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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欠債還錢?

阿豹見陸舟一副發狠的樣子,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

雖然陸舟從來不是好欺負的對象,可今天怎么看起來和往日更有些不一樣?

這神態,這說話的氣勢,怎么有點像個大佬……

“陸舟。”阿豹盡量擺出一副強硬姿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呢?”

“多少?”

陸舟剛重生回1988年,以前這些細碎瑣事自然不可能記得那么清楚。

阿豹愣了愣,罵罵咧咧地從緊身牛仔褲后袋里費勁地掏出一張紙條,“啪”一聲拍在門框上。

“裝什么蒜?三天前在矮子斌家,輸得褲衩都快沒了,你親筆寫的借據,白紙黑字。”

這么一提醒,陸舟倒是有點印象。

他看了看這張賭債借據,上面寫著欠三百塊。

不是一筆小錢,但也不算太大的數字。

1988年并沒有后來很多人想象中的那么窮,以陸舟的家鄉甌城為例,這一年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為1694元,相當于月薪141元。

所以他欠下的這三百塊,差不多是兩個月的工資,還不至于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但他知道這時候的自己是個口袋里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的人,別說三百塊錢,馬上讓他掏三十塊,他都掏不出。

所以這錢眼下他絕不可能還得上。

“現在沒錢。”陸舟說得理直氣壯。

“陸舟,你什么意思?”阿豹微微瞇起眼,“想賴賬是吧?”

“我是說現在沒錢。”陸舟淡定回答,“一個月后給你。”

“說好了三天還,現在推一個月?”阿豹不滿道,“行啊!那利息怎么算?按道上的規矩,利滾利……”

“你還想要利息?”陸舟冷笑一聲,“你們幾個打牌的時候,用了什么路數,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這筆賬我認了,其他想都別想。”

前世的阿豹在后來被人砍了,原因就是賭博出老千。

所以陸舟雖然沒證據,但百分之百可以確定這廝在跟自己打牌的時候手腳不干凈。

十賭九輸都是有原因的。

阿豹的臉色唰一下變了,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和驚怒,就像被人當眾扒了褲子。

“放你媽的屁!”他惱羞成怒道,“陸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他媽腦子放點進去想想!”

陸舟臉色一沉,厲喝道:“你自己腦子放點進去想想,我有沒有亂講?”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不遠處傳來聲音。

“喲,阿豹,怎么?大白天的,跑我們院里來唱戲了?”一個帶著明顯調侃和護短意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兩人朝這邊走來,一個叫陳建國,另一個叫黃衛華,都是陸舟的鄰居兼“狐朋狗友”。

用甌城當地話來說,他們就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

阿豹眼角抽搐。

陸舟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欺負的對象,再加上這兩個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動手的話絕對討不了好。

而且剛才剛才被陸舟點破出千,他更是有些心虛氣短。

他惡狠狠剜了陸舟一眼:“給你一個月時間,到時候再還不上……別怪老子不講規矩!走!”

阿豹撂下狠話,帶著兩個跟班,悻悻地轉身離開。

陳建國、黃衛華來到陸舟面前,正準備開口,卻見屋內的林婉儀此刻正是俏臉含霜,柳眉倒豎,一雙美目冷冷地掃過來。

兩人立即意識到什么,很識相地隨口打了個招呼,趕緊離開。

陸舟關上門,轉身看向妻子。

見妻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頓時有些心虛。

他和林婉儀算是青梅竹馬的伴侶,他比妻子只大一歲。

說起來,陸舟除了長得帥氣這一點跟林婉儀還算能匹配得上,其他方面都差一大截。

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像棵沒人管的野草。

而林婉儀卻有個很圓滿的家庭,父母都是體面的知識分子。

三年前,她頂著全家人的激烈反對,不惜與父母決裂,義無反顧嫁給他這個“街溜子”。

那時的陸舟也曾指天發誓,要讓妻子過上好日子,再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可努力很痛苦,躺平很舒服。

再加上那時候廠里上班,干多干少都一個樣,所以這決心維持了不到一個月,他就又變得跟婚前一樣,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

林婉儀對陸舟用情至深,雖然有時候她也不滿丈夫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可無論怎么生氣,陸舟哄幾下也就好了。

所以前世陸舟發跡后的出軌,或多或少也跟林婉儀對他的一再縱容有關。

當然,前世歸前世。

今生陸舟決意不會再做半點對不起妻子的事。

他要將前世虧欠的,百倍千倍地補償回來!

