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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鄱陽鼓震蕩魔氛

滅世的魔音洪流,如同掙脫地獄束縛的漆黑孽龍,帶著撕裂靈魂、湮滅萬物的毀滅氣息,悍然轟至!鐘離(或者說那占據他軀殼的魔念)扭曲面容上的獰笑已然凝固成貪婪的雕塑,碎裂紫晶般的魔瞳中,倒映著管懷瑾與青蕪即將化為齏粉的身影。

千鈞一發!管懷瑾識海中那被魔鐘悲泣強行撕裂的傷口仍在灼痛,文樞所化的金色心臟卻在死亡的絕對冰冷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燃燒的搏動!守護的意志、對青蕪的擔憂、對故友沉淪的悲慟、對魔君滔天的恨意…所有的情緒,在滅頂之災降臨的剎那,被壓縮、熔煉、升華!

不是防御!而是…共鳴!

管懷瑾猛地張開雙臂,如同擁抱這滅世的魔音!心念所至,文樞之力不再凝聚于指尖書寫,而是如同無形的潮汐,轟然注入腳下這片承載了萬年鄱陽波濤的浩瀚水域!

“鄱——陽——聽——我——!”

一聲源自靈魂深處的吶喊,混合著文脈的浩瀚偉力,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穿透了狂暴的魔音風暴,傳遍了整個鄱陽水域!

嗡——!

就在魔音洪流即將吞噬管懷瑾與青蕪的瞬間!整個鄱陽湖,仿佛一頭沉睡的太古巨獸被驟然驚醒!

轟隆隆——!

以管懷瑾立足的水域為核心,方圓數十里的湖面猛地向上拱起!并非巨浪滔天,而是如同大地脈搏般,沉穩、雄渾、帶著無可匹敵的厚重力量,向上狠狠一頂!

無數道粗壯無比、由最精純水靈之氣與沉淀湖底的無盡歲月意志凝聚而成的巨大水柱,如同支撐天地的玉柱,毫無征兆地從湖底沖天而起!這些水柱并非散亂,而是隱隱構成了一個巨大無比、流轉著古老蒼茫氣息的天然陣圖!水柱頂端,無數細密的水珠如同擁有生命般飛舞、凝聚,竟化作了無數面樣式古樸、邊緣流淌著水紋光暈的虛幻漁鼓!

咚——!咚——!咚——!??!

億萬面虛幻漁鼓無槌自鳴!鼓聲并非震耳欲聾的炸響,而是低沉、渾厚、如同大地母親的心跳,帶著滌蕩乾坤、撫平狂瀾的磅礴偉力!這鼓聲匯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凝練如深藍水晶的巨大音波屏障,瞬間擋在了管懷瑾與青蕪身前!

轟——?。。。。。。?

滅世魔音洪流狠狠撞在深藍音波屏障之上!

這一次的碰撞,無聲無息!沒有震耳欲聾的爆鳴,只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音之法則在虛空中最慘烈的湮滅與吞噬!

暗紫色的魔音孽龍瘋狂撕咬著深藍屏障,污穢的魔氣與純凈的水靈之氣劇烈交纏、湮滅,發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升騰起大股腥臭與清新混合的怪異霧氣!整個空間都在這無聲的對抗中劇烈扭曲、震蕩!湖面掀起滔天濁浪,又被后續涌起的鼓聲水柱強行鎮壓!

管懷瑾站在深藍屏障之后,長發與衣袍被狂暴的能量亂流撕扯得獵獵作響,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他以文樞之力強行引動鄱陽湖萬載水脈意志,如同稚子揮舞巨錘,每一次鼓聲的反震都狠狠沖擊著他的文樞本源!然而,他眼中卻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成了!鄱陽湖的意志回應了他!這浩瀚水域本身,便是對抗魔音最強大的武器!

“不——!不可能——!”陣圖中心的“鐘離”發出難以置信的尖利嘶吼,碎裂的魔瞳中充滿了暴戾與驚駭!他瘋狂地催動魔印,壓榨著石鐘山最后的地脈靈韻,注入那口魔鐘!魔鐘嗡鳴聲更加凄厲、尖銳,暗紫色的音波洪流如同注入毒液的巨蟒,更加瘋狂地沖擊著深藍屏障!

深藍屏障劇烈搖曳,表面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鼓聲的節奏也似乎被那尖銳的魔音打亂,變得有些滯澀!

管懷瑾壓力陡增!他感覺自己如同怒??駶械囊蝗~孤舟,隨時可能被這純粹力量的洪流徹底碾碎!單靠引動鄱陽水脈的被動防御,根本無法持久,更無法破局!必須找到這“漁鼓化陣”的真正核心,將其掌控,方能反守為攻!

