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黃明德的反擊
- 我,奸臣群親傳!入仕!權傾!
- 權利的巔峰
- 2116字
- 2025-07-05 00:00:00
“魏真……”
黃明德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怨毒。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呵呵……好戲,才剛剛開始!”
夜風吹過鐵窗,將黃明德陰冷的笑聲絞得粉碎。
而此時,獄卒王二正揣著黃明德交給他信和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心臟狂跳。
他本是縣衙的老人,見慣了官場更迭,也深知黃明德的手段。
一邊是新官魏真雷霆萬鈞的酷烈手段。
另一邊是黃明德許諾的一百兩黃金和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舊勢力。
王二的腦子里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叫他回頭是岸,一個卻在嘶吼著“富貴險中求”。
最終,懷里銀子的重量壓倒了心中的恐懼。
他咬了咬牙,趁著夜色掩護,從一處不起眼的偏僻城門溜了出去。
他一頭扎進了城外茫茫的夜幕之中,直奔云霞山而去。
……
云霞山,聚義廳。
與其說是聚義廳,不如說是一個由山石和巨木搭建的粗獷大寨。
火把燒得噼啪作響,將一張猙獰的面孔照得忽明忽暗。
一個莫四十來歲,身材魁梧如熊,左眼上罩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男人,一把撕開油紙信封,將信紙湊到火光下。
他便是這云霞山數(shù)百號山匪的頭子。
獨眼狼。
昏暗的光線下,黃明德那熟悉的字跡扭曲著,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毒。
信的內容很簡單。
先是痛陳自己如何被魏真與趙啟年構陷。
再是回憶往昔與獨眼狼“合作”的愉快時光。
那些年,州府撥下的修河款、撫恤金,十次里倒有三四次會在云霞山地界“被劫”。
官府象征性地追剿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劫來的官銀,黃明德拿四成,獨眼狼得六成,雙方早已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黃明德的倒臺,直接斷了獨眼狼最大的一條財路,他正為此事惱火。
信的末尾,才是真正的圖窮匕見。
“……狼兄若能助我脫困,并取下魏真小兒的項上人頭,助我重掌云盧。”
“我愿將藏于城中的三萬兩雪花銀,盡數(shù)奉上,以作報答!”
三萬兩!
“呼!”
獨眼狼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僅剩的右眼里,貪婪的火焰轟然爆燃,幾乎要將那信紙點燃!
三萬兩雪花銀!
這是什么概念?足夠他帶著山里的弟兄快活好一陣,還能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啪!”
他將信紙狠狠拍在桌上,震得酒碗里的劣酒都濺了出來。
“黃明德這個老狐貍,倒是藏得深!”
獨眼狼獰笑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隨即眼中殺機畢露。
“不過,他說的沒錯,那個姓魏的小崽子,斷了老子的財路,就是跟咱們整個云霞山過不去!”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身邊的一柄鬼頭大刀。
他對著堂下正在喝酒吃肉的匪眾們怒吼道。
“弟兄們!”
他這一聲吼,中氣十足,壓過了滿堂的喧囂。
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
“都他娘的別吃了!”
獨眼狼聲如洪鐘,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手下,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山下?lián)Q了個不識相的狗官,把給咱們送錢的黃大人給關進了大牢!這是要斷了咱們兄弟們的財路啊!”
“他奶奶的!反了他!”
一個滿臉橫肉的匪徒當即拍案而起。
“大哥,你說怎么干吧!”
“干死那狗官!”
匪眾們群情激奮,紛紛抄起了手邊的兵刃,叫囂聲此起彼伏。
獨眼狼滿意地點了點頭,將鬼頭大刀往桌上一插,刀鋒嗡嗡作響。
“直接攻城是蠢貨才干的事!”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眼神里滿是狡詐和殘忍。
“那姓魏的小子不是想當青天大老爺嗎?”
“老子就先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這云盧縣,到底是誰說了算!讓他知道民怨是怎么來的!”
他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城東十里的王家村,最是富庶,而且村里丁壯多在外務工,留下的全是些老弱婦孺。”
“傳我命令,二當家?guī)迨畟€弟兄,今晚就去!”
“記住,雞犬不留!把東西搶光,把村子燒光!”
“老子要讓全縣的人都知道,得罪我獨眼狼,是什么下場!”
……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縣衙正堂內,魏真對此渾然不覺。
他正俯身在一張巨大的云盧縣輿圖前。
圖上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山川、河流與村鎮(zhèn)。
這兩天的雷霆手段,效果是顯著的。
錢有德像一灘爛肉一樣被拖下去之后,整個縣衙的吏治風氣煥然一新。
堆積如山的案卷被分門別類,整理得井井有條。
魏真看都沒看那些案卷,他很清楚,一個月的時間,處理完這些案卷根本不可能。
他要做的,是讓趙啟年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云盧縣。
“和大人,嚴閣老,縣務千頭萬緒,當從何處著手,方能在一個月內初見成效?”
魏真問道,聊天框里,兩個大奸臣很快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和珅:民生為本,錢糧為綱,小子,你當先抓水利與農田。
云盧縣有云水河穿境而過,若能修好幾處傾頹的堤壩,開幾條灌溉的水渠,不出半月,百姓就能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屆時民心所向,你的位子才算真正坐穩(wěn)。】
【嚴嵩:和大人所言甚是,老夫補充一點,此事不可只由官府出錢。
當‘號召’城中鄉(xiāng)紳富戶‘捐輸’。
一來可解府庫空虛之急,二來,可借此試探城中各方勢力的態(tài)度。
順我者昌,逆我者……你小子得心中有數(shù)。】
二人的思路清晰無比,直指核心。
魏真深以為然,他手中的朱筆,正在輿圖上勾勒著幾條水渠的走向。
這些都是利在千秋的民生大計,只要做成了,就是他最扎實的政績。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大人。”
一個跛著腳,身形瘦削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正是“拐子張”。
他躬著身,態(tài)度極為恭敬,看向魏真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
“查的怎么樣了?”
魏真沒有抬頭,依舊盯著輿圖,聲音平靜地問道。
拐子張躬身道。
“回大人,小的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將城里幾個牢頭、潑皮、還有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串聯(lián)了起來。”
“咱們的耳朵和眼睛,算是初步安下去了。”
他頓了頓,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