑,連慌都不會說。可是他注意到余杪會時不時的看看江南,在有意無意之間。

“起來吧。”蘇瑾開口,“可知星沙下落?”

余杪不敢起來,仍舊跪著,搖搖頭。蘇瑾也不管她,大聲念出對她的處罰:“崇明仆籍余杪,偷盜財物,致使同門蒙冤,念其悔過,事出有因,罰,幽閉一年。”

余杪隨著蘇瑾身邊的陸豐去了幽閉室,她雖慶幸,但也知道這件事不會這么快就過去。

“大師兄,我們照著葉言和又寒給的線索,憑著那枚黑玉扳指找過了澧川城內(nèi)所有的客棧,知道了星沙曾在其中一家落過腳,并且戒清堂的人也曾出現(xiàn)在那里。”

江南將自己得到的情報如實(shí)告知,看蘇瑾的模樣,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

“這會不會就是他們相互勾結(jié)的證據(jù)?”蘇瑾反問。

“這……可是為什么呢?”

“《劍錄》。”蘇瑾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和曲流帶人繼續(xù)跟著戒清堂的人,小心應(yīng)付。”

“是。”

江南走了,蘇瑾也該去問問余杪真正的原因了。

不知怎么,今晚余杪睡不著,是換了床的緣故?不是,余杪知道,是心念一人。

正出神時,不想外面響起了細(xì)微的腳步聲,接著幽閉室的門被打開,蘇瑾敲門而入。

“師兄可是瞧出什么了?”回想今日自己的表現(xiàn),看江南無疑暴露了自己。

“是。”蘇瑾問出自己的疑惑,“這與江南有什么聯(lián)系?”

“師兄相信我嗎?”

蘇瑾坐下,仍舊一副威嚴(yán)模樣:“那得看你有沒有說實(shí)話。”

“其實(shí),并不是因?yàn)槲医憬悖且驗(yàn)榻稀?

原來,星沙真正用以脅迫余杪的,是江南的性命。余杪喜歡江南,六年前一見面就喜歡,所以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江南。那次悸動,心就跳了六年,不知還有多久。可是江南的心只為曲流一人而動,盡管是余杪先認(rèn)識的他,先愛上的他。

“緣分這東西很奇妙,你說是不是?”

蘇瑾無法回答她,以前江南說他不懂,他是真不懂,這一個個的。但他知道,余杪的愛是很卑微的,只求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江南,甚至是在他練劍時經(jīng)過他的門前。曲流出現(xiàn)后,連這樣的事情也成了奢望。

這些,平日里在崇明逛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你是如何把《劍錄》盜出的?”蘇瑾正聲,并不因?yàn)橐粫r的可憐減少言語之中的冷冽。

“很簡單啊,我既偷過一次,第二次又有何難?況且那日星沙更是為我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只是趁亂溜進(jìn)書隱閣拿到它而已。”

余杪不再說話,也不擔(dān)憂,反倒卸下包袱,輕松了。

蘇瑾起身想要走出幽閉室,余杪急忙叫住。

“蘇師兄!”

蘇瑾站定。

“還請師兄細(xì)細(xì)照看門下弟子,尤其是……”

“江南是吧?放心,自是!”

“好。”余杪安心坐下,露出微笑。

“大師兄,弟子來報,在崇明山下的竹林里發(fā)現(xiàn)星沙的蹤跡,并且還有大批的戒清堂弟子。”江南稟報,這個時候,他們怎么還敢來崇明?

“你和曲流先帶一些人前去,其他的待命。”

崇明弟子分批次先后離開了崇明,就連蘇瑾都親自帶隊(duì)往竹林方向去了。

竹園和李文又不在,里面只留下一些仆役或是病人之類,正是守備空虛之時,防御能力大大減弱。

江南帶的人很快就與星沙糾纏起來,雙方誰也占不得便宜。另外派出的弟子也都與其他重沙派弟子苦纏。

蘇瑾走后不久,戒清堂右使劉泗就帶人前來,說是要為自己哥哥劉河討個說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趁崇明守備空虛這個時候,還不是與重沙派勾結(jié),鬧事來了。