就在他心神緊繃、苦苦支撐之際!

“嗚——呀——!”

一聲蒼涼、古樸、仿佛穿透了無盡歲月煙塵的漁家號子,如同天籟般,毫無征兆地從遠處一片被魔氣籠罩的蘆葦蕩中響起!這號子聲不高亢,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魔音的尖嘯與鼓聲的轟鳴,清晰地傳入管懷瑾的耳中,更仿佛直接敲擊在他的文樞之上!

號子聲起承轉合,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如同古老的密碼,與那億萬面虛幻漁鼓的鼓點隱隱相合!滯澀的鼓聲在這號子的牽引下,竟瞬間變得流暢、雄渾起來!深藍屏障上的裂痕也在號子聲中飛速彌合!

管懷瑾心神劇震!猛地循聲望去!

只見那片蘆葦蕩的邊緣,一艘破舊得幾乎要散架的小小烏篷船,正如同礁石般頑強地漂浮在滔天濁浪之中!船頭,一個頭戴破舊斗笠、身披蓑衣的老漁夫,正雙手緊握著一對油光發亮、顯然經歷了無數歲月摩挲的陳舊烏木鼓槌,對著船頭一面同樣古舊、蒙著不知名魚皮、散發著淡淡歲月靈光的漁鼓,忘情地敲擊著!

咚!咚!咚!

鼓點蒼勁有力,節奏古樸悠遠!每一下敲擊,都仿佛敲在鄱陽湖的脈搏之上!那老漁夫須發皆白,滿臉溝壑,渾濁的老眼此刻卻亮得驚人,死死盯著遠處的魔鐘與陣圖,口中那蒼涼的號子與手中的鼓點完美融合:

“嘿——喲!鄱陽水啊——浪打浪!老祖宗的鼓啊——震四方!魔音邪祟——莫猖狂!魚龍聽了——也心慌!嘿——喲!”

是他!正是當年管懷瑾初探鄱陽湖文脈節點、遇險時以古老漁鼓調助他悟得凈化波紋、驅散魔影的那位老漁夫!他竟一直守在這魔氛肆虐之地!他手中的漁鼓,那古樸的鼓點,那蒼涼的號子,正是鄱陽湖千年漁家文化精魂的凝聚!是溝通這浩瀚水域、引動“漁鼓化陣”力量的關鍵鑰匙!

“前輩!”管懷瑾心中狂喜,如同在絕境中看到燈塔!他立刻分出一縷心神,文樞之力化作無形的橋梁,瞬間與那蒼涼古樸的鼓點號子連接!

嗡——!

當文樞之力融入那古老鼓點韻律的剎那,管懷瑾只覺一股浩瀚、蒼茫、帶著魚米之鄉煙火氣與千年抗爭不屈意志的洪流,轟然涌入他的識海!無數畫面在他眼前飛速閃過:漁舟唱晚,網撒晨光;大澤龍蛇,風高浪急;先民篳路藍縷,以舟為馬,以鼓為號,與天爭,與水斗,更與水中邪祟妖魔搏殺!這鼓,不僅是捕魚的工具,更是驅邪避兇、凝聚人心、守護家園的戰鼓!

原來如此!“漁鼓化陣”,其真諦并非簡單的力量借用,而是與這方水域生靈千百年來的生存意志、守護信念的共鳴!是以文脈之力,喚醒沉淀于鄱陽湖血脈中的、那不屈的戰鼓之魂!

“謝前輩點化!”管懷瑾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明悟之光!他不再被動防御,而是猛地閉上雙眼,心神徹底沉入那蒼茫鼓點與鄱陽湖浩瀚水脈的共鳴之中!心口文樞金光大放,他的雙手,仿佛被無形的鼓槌牽引,竟隨著老漁夫的節奏,在虛空中緩緩舞動起來!每一次揮手,都牽引著方圓數十里水域的磅礴水靈之氣,化作更加凝練、更加雄渾的鼓聲力量,注入那深藍屏障!

咚咚咚——?。。。?

億萬面虛幻漁鼓的鼓聲驟然拔高!不再是低沉的防御,而是化作了激昂的戰吼!深藍屏障猛地向外膨脹、反推!如同深藍的海嘯,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撞向那嘶吼掙扎的暗紫色魔音洪流!

轟——?。。?!

這一次,是摧枯拉朽!深藍音浪以絕對的優勢,瞬間將魔音洪流碾碎、吞噬、凈化!狂暴的能量風暴倒卷而回,狠狠沖擊在洞窟上方那旋轉的暗紫色邪陣之上!

“噗——!”陣圖中心的“鐘離”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大口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紫黑色魔血!他周身魔氣劇烈翻騰,那口巨大的魔鐘虛影更是發出痛苦的哀鳴,鐘體上布滿裂紋,光芒急劇黯淡!整個邪陣的運轉瞬間遲滯!

