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柏哥兒
- 知否:從宥陽縣令到獨霸天下
- 捋虎須
- 2184字
- 2025-07-03 23:53:26
砰!
密室門被粗暴的踹開,只見一道清瘦身影負手沖出,滿臉煞氣騰騰,如同那活閻羅般可怖。
一道身穿儒袍,豐神如玉的白袍少年,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想要問個端詳。
快步跨出一段距離以后,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雙手猛朝著腰間一探,兩條劍眉當即挑起:“壞了,我的輿圖。”
哪里還顧念著父親如何動怒,當即匆忙回頭去找尋。
只見在這假山深處,楚元良正在饒有興致的觀覽著一幅圖卷,頗為投入。
“非禮勿視,閣下為何盜閱輿圖?”
青年怒沖沖襲來,似乎已躍躍欲試的想要搶奪回去。
楚元良被這青年的風采微微驚訝到,不著痕跡的合上輿圖,倒沒有立即歸還的意思:“此圖乃是軍事秘密,本縣沒治你罪過,你反而來指責起本縣了?”
“原來你是……”青年語滯,嘴唇顫了顫,明亮雙眸深處拂過些許的驚訝。
楚元良冷哼一聲:“若不說個清楚,當即將你小子綁了,丟入大牢去拷打。”
“在下,在下盛長柏,乃是這盛家大房的堂親,縣尊莫要誤會了。”
這人趕緊解釋幾句,也由此自證了身份。
其實從看到這家伙的長相,以及他隨身攜帶著的軍用輿圖后,楚元良就已猜出了其來歷。
只是盛紘帶來的初次印象太壞了,受其影響,對盛長柏的期待就有點打折扣了。
所以態(tài)度上,多少顯得有些生硬。
不過感覺這個人,比盛紘要強不少的。
而釋放王佑這種骯臟要求,盛長柏應該并不知情。
“原來是族弟啊,幸會。”楚元良態(tài)度變好了一些,而盛長柏也是趕緊躬身行禮。
他雖說不畏懼權貴,但人家作為縣令,檢查可疑物品,尤其是這種軍事輿圖,乃是職責范圍內,反而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有些出言不遜了。
“在下唐突,縣尊莫怪。”盛長柏態(tài)度誠懇道。
楚元良揮揮手:“柏哥兒不必多禮,從淑蘭這論,你還得叫我聲姐夫。”
“姐夫在上,請受小弟一拜。”盛長柏還是懂禮數(shù)的,而且做人也通透,發(fā)現(xiàn)楚元良并沒要刁難他,也對其產生了一些親近感。
兩人便是坐在假山上聊了起來。
很快聊起輿圖的內容,談起了燕云十六州。
“柏哥兒為何要隨身攜帶輿圖?”楚元良問道。
盛長柏那充滿著少年意氣的臉上,頗有幾分英雄氣概:“我朝武德不強,以至于被遼人割裂國土,我朝士大夫無人不晝夜嗟嘆,想要收回故土……我雖不才,卻也有此雄心壯志,想要為國出力。”
“有志氣,未來大有可為。”楚元良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這只是憤青的發(fā)牢騷。
但這話從盛長柏口中說出來,卻別有一番感染力。
盛長柏顯然很少在這些事上被人支持,越發(fā)覺得與楚元良談的投機,便又說了許多心里話,將對方給引為知己。
“沒想到姐夫也是個愛國之人,想日后必不會拘泥于這宥陽一縣之地。”看了過去,滿臉豪情:“若小弟我將來考取功名,必來投奔姐夫,共同干一番大事業(yè)。”
“好樣的,有出息,姐夫等你便是。”楚元良趕緊安撫兩句。
忽然有人提醒,堂內設宴妥當,叫兩人趕快赴宴去。
盛長柏仿佛侍奉親兄長般,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楚元良后面,兩人談笑風生,一路同行,場面十分的和諧愉快。
……
夜色如墨。
盛府門前馬車附近。
淑蘭身批著一件粉色鳧靨裘,燭光打在上面,映襯出水花般的淡淡鱗光。
楚元良坐在馬車之中,注視著這位即將過門的新娘子,清秀臉上滿是溫柔神色。
不過此時的淑蘭卻顯得有些疑惑:“不知曉二叔父是怎么了,為何全程悶悶不樂的,而且還提前就下了桌,我從沒見他這樣過呢。”
原因?
一旦說了,這盛慫慫怕是人品馬上就崩了,看在新婚燕爾的份上,他真不想淑蘭背負太多而敗壞了心情。
“許是舟車勞頓,身體不適吧,畢竟年紀大了,有些隱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楚元良笑了笑道。
盛淑蘭雖說覺得這解釋有些牽強,卻也無意深究,頷首幽幽道:“過了今日,各路親朋便要陸續(xù)上門了。”
“到時候免不得要一番應酬,只是官人公務繁忙,不知能否照顧的過來?”
成親可是人生大事,若出現(xiàn)遺憾,那可是要在意一輩子的。
淑蘭雖說從不輕易亂提要求,但這次,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未來的官人,能夠為她多想一想。
“再忙也得以這場親事為主。”楚元良一笑,滿臉都是打包票的意思:“娘子放心,無論哪房親朋故友過來,我都給你應酬的明明白白。”
“禮還沒走全,誰是你娘子……”盛淑蘭嗔怒的跺了跺腳,這官人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流里流氣的,搞的人心緒不寧。
畢竟如今兩人還沒成親,單獨接觸太長時間可不好,楚元良主動作別,淑蘭眸光閃爍的目送著馬車遠去。
馬車剛離開盛府,便拐了個彎停靠在官道旁邊。
只見一道如猿猴般的健碩身影,似乎是在陰暗的角落幽幽抽泣。
“石頭,怎么回事?”
楚元良猛掀開了矯簾,大跨步從馬車躍下,幾步就到了石頭面前,瞪大了眼睛失聲問道。
能讓石頭如此失態(tài),那肯定不是小事!
借助微弱燭光,能感受到石頭的臉上,已然布滿著淚痕,雙眼也是陷入了紅腫狀態(tài):“鰲島,爆,爆炸,我,嫂子,嫂子被炸傷,眼看,眼看就不行了。”
鰲島?
爆炸?
嫂子快不行了?
楚元良腦袋嗡的仿佛也被炸了一樣。
“她人在哪里?帶我過去!”
他突然如怪物般咆哮。
石頭立即停止了抽泣,有些愕然,跟了楚元良已有一段時間了,還從沒見過他這樣過。
第一時間帶楚元良去附近的漕幫據(jù)點,探望車三娘。
如今的車三娘躺在床上,渾身都被血浸透了,渾身衣袍多處破碎,血肉混著大量破碎的礦物殘渣,形成大片黑色泥垢黏在身上,房間里布滿著血腥氣。
石頭和十來個漕幫弟兄,安靜的守護在門外,氣氛顯得極為壓抑。
車三娘氣若游絲,發(fā)現(xiàn)是楚元良來了,已然干裂的紅唇微微顫動:“嫂子無能……竟至這全大道……逃……逃了。”
“別說話,省點力氣。”楚元良嘆息一聲,全大道什么的,現(xiàn)在已不重要了,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讓嫂子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