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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闖入(準(zhǔn)備爆更,求追讀)

  • 這個劍仙無限天賦
  • 斬雨聽風(fēng)
  • 4805字
  • 2025-07-23 00:39:10

一路青磚灰瓦,飛檐斗拱。

白衣佩劍少年郎在這樣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快步疾行,只是略略掃一眼周遭,不作停留。

“蒼河城還挺大。”李牧微微感嘆。

跟著車駕走大路,很快抵達,并沒有太大感覺,真正開始找路,走過幾道小橋流水,大街小巷,才對蒼河城這座開始逐漸人口流失的小城有了體感。

整座蒼河城呈一個‘大圈包小圈’的套環(huán)結(jié)構(gòu)。

內(nèi)城建好以后,權(quán)貴入住,再筑起寬闊的內(nèi)城河與城墻,將權(quán)貴與平民百姓間隔開。

隨后劃分十五個坊市圍著內(nèi)城造房立市,每個坊市有千百戶,可容萬人,這便是外城,再筑起城墻、外城河,貫通蒼河水系。

這便是整座蒼河城的構(gòu)架。

“按路線來看……先給邢大哥送信吧,然后再去蒼河書院,最后黑市。”

這三個地方,都在不同的坊市,繞起來能劃半個圓弧,先去黑市就不太方便了。

李牧來到了‘慶元坊’。

巷道深處幾個穿著青衣短打的地痞在敲門,腰佩大刀,要收頭人錢。

李牧沒有多管閑事,循著號牌找到了邢宅。

這是平民區(qū)里很常見的小宅院,比李牧住的磚瓦房要大一倍,灰白外墻已經(jīng)爬上青苔,涂有斑駁的歲月痕跡。

敲開院門,道明來意,邢李氏捏著家書激動不已,硬拉著李牧,將他請了進去。

邢元甲的屋中家具很簡樸,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到修補的痕跡,桌上還有縫著線的衣物,顯然邢李氏很勤儉持家。

“我家那位殺千刀的,才記起我們娘倆!真是……不提他了,我也姓李,勉強能算公子你的姐姐哩。

一路舟車勞頓,還沒吃飯吧,快請坐下。”長相溫柔的年輕婦人露出笑容,看著李牧,好像看著親弟弟一般。

李牧能感受到對方真誠的善意,還是坐了下來,逗弄身邊四五歲的小童。

這小童也不怕生,纏著李牧講山莊里的趣事。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上桌,最香的便是一條紅燒魚。

“嫂嫂,這太豐盛了,真不必客氣。”李牧見到這條魚,已經(jīng)不好意思,他竟然能聞到其中有異獸肉般的奇特香味,便知這條魚價值不菲,而且下了很多配料,這個年頭做出這樣一道菜,要花不少銀錢,更要費不少功夫。

“我家那位,見到合眼緣的,馬上就要同人家稱兄道弟。然后就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有了事情,就找兄弟幫忙。這封家書送過來不容易,真是麻煩你了。他呀,就是這樣的性子。公子,請你不要怪罪。”邢李氏輕聲道。

李牧解釋,邢元甲也幫過他,送家書只是順手而為,不算什么。以后他在莊內(nèi),還少不了邢元甲關(guān)照,畢竟打更樓副隊,能行的方便不少。

“那就算是姐姐招待遠道而來的阿弟吧。”邢李氏只是溫柔笑著,不斷給李牧夾起魚肉。

“這是一條靈魚?”李牧拗不過,吃了半條魚,竟感覺身體有種暖洋洋的感覺,還有一股燥熱,這是氣血有了增長的跡象。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起來練劍,這樣吸收得更快。

靈魚是一種概稱,跟大藥、異獸肉一樣,可以增強氣血,對武者很好。李牧也有所了解。

邢李氏不認得什么靈魚,只是輕笑道:“小叔子爭氣,加入了漁欄,在蒼河里打魚,半個來月就給我們送幾條這樣的魚來,小兒吃著都少病了,想來應(yīng)該是好魚種。”

李牧順手送一封家書,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熱情的招待。來到這方世界四個月,頭一回,有種回到家里的溫馨。