“趁現在!瑾哥兒!毀陣眼!奪回鎮魂鐘本源!”青蕪虛弱卻焦急的意念瞬間傳來!她雖然依舊昏迷,但鄱陽湖鼓聲的滌蕩似乎稍稍壓制了她眉心的魔咒陰影。

管懷瑾眼中厲芒爆射!機不可失!他雙手在虛空中猛地一合!如同握住了一對無形的、由鄱陽湖萬頃波濤凝聚而成的巨槌!

“以——水——為——槌——!以——念——為——鼓——!”

“鎮——魔——伏——波——!破——?。。 ?

隨著他雷霆般的怒吼,那億萬面深藍漁鼓的鼓點瞬間匯聚成一點!一道凝練到極致、純粹到極致、由最磅礴的水靈意志與文脈戰鼓真意融合而成的深藍色音波光束,如同開天辟地的第一道水光,瞬間撕裂了混亂的能量風暴,無視了空間距離,精準無比地轟擊在那口布滿裂紋、哀鳴不已的魔鐘虛影正中心——那最核心的、由石鐘山被污染的地脈靈韻與魔種共同構成的本源節點!

咔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心悸的碎裂聲響徹天地!

那口巨大的魔鐘虛影,如同被巨錘擊中的琉璃,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緊接著,在“鐘離”絕望怨毒的嘶吼聲中,轟然炸裂成漫天飛濺的暗紫色光屑!

邪陣核心被毀!整個暗紫色的巨大陣圖發出一聲哀鳴,瞬間停止了旋轉,光芒急劇黯淡、崩解!那些扎根于下鐘山山體的暗紫色魔紋,如同失去養分的毒藤,迅速枯萎、剝落!彌漫山壁的粘稠魔氣如同退潮般消散!山腹深處那沉悶痛苦的“嗡”鳴,戛然而止!

噗通!

陣圖崩散的魔氣中,鐘離那枯槁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從半空中直墜而下,狠狠砸在下方一塊突出的礁石之上,濺起一片污穢的血花。他周身魔氣潰散了大半,露出下面那具被魔紋侵蝕得千瘡百孔的軀殼,眼中碎裂的紫晶魔光黯淡如風中殘燭,充滿了痛苦、茫然與一絲…掙扎?他試圖掙扎著爬起,卻牽動了體內魔源破碎帶來的恐怖反噬,再次噴出大口魔血,氣息奄奄。

管懷瑾腳踏虛空,周身深藍水光與金色文華交相輝映,如同水神降臨。他一步步走向礁石上氣息奄奄的鐘離,每一步落下,腳下湖面都蕩開一圈圈蘊含凈化之力的漣漪。他目光冰冷,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對魔念滔天的恨意與必須斬斷根源的決絕!指尖文樞之力凝聚,一道純粹的金色劍氣蓄勢待發!

“邪魔!滾出來!”管懷瑾的聲音如同萬載寒冰。

“桀桀…咳咳…”礁石上的“鐘離”發出破碎的怪笑,眼中那點魔光怨毒地閃爍,“毀我…魔鐘…壞老祖…大事…你…也…休想…得…鎮魂…”

他枯槁的手指猛地抬起,并非指向管懷瑾,而是狠狠刺向自己的眉心!指尖繚繞著最后一絲污穢的魔光!

“魔種…爆——!”

一股極其危險、充滿自毀與污染氣息的波動,瞬間從他眉心爆發出來!他要自爆殘存的魔種,徹底污染這具軀殼與周圍水域,讓管懷瑾無法得到純凈的鎮魂鐘本源!

“孽障!”管懷瑾瞳孔驟縮,金色劍氣就要脫手而出!

“瑾哥兒!等等!”青蕪焦急的意念再次響起,“鐘離師兄…他…還有一絲殘魂…被魔念…壓制在識海最深處…強殺魔種…會…徹底湮滅他!”

管懷瑾劍氣一滯!文樞之力瞬間感應過去!果然!在鐘離那被魔氣徹底污染的識海最底層,一點微弱到幾乎熄滅、屬于“鐘離”本身的靈魂碎片,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正被那即將自爆的魔種瘋狂擠壓、撕扯!

救?如何救?魔種自爆在即,稍縱即逝!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抉擇之際!

“嗚——呀——!魂兮——歸來——!”

那蒼涼古樸的漁家號子,再次從烏篷船頭響起!這一次,號子聲中蘊含的不再僅僅是戰意,更帶上了一種穿透靈魂、安撫怨念的奇異韻律!老漁夫手中的鼓槌,敲擊在漁鼓上的節奏也陡然一變!不再是激昂的戰鼓,而是如同母親拍打嬰兒入睡的搖籃曲,輕柔、舒緩、帶著無盡的悲憫與召喚!

