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假期結束。
在小巫師們返校的那天早上。
金斯萊急匆匆趕來。
還是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福爾摩斯先生的推理沒錯,我們與麻瓜警方配合,在火車站捉住洛哈特了。”金斯萊面無表情,語速飛快,“他真的和書上一點都不一樣。”
“沒有反抗、膽小如鼠。”
“他的確和克羅克見過,也的確見過那個人的日記本。”
“但...”
“我們沒能在他身上找到日記本。”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沒找到?”
“日記本還在克羅克手里?”
金斯萊五官有些扭曲,嘆了口氣:“斯克林杰主任找到克羅克的尸體了,在博金·博克地窖。”
“他身上也沒有日記本。”
他停頓了下。
“我很相信福爾摩斯先生。”
“但辦公室內部并非所有人都像我這般,斯克林杰主任一直在帶領人搜查所有與黑魔法物品有關的家族、商店。”
福爾摩斯食指擦動面頰:“他聽起來還不錯。”
“克羅克也死了。”鄧布利多更驚訝,皺著眉不知所措,“那日記本哪去了?”
“難道是第三個人。”
福爾摩斯盯著金斯萊的衣服:“你們捉拿洛哈特的時候,就穿著這身衣服嗎?”
金斯萊低頭,盯著自己身上紫羅蘭色的巫師袍,他知道福爾摩斯指的是什么:“當然不。”
“我們畢竟與麻瓜打了那么久的交道。”
福爾摩斯又問道:“包括行為、習慣,也能和麻瓜一致?”
金斯萊愣住,搖了搖頭:“恐怕不。”
“傲羅們能穿好麻瓜的衣服,沒有把內衣穿到外面,就已經很好了。”
福爾摩斯看向鄧布利多:“伏地魔是混血,他對麻瓜的了解多嗎?”
鄧布利多應聲:“當然,他從小就生活在麻瓜世界。”
福爾摩斯點著頭:“那么...”
“洛哈特那個笨蛋一定發現不了。”
“可是以伏地魔小心謹慎的性格,他一定能注意到這些異常。”
“在洛哈特被抓住之前,他就已經離開,現在恐怕在不知哪一位小巫師的行李里躺著。”
金斯萊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帶人在火車站檢查。”
福爾摩斯看他:“火車站檢查的事,就交給教授們吧。”
“你們可以從終點站開始,沿著鐵路進行搜索。”
金斯萊不解:“鐵路?”
鄧布利多的反應顯然要快一些:“湯姆意識到洛哈特的事敗露,他知道我們會在終點搜查。”
“霍格沃茨特快只有一站。”
“他沒法中途下車,如果想離開,只能讓人把日記本丟出去。”
金斯萊恍然大悟。
福爾摩斯點頭,繼續說下去:“你們另一邊的調查也不能放下。”
“它會來霍格沃茨只是一種可能。”
“也許它會更小心,不敢來霍格沃茨,就留在了倫敦,等到我們都松懈,覺得它不會再出現時,又突然冒出來。”
金斯萊應聲,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話,能把洛哈特帶來嗎?”鄧布利多詢問。
金斯萊點了點頭,疑問道:“我可以找個理由,但......”
“如果讓夏洛克親眼見一見他和克羅克碰見的場景,說不定夏洛克就能分析出更多東西。”鄧布利多愉悅地說下去。
福爾摩斯歪頭,但沒多問。
等會就能親眼見到是什么魔法。
金斯萊一口應下。
辦公室里只剩下鄧布利多和福爾摩斯。
“今年的伏地魔和去年的接觸的那位,好像有些不一樣。”福爾摩斯揣摩,在心里進行側寫。
鄧布利多輕聲:“哪里不一樣?”
“今年的伏地魔更聰明一些。”福爾摩斯接著說下去,“從各方面討論,他比我預想的黑魔王形象要稚嫩一些,不過比去年見到的伏地魔強多了。”
“你一直稱呼今年的這位為湯姆。”
“有意將他們區分。”
“同一個人,但卻兩個獨立的個體?”
鄧布利多點點頭:“在沒親眼見到那個日記本之前,這都只是猜測。”
“密室的找的怎么樣了?”
福爾摩斯盯著面前的老人。
【他在刻意規避這個話題】
“沒有發現。”他搖了搖頭,沒在那個話題上深入,“不過你放心,我會把這份委托當成近期最重要的事來做。”
“教授,你也做好準備。”
“我會爭取在湯姆有行動之前找到密室。”
鄧布利多訝然:“你覺得湯姆一定會進入霍格沃茨?”
“你接觸魔法部的時間比我久,對他們了解更深。”福爾摩斯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你真覺得他們能抓住湯姆·里德爾的尾巴?”
鄧布利多沒說話。
“五十年前你們就輸過一回。”福爾摩斯翹起二郎腿,“金斯萊是個不錯的人。”
“但如果他足夠聰明,又怎么會當傲羅。”
和英格蘭政府一樣。
像麥考夫那樣最頂尖的聰明人,只會簇擁在權力周邊。
金斯萊很快返回,帶著洛哈特。
鄧布利多起身,輕輕一揮魔杖。
福爾摩斯靜靜看他。
一張桌子飄來,落在辦公室中央。
緊接著,一扇柜門打開,存放在里面的石盆飛出,擺到桌上。
是一只華麗、淺底的石盆,盆沿刻著一串復雜的如尼文字與神秘符號,里面盛放滿滿偏藍的銀色粘稠液體,一些如蝌蚪似的東西游離其中。
“洛哈特,你擅長失憶咒,那你一定很清楚我要做什么。”鄧布利多指向洛哈特,“交出來吧。”
洛哈特臉色煞白。
金斯萊配合的遞過去一根魔杖:“這是被主任批準的事。”
“配合鄧布利多教授和福爾摩斯先生的調查。”
洛哈特接過它,顫顫巍巍舉起,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深深抵著,印出一道深紅印記。
好一會后,他哆嗦著拉動魔杖,從太陽穴里扯出一根閃亮的銀色絲線。
這似乎很耗費體力。
鄧布利多伸出魔杖,在那根絲線上輕輕一點,它就飄起來,輕輕落進石盆里,泛起一點漣漪后,沉入水底。
“這是冥想盆。”鄧布利多向福爾摩斯解釋,“它可以讓我們親眼看一下這段記憶的樣貌。”
福爾摩斯滿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