如果他沒有覺醒大衍劍箓,出身平民之家,應(yīng)該也會想法子謀個差事,娶妻生子,在外城置辦個小宅院,希求平平淡淡度過余生。

不過,李牧已經(jīng)從各種跡象感知到世道還要愈發(fā)動蕩,明白這些想法都已不切實際。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啊……真正的安穩(wěn),只來源于絕對的強大。

忽然,李牧聽見門外傳來幾道不安分的聲音,他練劍以后,氣血旺盛,五感有所提升,比屋內(nèi)母子都要好得多。

對方又沒有壓低聲音,馬上就聽得一清二楚。

“哎,天天收印子錢的好日子要沒咯,現(xiàn)在還要跟那些白衣會的打打殺殺……先來找個小美婦舒爽一把。老三,你說的,就是這里吧。”

“大哥,就是這里。邢家小娘子,我盯梢好久了,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她男人的蹤影。不過,似乎她小叔子在漁欄。”

“他又不是漁欄主,怕什么,他還能調(diào)動整個漁欄過來報復(fù)么?就他一個小癟三,打不過我們?nèi)值堋N覀兿韧嫱妫偎突厝ソo香主,堂主……嘿嘿。”

院門被砰地踹開。

三名身著青衣短打、頭戴青巾的粗莽漢子提著刀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上前一步:“小娘子,欠我們的錢,該還了!”

“你們胡說,我沒有欠錢。”邢李氏驚訝起身,見到這群地痞竟直接沖殺進來,臉色煞白,將小童護在身后。

“光天化日,強闖民宅,你們眼里難道沒有王法嗎?”

“老子就是王法!少廢話,一百兩!”為首之人舉刀指著邢李氏,鋒芒閃動。

他的右臉有一條長疤,從右眼皮拉到臉頰邊緣,一看便是不好惹的兇徒。

“我……”邢李氏渾身發(fā)顫,眼睛發(fā)紅,她靠洗衣補貼家用,主要來源全靠邢元甲的月俸,她去哪里找一百兩?

“此中一定是有誤會,衙門于捕頭……”

為首的長疤壯漢卻直接打斷:“你叫縣令來都沒有用,欠債還錢!只能拿你的人來頂了!還有你這小兒,應(yīng)該也能賣個好價錢。”

他貪婪地掃了年輕婦人一眼,又盯上了其身后的小童。

三人欺身上前,邢李氏面色蒼白,沒想到對方猖狂如此,護著小童連連退后,卻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

她有些絕望,看向屋中被連累的白衣少年,忍不住流淚。

沒想到世道突然亂成這樣,明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結(jié)果剛好自家男人離家不在,天便塌了。

好心過來送信,長得像阿弟的公子,竟也被連累。

只是想要好好過日子而已,為什么那么難?

“我什么都給你們,你們不要為難這位公子,也不要為難我的孩子。”

邢李氏妥協(xié)了,面對流露貪婪目光的三個地痞,她顫抖著開口,卻眼神堅定,將小童拉到李牧身邊。

“公子,麻煩你,帶他走。”

邢李氏這么一動,三個青龍幫幫眾才看到,原來屋里還有一人。

一名白衣少年郎,腰懸佩劍,似笑非笑看著三人,眼神明亮。

“哦,原來還多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嗯,雖然皮實了點,但這品相,還是能調(diào)教……”長疤壯漢頓時笑了,幫里那位,也好龍陽啊……

這回賺大發(fā)了!!

長疤壯漢亮出大刀,駭人冷光流淌:“誰也別想走!”

“幾位大哥,誤會了吧,我是藏劍山莊的人,這位嫂嫂,也是藏劍山莊的家屬。”李牧將小童拉到身后,示意邢李氏不要慌張。

“藏劍山莊?”長疤壯漢頓時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李牧點頭:“幾位把身上的錢留下,賠償嫂嫂和孩子受到的驚嚇,今天這事就算了……”

三個地痞聞言,不由愣住,而后哈哈大笑。

長疤壯漢提刀指向李牧,冷笑道:

“頭一回啊,有人找我們要錢。看你這身皮,不過是個下人!毛都沒長齊,敢在老子面前裝蒜!

