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龍衛(wèi)已出現(xiàn)潰象,殺!”
秦邊軍統(tǒng)領看著數(shù)列戟龍衛(wèi)有了敗退之象,當即翻身上馬持槍追擊,一隊秦邊軍則策馬隨其后,凡被追上者皆死于槍鋒之下。
“你,還真是讓本公主好奇啊!”
斬殺凌玄的那一刻,趙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凌玄可是將階五級的存在,如今卻被你給輕易斬殺了,你的實力真是兵階三級那么簡單嗎?”
“試試便知……”
“不了,本公主不太想與你為敵!”
我正欲拔劍朝身后斬去,然下一秒便被那白如雪的玉手給按住劍柄,語氣中有些輕挑:“不如,我們代表國家進行聯(lián)姻如何?這樣,對你又或者是對秦國,都沒有任何壞處,考慮考慮?”
“不好意思,楚銘有喜歡的人了!”
趙媛話語剛落,嬴鳶的聲音隨之從身后傳來:“楚銘是本王的人,莫非陵陽公主想要奪人所愛不成?”
語盡,嬴鳶一個掠身沖到我的身前將我擁入懷里,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
“強者得之!”
看著嬴鳶的這個動作,又看向一旁鼓著嘴巴吃醋的羋靈,趙媛只是淡然一笑,輕輕擦拭著劍鋒之上的黃沙:“嬴鳶,不如我們兩個比劃比劃,看看誰更厲害?如何啊?”
“好!”
嬴鳶自是不廢話,輕輕在我的額頭吻了一口后,便揮槍朝趙媛的心口刺去。
槍鋒如龍,疾不可擋。
趙媛見此只是一笑,橫劍格擋在胸前做防御狀,并沒有因為兵器之間的差距而恐懼,在槍鋒抵在劍身的那一刻踮起腳尖倒退數(shù)步之遠,再揮劍聚靈朝嬴鳶猛地一揮。
“凝風舞!”
黃沙起,兵戈現(xiàn)!
劍鋒止,數(shù)道沙槍朝嬴鳶疾刺而去!
見一擊未傷到趙媛分毫,嬴鳶擰著手中長槍猛地一旋,破開四周的沙槍后接一個掠身朝趙媛的心口刺去。
見此,趙媛再次以劍格擋在胸,擋住嬴鳶突刺而來的槍鋒后接一個掠身避開槍挑,墨發(fā)隨風舞更添一絲俏皮,兩人的實力之上雖有巨大差異,卻不見臉上有一絲懼色。
“想不到楚銘哥哥這么受女子喜歡……”
羋靈很是幽怨的看著正在交手嬴鳶二人,又看了一眼潰敗的戟龍衛(wèi),輕嘆了口氣便翻身上馬朝戟龍衛(wèi)追擊而去,打不過趙媛那么便以這些戟龍衛(wèi)的血化解心中的憂愁。
以她兵階十一級的實力,對付潰敗的戟龍衛(wèi)倒也不是太難,只要不是面對同等級的戰(zhàn)斗或者是跨等級的壓制,皆可輕松解決。
劍鋒所到之處,皆是戟龍衛(wèi)倒下的身影,有的甚至來不及防御便被羋靈一劍封喉,鮮血染紅了周邊的黃沙,也染紅了她身上的那套銀甲。
趙毅見此一幕,不由揮槍朝羋靈刺去,我則策馬掠至羋靈的身前,以手中長槍抵御住趙毅的槍鋒后接一個槍旋彈開另一名趙衛(wèi)卒的刀鋒,羋靈則趁勢一槍貫穿對方的胸甲。
“趙毅將軍,你的對手是我!”
將羋靈護至身后,長槍一揮指著趙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欺負一個小女孩,若是傳出去就不怕被世人取笑?不如,讓我陪你好好玩玩,順便指教一二,如何?”
“正有此意!”
趙毅聽到嬴鳶說我在桃源村擊殺屠鳶時,心中便產(chǎn)生了與我交手的想法,故而在面對我的挑戰(zhàn)也沒有一絲猶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便揮槍朝我刺來。
槍鋒如龍,疾迅如風!
面對趙毅的猛攻,我自是不會選擇與他硬碰硬,實力之間的差距有些過大,哪怕是嬴惑相助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戰(zhàn)斗越久便對我越不利。
故此,需速戰(zhàn)速決方可保命,然又不能硬碰硬,這速戰(zhàn)速決便成了一大難題。
然,趙毅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始終以長槍抵在我的槍鋒之上,若不是有羋靈在旁以劍鋒削弱長槍的部分沖擊,恐怕這一擊便足以要了我的半條命。
可就算如此,我仍是感到不好受,只得與羋靈策馬避開趙毅的槍鋒,盡量不與之硬碰硬。
可不管如何策馬,怎么也避不開趙毅的槍鋒,就宛若毒蛇一般死死咬著不放。
無奈,只得揮槍反擊。
“裂星碎!”
“寒冰刺!”
