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狗官,你欺得我好慘!
- 從宮廷御醫開始長生不死
- 云岫歸鶴
- 2372字
- 2025-07-31 23:16:09
“小心!”
甲士一擁而上,將江實初護在當中,死死盯著屋檐上的白衣身影。
那人衣袂飄飄,身形纖長,以白紗遮面,掌中托著一枚玉質長簫。
下方,乞兒幫幫眾全數遭暗器射中,身中劇毒,面似豬肝紅,轉眼便咽了氣。
有劇毒!
江實初面露玩味之色。
暗器并不致死,致死的是暗器上的劇毒,而他身懷莽牯朱蛤酥,哪里會怕?
鵝蛋兒臉看清檐上那人,背后發涼,似乎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以及來意,下意識向那狗官身后躲了躲。
順勢看去。
只見狗官怡然不懼,甚至目光挑釁,絲毫不將那道見血封喉的暗器放在眼里。
‘這廝……瘋了?’
鵝蛋兒臉一愣,旋即心下大喜過望。
最好射死狗官,便可脫身!
正這般想,檐上那人轉身,朝向江實初。
“保護江大人!”
甲士們嚴陣以待,舉盾,列成一道盾墻,層層阻擋在江實初面前。
下一刻。
那人揮動玉簫。
“簌”
玉簫中射出一根細針,在空中一縮,只眨眼間的功法,掠至江實初面前半丈。
“哧哧哧”三聲輕響。
細針竟洞穿三層鐵盾,朝江實初迸射而來。
江實初目光微微一動,下意識拔劍,卻敏銳的發覺,細針并不朝向自己,而是……
他斜覷鵝蛋兒臉一眼,見對方面露驚恐,驗證了心中猜想,檐上之人要么是乞兒幫的執法長老,前來清算幫派叛徒。
要么,是慫恿乞兒幫鬧事的人殺人滅口。
想到這,江實初心中一動。
今日乞兒幫鬧事殺人,是受人指使,看似是針對治疫之事,其實擺明了,針對的是他,以及他背后的麗妃娘娘。
鬧事未成,存活的鵝蛋兒臉便成了棄子,對方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若能將鵝蛋兒臉保下來,護在身邊,日后或許可以成為一道奇招。
念及此,江實初掌心一緊。
“錚”劍光斬出。
“乒”
劍鋒過處,細針裂成兩半。
裂開的兩半,猛然射入兩旁磚石之中,沒入其中,悚然不見蹤跡。
磚石遭劇毒腐蝕,竟涌起腥綠泡沫。
眾人皆驚。
“江大人武藝非凡,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胡廣生看江實初的目光滿含敬畏。
初來之時,他還十分頭疼。
心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士,要在不受傷的前提下,把江大人從一大幫乞兒幫賊人手中救出來。
救人不難,剿滅賊人也不難。
要無傷從賊人手中救人,難上加難。
現如今倒好了。
人質一人,單挑賊匪全體,還大獲全勝……
這輩子沒打過這么輕松的仗。
一擊未遂,檐上之人并未再次出手,目光閃爍,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實初一眼。
他足尖輕點瓦片,人似蘆葦般乘風飄遠。
“全城搜捕,定要摸清那賊人的底細!”
胡廣生一聲令下,手下甲士齊聲呼應。
“是!”
隨后,又抽調精銳甲士保護江實初,才領著其余甲士離開義安坊。
轉眼間。
燈火通明的義安坊重又恢復了靜謐。
而這一切的經過,前后不到一刻鐘罷了。
鵝蛋兒臉面上驚恐未褪,小嘴微微張開。
首先,她意想不到,狗官竟有這等實力,竟擋住青玉蕭針這等名震武林的暗器,甚至將細弱牛毛的銀針正中劈開。
隨后,她回過神來,心中頗為復雜,方才她還要手刃對方,沒曾想一轉眼,對方竟不計前嫌,為她擋下致命一擊。
她又不傻,執法長老前來,是為清理門戶。
他,為何救我?