不想,陸豐、楊曉、趙昂、新月已經(jīng)帶人恭候多時了,各個嚴(yán)陣以待。劉泗納悶,感覺怪怪的。

陸豐正與劉泗辯駁,雙方唇槍舌戰(zhàn)之際,重沙派領(lǐng)事趁其不備,從崇明弟子背后出擊,陸豐、楊曉帶人抵御重沙派,趙昂和新月則帶人與戒清堂交戰(zhàn),場面一片混亂。

轉(zhuǎn)變突如其來,防不勝防。葉言和林又寒居然帶了更多的人分別將重沙、戒清兩派重重包圍。

碎魂甩過重沙領(lǐng)事頭頂,他正面防守,卻不料林又寒從側(cè)面進(jìn)攻,敗倒在地。

葉言就更為強(qiáng)大,平時恭謙明禮的他,打起架來毫不含糊,眼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注意力高度集中,以一敵十,溫涼翻轉(zhuǎn),劍氣縱橫,藍(lán)光乍現(xiàn)。

很快,重沙和戒清的人就被打敗,退出了崇明。

竹林深處,蘇瑾和星沙一對一單挑,蘇瑾一桿霜華戟使得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與星沙打斗的整個場面更是令人熱血沸騰。

開始兩人不相上下,幾年不見,星沙的武功又精進(jìn)了不少。流星錘一薅,重力、速度雙提升,蘇瑾旋身躲避,那霜華戟飛快脫手,與星沙擦身而過,穿林破竹,碗大的竹株一棵棵爆破倒塌。

流星錘一點(diǎn)不掩實(shí)力,地面重重凹陷下去兩個深坑,雙方都只差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讓對方斃命。短兵相接,錚錚入耳。

箭步、躍飛、踏竹、彈跳,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猶豫。蘇瑾牢牢緊握戟身,踏竹迅速后轉(zhuǎn),對著緊跟其后的星沙當(dāng)頭一棒。星沙未曾料想,忙中出錯,飛身后退重重壓彎竹桿,借力彈回。蘇瑾把握時機(jī),加大力度,頃刻之間,肋骨碎裂,骨裂之聲分外清明。

戰(zhàn)停人落,竹葉瀟瀟,一立一倒,一勝一負(fù),高低自曉。

霜華似雪落,銀戟出威名。

崇明內(nèi),有的弟子正收拾殘局,有的就聽葉言講述戒清堂弟子身死之謎。原來是戒清堂與重沙派勾結(jié),栽贓陷害。

“師兄。”

“師兄。”

一路走來,身邊的弟子都停下手中動作向他問好,蘇瑾一律點(diǎn)頭回應(yīng)。等他走到大廳門口,葉言等人都圍了過來。

“小瑾啊,打得如何?”竹園先最開口,一臉期待。

“星沙讓人救走了,那人武功靈力都在我之上。”蘇瑾遺憾道。

“沒事沒事,你回來就好了。”李文擠開竹園湊近蘇瑾,甚是興奮。

“可是《劍錄》沒有追回來。”

林又寒看蘇瑾頹喪了幾許,自信滿滿地大聲告訴他:“沒事,大師兄這么厲害,以后還有機(jī)會的!”

蘇瑾轉(zhuǎn)眼看她,林又寒十分自覺的低頭,移步躲到葉言身邊,仍舊怕他,蘇瑾卻是一笑。

在林又寒看來,蘇瑾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自己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李文笑著面對現(xiàn)實(shí):“沒事,這次我和老竹子去取了以前放在山莊里的那本,不怕。”說完還亮出了實(shí)物。

眾人疑惑,《劍錄》不是只此一本嗎?各個門派的各類寶典書籍都只會保存一份,這個是哪來的?

葉言問出問題,李文慷慨解答,原來這是竹園年輕時犯錯,被罰抄書,無聊期間偷偷抄的,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來人!”

“弟子在!”

“將這本《劍錄》刊印百冊,分往景春、星夏、慶秋、云冬各地各派。”竹園就不信,他重沙派新得的《劍錄》會比其他門派練得好幾分!

“是!”

竹園負(fù)手而立,眼中有星辰大海。此番作為,讓門下弟子吃驚不小,但就像竹園說的,與其把一本書爭來奪去,不如分而廣之,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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