兩桿長槍剛接觸到一起,我便感覺虎口生疼,為了避免被擊落馬下只能夾緊馬鐙挑開趙毅的槍刺,再以長槍旋過背的方式重重拍擊在趙毅的后背之上后接一個槍刺劃過他的發(fā)梢。
僅是一擊,趙毅的精甲便出現(xiàn)一道淡淡的槍痕,待他回過頭來卻見嘴角有鮮血流出,臉色亦略顯一絲蒼白。纓冠也因槍鋒劃過臉頰而繩斷脫落在地,墨發(fā)凌亂隨風舞,身下戰(zhàn)馬也因恐懼而嘶鳴不斷,不停的揚蹄以驅散心中的恐懼。
“若不是精甲做護,本將軍或許真不是你的對手……”
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趙毅將長槍插入黃沙之中:“僅一擊便讓本將軍受傷,屠鳶那傻鳥倒是死得不冤……”
言盡,又看向身旁的羋靈,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將階境被兩位兵階境壓著打,若是被那幾個老家伙知道了,恐怕得被氣到吐血,最為看重的學生連兩位兵階境的星魂者都解決不了……”
“趙毅將軍,還要繼續(xù)打嗎?”
我將槍鋒抵在趙毅的脖頸之上,一字一句道:“若是還想打的話,在下愿奉陪到底,心有不服,那么便打到服為止!”
“確實有些不甘心……”
“國君有旨,凡屬趙騎者,撤!”
趙毅正打算與我再打一場時,幾名身穿趙國鎧甲的精騎策馬從遠方奔馳而來,在勒住戰(zhàn)馬的韁繩之后當即下馬宣讀停戰(zhàn)的內(nèi)容:“趙與秦之戰(zhàn)斗已有多日,國之兵力嚴重不足,為防止遇異族突襲,朕愿與秦交好,自此不再兵踏秦地半步!同時,命趙衛(wèi)卒全軍撤離秦地,絕不可與秦銳士發(fā)生矛盾,傳達之日起,有序退出秦地返吾國之疆域,不得有所延遲,若有不聽之,則當斬不赦!”
“這……”
余下趙衛(wèi)卒舉著長槍利刃不知如何,雖說君命為重,可就這么撕毀聯(lián)盟之約把韓國與齊國賣了,也有些說不過去。
何況為了攻秦這一戰(zhàn),趙國可謂是籌備了許久,更是打下了秦國大片疆域,如今說不打就不打了,那以后若是還想攻秦的話又該找誰聯(lián)盟?戰(zhàn)爭可不是兒戲,一旦發(fā)動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現(xiàn)在說不打就不打了,那不就是相當于把盟友給賣了嗎?
但這又是國君的命令,作為士兵自是不能不聽,不然的話就是抗旨,到時候九族都要被消消樂!
“趙銳士聽令,撤!”
趙媛率先反應過來,長槍一揮借著嬴鳶槍鋒的余力勒馬倒退數(shù)步之遠,朝潰退的趙衛(wèi)卒下令道:“國君有令,全軍撤退!”
“撤!”
趙毅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終是低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語氣之中卻充滿了不甘心:“楚銘,今日是本將軍輸了,但不是敗于你手,而是敗于國之兵力不足!他日若是再遇,本將軍絕不會輕易認輸!”
“如此,那便奉陪到底!”
我亦沒有對趙毅下死手,看到他認輸后便將槍鋒從他的脖頸之上挪開,策馬朝戟龍衛(wèi)沖殺而去:“趙毅將軍若是想要雪恥今日之辱,楚銘隨時都可接受挑戰(zhàn),只是戰(zhàn)場之上槍鋒無眼,若是傷了將軍分毫還望勿怪!”
“我們幾十萬大軍全部壓在了北云關,你趙國說不打就不打了,那這些兄弟部隊怎么辦?”
一名戟龍衛(wèi)將領聽到趙國不想打了之后直接急了,長槍一揮擊退秦銳士的槍刺,指揮著余下的戟龍衛(wèi)進行抵御,隨即目光冷然的看向趙毅:“趙毅將軍,戰(zhàn)爭可不是兒戲,豈是說不打就能全身而退的?齊韓兩國帶著幾十萬兒郎配合你們攻秦,你們趙國說不打就不打了?”
“沒錯,憑什么你說不打就不打了?”
韓弩銳騎的副統(tǒng)領亦是不解,他揮槍擊退多名秦銳士的槍刺后,策馬退到安全的范圍,長槍一揮指著趙毅一字一句道:“一開始,是你們趙國要求韓與齊兩國聯(lián)盟對付秦,連日的征戰(zhàn)已拿下秦多處防線,如今你們說不打就不打了,這讓死去的將士如何瞑目?”
弩銳騎統(tǒng)領不語,只是平靜的看著趙毅,手中劍一揮擋住一名秦武衛(wèi)的槍刺后接一個掠身避開另一名秦銳士的劈斬,劍鋒掠過秦武衛(wèi)的鎧甲留下遇到淺淡的白色劃痕。
一擊未取命,也不出第二招,而是持劍退至旌旗之下,橫劍在胸前做防御,面具之后的雙眸平靜如水,仿若不被四周的殺戮所干擾。
只是,弩銳騎統(tǒng)領的平靜使得趙衛(wèi)卒有些恐懼,靠近身邊的趙衛(wèi)卒也紛紛遠離,生怕下一秒劍鋒就會抵在自己的脖頸處一劍封喉。
然,趙毅與趙媛卻是不語,只是黑著臉策馬離開戰(zhàn)場,趙衛(wèi)卒雖不愿就此撤退,但在看到趙毅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后終是深嘆了口氣,持槍在手有序的退離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