江實初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呵欠,“大晚上的,非得鬧事,本官回去睡覺了。”
“哪涼快哪待著去。”
他瞥了一眼鵝蛋兒臉,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
鵝蛋兒臉本來心中忐忑,穴道被封,天曉得這狗官會對她作什么。
她本已做好最壞打算,若對方強行……屆時,她拼盡全力,下身猛地一絞,定要讓這狗官做不了男人!
若對方懷柔,她也絕不屈服。
然而。
這一切對策,都隨對方一句話化作空談。
危機暫時解除。
鵝蛋兒臉反倒心頭空蕩蕩的。
今日過后,總舵是回不去了。
又成了朝廷通緝犯.
江湖之大,廟堂之高,不知幾千幾萬里。
區區七尺之身,竟無安身之所。
思索間,她下意識地跟上江實初的步伐。
……
走著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遠處一盞燈火,在黑暗中溫暖明亮。
她驚覺數道目光盯來,忙抬頭看去。
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正好奇地盯著她。
“這位姑娘,可是迷了路?”
對方的聲音軟糯柔和,好似團棉花,直捂得人心頭一陣暖融融的。
她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不了話,下意識四周打量,發現周遭環境陌生,不由得警覺起來。
這是哪?
一座寬敞宅院,一眼望去簡約大方,沒有華麗繁飾,內里打掃得一塵不染的。
牌匾上書——
江宅。
這是……狗官的家?
鵝蛋兒臉一愣。
在她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些個狗官,縱使九品芝麻大,也一個個掙得腦滿腸肥,掙得盆滿缽滿。
家中裝飾,不是金絲楠木,便是珊瑚珠玉。
至少她劫過的,都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
可偏偏……
見她面露恍惚,江家姑娘柔聲說道:“這位姑娘,可是有難處?”
鵝蛋兒臉想要點頭,立刻搖了搖頭。
豈能讓那狗官看見,自己無助的樣子?
見狀,紅苕已然把情況猜出來大半,嗔道:“少爺,你又出去欺負姑娘了?還不快把人家的穴解了!”
江實初無奈,“解了穴,又要尋死覓活。”
紅苕一愣,眼中浮現出濃濃的鄙夷,才招惹了一個田姑娘,剛又說去辦公務。
公務辦沒辦成?
天曉得。
她只知道,又招惹回來個英氣姑娘。
男人啊,上進歸上進,終究改不了本性。
再這么下去,江宅沒幾天便要住滿……
不過。
她求神拜佛了許多年,終于盼得少爺改邪歸正,這點本性,便由著他罷。
想到這,她看向鵝蛋兒臉,笑呵呵道:“少爺,你替姑娘解穴,紅苕有法子,能勸說她好好活下去。”
“當真?”江實初質疑。
紅苕翻了個白眼道,“你個蠢男人,怎會懂姑娘家細膩的心思?”
蠢男人?
好你個紅苕,反了你了。
不過,眼下也沒別的法子,如何安置鵝蛋兒臉,對江實初來說確是個大難題。
“紅苕做事,本少爺向來是放心的。”
江實初揉了揉紅苕的腦袋,走向鵝蛋兒臉。
鵝蛋兒臉下意識警覺,向后退一步,“狗官,你當真要放了我?”
“姑娘愿為百姓除惡,想必不是壞人,只是遭人蒙蔽,才對本官刀劍相向。”
見他再度邁步,鵝蛋兒臉冷哼一聲,“縱使放了我,我也不會感念你的恩情。
若想憑這點小恩小惠,讓我委身于你,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江實初翻了個白眼。
分明有求于人,卻要咄咄逼人。
搞得好像,他求著她解開穴道似的。
矯情。
手指戳出,噗噗兩聲輕響。
錚。
“狗官,你欺得我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