咚…咚…咚…

輕柔的鼓點如同溫潤的泉水,瞬間流淌過狂暴的戰場,也流淌過管懷瑾焦灼的心頭,更流淌向礁石上那即將自爆的鐘離!

奇跡發生了!

那輕柔的鼓點與悲憫的號子聲,仿佛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竟穿透了狂暴的魔種自毀波動,如同最溫柔的手,輕輕拂過鐘離識海深處那點微弱的殘魂!

那點即將被魔種撕碎的殘魂燭火,猛地跳動了一下!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對故土、對往昔、對生命本能的眷戀,如同沉睡的種子被喚醒,極其微弱卻無比頑強地抵抗著魔種的毀滅意志!

鐘離刺向眉心的手指,極其明顯地僵滯了一瞬!他眼中那點瘋狂的魔光劇烈閃爍,與一絲極其痛苦的清明激烈交戰!自爆的波動也出現了極其短暫的紊亂!

就是現在!

管懷瑾福至心靈!他毫不猶豫地散去指尖的殺伐劍氣!雙手在虛空中急速劃動,文樞之力化作無數道細密、溫潤的金色絲線,如同最靈巧的織女之手,瞬間纏繞上鐘離的身體,更精準地刺入他眉心靈臺!

“以——文——為——引——!喚——爾——本——心——!”

金色絲線并非攻擊,而是蘊含著最精純的凈化之力與喚醒真靈的文脈秘術!它們無視魔氣的阻隔,溫柔而堅定地探入鐘離識海,纏繞上那點微弱的殘魂燭火,將其牢牢護??!同時,管懷瑾強大的意念混合著文樞的共鳴,如同洪鐘大呂,狠狠沖擊向那狂暴的魔種!

“鐘離!醒來!看看這鄱陽水!聽聽這故鄉的鼓!你甘愿讓邪魔玷污故土,毀滅你最后一點真靈嗎?!”

“鄱陽…水…故鄉…鼓…”礁石上的鐘離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舊風箱般的嘶啞聲音。他眼中那點瘋狂的魔光如同風中殘燭,劇烈搖曳,最終被一股源自殘魂深處、混合著無盡痛苦與悔恨的清明死死壓制!刺向眉心的手指,無力地垂落下來。

“啊——?。?!”一聲充滿了極致痛苦與解脫意味的嘶吼從他口中爆發!眉心處那即將自爆的魔種,在文樞凈化之力的沖擊與殘魂的最后反撲下,如同被投入烈日的冰雪,劇烈扭曲、哀嚎著迅速消融、凈化!

隨著魔種的徹底消散,鐘離枯槁的身體猛地一僵,周身殘存的魔氣如同退潮般消散殆盡。他眼中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頭無力地垂下,氣息微弱到了極點,如同風中殘燭,卻終于不再是那令人憎惡的魔氣,而是一種油盡燈枯的凡人死寂。那點被文樞之力護住的微弱殘魂,也陷入了最深沉的沉寂,如同沉入湖底的微光。

管懷瑾緩緩收回文樞金線,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色蒼白如紙,身形微微晃動。強行喚醒、護持真靈殘魂,比一場大戰更加耗費心神。他望向礁石上生機近乎斷絕的鐘離,眼中神色復雜難明。悲憫、痛惜、一絲釋然,最終化為沉甸甸的嘆息。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漸漸散去的魔氛,望向那崩解的邪陣核心,望向下方幽深的洞窟。鎮魂鐘的本源…就在那里。然而,當他試圖以文樞之力感應時,心頭卻猛地一沉!一股深沉、隱晦、帶著石鐘山本身痛苦哀鳴的魔蝕氣息,如同附骨之蛆,依舊盤踞在洞窟深處!魔鐘雖毀,邪陣雖破,但這石鐘山的創傷,遠未愈合!那鎮魂鐘的本源,如同被毒藤纏繞的美玉,依舊蒙塵!

管懷瑾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遠處那艘小小的烏篷船上。老漁夫停下了鼓槌,摘下破舊的斗笠,露出飽經風霜的臉龐,渾濁的老眼望向這邊,帶著深深的憂慮,更帶著一絲無聲的詢問。

滌蕩魔氛,重定乾坤。這鄱陽鼓聲,蕩開了眼前的魔劫,卻也讓管懷瑾看到了前路更加深邃的陰影。他抱起依舊昏迷、但氣息稍稍平穩的青蕪,踏著漸漸平息的波濤,一步步走向那艘承載著鄱陽湖千年漁鼓精魂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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