“你老實告訴我。”林婉儀強壓著怒火,“外面到底還欠了多少?”

“就這一筆……吧!”陸舟的回答沒什么底氣。

他只記得1988年的自己是個混球,經常賭錢也就算了,關鍵還總是輸錢、欠債。

所以他真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當前的唯一債務。

“好,你自己想辦法!”林婉儀別過臉去,帶著賭氣的決絕,“我管不了你,我現在就去我媽那兒。”

她都記不清自己幫丈夫還過多少次錢了,這次必須讓他自己承擔。

“婉儀,我以后不會再跟他們賭了,這次是說真的。”

“哦!”

“生氣就不好看了。”陸舟牽起妻子的手,“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林婉儀輕輕嘆了口氣,每次陸舟跟她說幾句好話,她就會心軟。

可丈夫這樣一直吊兒郎當的樣子,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指望呢!

“我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她望著丈夫,幽幽道:“不過現在我真的馬上就得走了,有什么話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說。”

陸舟撓了撓頭,一下子有點懵。

林婉儀不像是特別生氣而鬧著要回娘家的樣子,可看她表情又真的急著要走。

陸舟突然問道:“薇薇呢?”

女兒陸語薇是他人生中的另一段遺憾,現在既然重生回到1988年,他自然要將前世的所有遺憾都彌補上。

林婉儀不解地望著丈夫:“阿舟,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薇薇不是昨晚就送去我媽家了,說好的這段時間都待在那里的。”

聽妻子這么一說,陸舟似乎想起了點什么。

好像1988年春末夏初時節,林婉儀的父親做了手術,而她媽媽那段時間身體也不太好。

為了照顧父母,她在娘家待了一個多月,同時也為了讓丈夫省心,她把女兒陸語薇也一并接過去。

陸舟甚至記得自己當時還挺開心。

“那我送你過去吧!”他對妻子說道。

雖然有些不舍得妻子離開身邊,但這事不能耽擱。

林家至今都對他有很大意見,這段關系也到該修復的時候了。

林婉儀正打算點頭,卻又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不會又是欠誰錢吧!

陸舟沒什么底氣地將門打開。

來人是廠里一位戴眼鏡的工友,外號就叫“眼鏡”,也住在這一帶,平時沒什么交集。

“陸舟,老鄭讓我跟你說一聲,馬上去廠里。”

他口中的老王是指廠里供銷科的科長鄭軍,也就是陸舟的直接領導。

林婉儀松了口氣,她剛才也擔心來人會不會又是個來要債的。

“你先去廠里。”她對丈夫說道,“我自己去我媽家。”

“廠里的事哪有你重要。”陸舟道,“我先送你,然后再去廠里。”

林婉儀聞言,俏臉一紅。

這種話在八十年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更何況還當著外人的面。

站外面那個來通知消息的眼鏡莫名其妙被喂了一把狗糧,不自然地撓了撓頭,心中既羨慕,又嫉妒。

“你還是先去廠里看看老鄭找你什么事吧!”林婉儀堅持道。

她還是希望丈夫在工作上能多上點心,不要整日無所事事。

最后在林婉儀的堅持下,夫妻倆各走各的。

說起來,陸舟也確實有點想去廠里看看。

1988年,正是一個風起云涌大時代的開端,一個遍地黃金的年代。

對重生的陸舟而言,擺在眼前的商機實在太多了。

只是做任何生意多少都需要些本錢。

陸舟現在口袋比臉還干凈,讓他拿本錢出來經商不現實。

而他一直看不上自己那個日暮西山的國營鞋廠,卻成了他眼下可以利用的最好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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