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愣是咬緊牙關愣是不道歉，以便保持最后的倔強和尊嚴。

“夠了，楊天明你先停手！小易，華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先向楊天明道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聾老太太來到易中海家中，沉聲說道。

易中海根本不想向楊天明道歉，但是，易中海一想到要救傻柱還得依靠聾老太太，只能強壓心中的怒火和憋屈，語氣生硬地說道：“對不起！”

“我不接受！”楊天明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易中海瞪著通紅的雙眼怒聲吼道。

“沒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接受！憑什么你道歉了我就得接受，我是你爹還是你爺爺？憑什么慣著你這個畜生。”

“教你個乖，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這一次先饒過你，但凡聽到你再罵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就像傻柱所說，直到把你的屎打出來為止。”楊天明說完便揚長而去。

“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誰也別勸我，我一定要弄死他！誰要勸我，就是我的生死仇人！”易中海雙眼通紅地低聲嘶吼道。

顯然，易中海被楊天明打怕了，不敢大聲只能低聲嘶吼。

一大媽剛想上前勸解易中海，聾老太太連忙伸出拐杖攔住一大媽。

“先讓小易發泄發泄，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如果不讓他發泄，會把人憋壞的。”聾老太太說道。

一大媽點了點頭，帶著聾老太太和秦淮茹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易中海發泄心中的憋屈和怒火。

易中海又是拍桌子又是砸板凳的，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心中的憋屈和怒火發泄出去。

此時的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急喘，愣愣地出神。

一大媽剛想上前，又被聾老太太攔住，聾老太太歷經三朝，什么事情沒見過，易中海這種事情只是小兒科。

“別出聲，給小易倒杯水，讓他自己冷靜下來再說，他自己不冷靜下來，說什么也白搭。”聾老太太老神在在地說道。

一大媽只得聽話照做，給易中海倒了杯水。

易中海這一坐，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突然，易中海嚎啕大哭：“我……我就是想找個人養老，怎么就這么難呢？”

“小秦，你先回去，你現在懷著身子，干什么都不方便，你就回家先歇著吧，傻柱的事情你也別擔心，我和你一大爺不會坐視不管的。”聾老太太說道。

秦淮茹知道聾老太太是要支開自己，秦淮茹便乖巧地離開了易中海，回到了自己家里。

聾老太太也沒有勸解易中海，聾老太太知道，現在的易中海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說什么他都不會聽的，除非你說他喜歡聽的。

但是，那樣不能解決問題。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默默地等待著，直到易中海哭夠了，連嗓子都哭啞了，聾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氣。

“發泄出來就好，發泄出來就好，小易，現在冷靜下來了嗎？”聾老太太沉聲問道。

易中海點了點頭，端起桌子的水一飲而盡。

“小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聾老太太繼續問道。

“我錯在太低估楊天明這個小畜生了，如果我知道他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他轉正，我會把他攆出四合院，攆回老家。”易中海語氣森冷地說道。

“小易，你還是沒有認清你到底錯在哪里啊。你是錯在太自以為是了！”

“現在是新世界，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四合院里這些人習慣了壓迫，你是一大爺，又是廠里的八級工，還有傻柱當打手，自然可以掌控四合院。”

“但是，現在是新世界，新世界的領導即使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是，他們講法，講理。”

“小易，自從你確定賈東旭為養老人后，你仔細回想一下這些年你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事不是偏袒賈家？”

“如果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還罷了，但是，真的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嗎？那是犯法，犯罪。”

“以前四合院里沒有明白人也就算了，現在，四合院里有了明白人，還給大家伙兒指出了反抗的方法，以后，你再想像以前那樣掌控四合院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在反思，不止你自以為是，我也太自以為是了。”

“以后你再想像以前那樣掌控四合院，你就得換種方法了，只不過，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不能犯法，你一旦犯法，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從而處于極其不利的地位。”

“就算是犯法，也不能留首尾，一定要做到密不透風，不給留下任何把柄，也不能讓人抓住把柄，明白嗎？”聾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道。

易中海點了點頭，易中海何嘗不知道自己在犯法，奈何自己選中了賈東旭，只能無條件地偏袒賈東旭。

“老太太，我明白了，要想收拾楊天明，要么在合理合法合規的范圍內收拾他，比如我在車間里可以給他穿小鞋等等；”

“要么就是不留痕跡地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易中海說道。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

“以前我們確實是小看楊天明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沒有徹底摸清他的底細之前，先不要盲目動手。”聾老太太沉聲說道。

“楊天明不就是雙橋公社出來的泥腿子嗎？他還有通天的背景不成？”易中海問道。

“楊天明是五九年來的軋鋼廠吧？”聾老太太忽然問道。

“是的，我記的很清楚。”易中海說道。

“五九年是什么年景？楊天明能輕松進入軋鋼廠，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你能在那個年月讓一個人進入軋鋼廠嗎？”聾老太太冷笑道。

易中海聞言不禁一愣，五九年正是困難時期的開始階段，別說是自己了，就是自己的車間主任砸錢，也不一定找到個臨時工的工作。

“那個時候各個企業都在清人，楊天明卻能逆流而上，輕松獲得一個學徒工的職位，這說明楊天明身后絕對有人。”

“所以，你要對付楊天明，當下要做的是弄清楊天明的身份和背景。”聾老太太說道。

易中海點了點頭，易中海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干掉楊天明，但易中海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沒有了解清楚楊天明的背景就倉促出手。

這樣做很可能撞的滿頭疙瘩，甚至還會功虧一簣，遭到對方的猛烈報復。

“那傻柱呢？”易中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