今天老子把你殺了,再給他們兩個舌頭割了,難不成你們莊主還能開天眼找上門來?動手!!”

三人竟不管不顧,猛然拔刀沖殺過來。

“兩個氣血9.0,一個氣血10.1,剛剛破關(guān)么。三個雜碎……”李牧嘆氣,搖了搖頭。

他真的不想在這里動手,本來大家相安無事,他不用卷入什么幫派紛爭,也不用在嫂嫂母子面前見血……

鏘——

李牧豁然抽劍。

墨色長劍劈落,似有天雷轟鳴,江潮奔涌。

三人頓時感覺到,有無邊巨力順著墨色長劍擊落在自己的大刀之上。

霎時,兩人虎口斷裂,刀器脫手倒飛。

長疤壯漢勉強扛住,怒喝聲卻被一腳踢斷。

那少年的一腳,宛若千鈞巨石撞在身上,讓他生生將怒吼吞入腹中,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地上擦了好幾步才停下。

三人這會兒哪里還不知道,踢到鐵板了!!

其他兩人忍著手臂的酥麻,連滾帶爬跑出去撿起刀,扶起壯漢:“大哥,快跑吧!”

“去找香主!!”長疤壯漢感覺剛才那一腳好像把五臟六腑都踢得移位,他強忍劇痛,連忙起身。

“方才讓你們走,不肯走……”

而前方的少年,發(fā)出一聲嘆息。

身形一晃,整個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三人大驚,這是什么速度!驚懼間,三人想要瘋狂揮砍,不讓少年欺身。

然而那道身影已隨著風(fēng)聲提縱騰轉(zhuǎn)。

嗖嗖嗖嗖!

憑空生出四道殘影后,響起數(shù)聲利器穿破皮肉,又快速拔出的悶響。

不過一瞬,

李牧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原地,黑霜的劍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血線,淡然收劍。

三人撲殺的動作停滯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邁不出那一步,砍不出那一刀,而后感覺到鉆心般的刺痛,不由低頭一看,胸前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數(shù)朵血花綻開。

“我……”長疤壯漢呆愣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洞,劇痛飛速吞噬著意識,他感覺一陣疲憊,最后搖晃的視線,是眼前持劍漠然的白衣少年,突然,他心中很后悔,很后悔。

如果,如果沒有踏入這個院子,如果剛才……

撲通幾聲,三人齊齊倒地。

“我給過你們機會,可你們非要逼我……”李牧嘆氣。

殺他們其實只要一招,但不想讓那小童看見這過于血腥的畫面,這才多費了點功夫。

“青龍幫。”李牧想起來,在進城的時候,看到一群地痞,好像就跟他們一樣的裝束。

還有步錚主動說起的囑咐。

本以為藏劍山莊的名號會省點麻煩。

沒想到,這三人卻因為看不起他這個少年家丁,悍然動刀。

只能說是喜歡找死,沒有辦法。

“嫂子,世道這么亂,邢大哥怎么不托人關(guān)照一二?”李牧回頭,奇怪道。

按道理,邢元甲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粗心,放任母子倆在這里,沒有人照顧。

邢李氏尤在驚訝中,久久沒回過神。

本來她顫抖地抱著小童躲在了角落,為少年擔(dān)心不已,沒想到其三兩下就用無法捕捉的身手將三名惡徒誅殺,武功似乎比起自家丈夫還要高強得多。

而她也沒注意,懷中小童早已偷偷伸出腦袋窺看,眼睛發(fā)亮。

“他跟衙門打過招呼,有捕頭經(jīng)常在我們這一帶巡街的,一直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不知為何今天……”李牧再輕喚,邢李氏才回神開口,臉上尤有心悸,她也說不出來緣由。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多說無益,李牧只是隨口一問,這些是以后邢元甲自己的事,他沒有能力管那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到情分。

“這尸體留在這里是麻煩,我將他們帶走。嫂子,你去找你那位小叔子,或者官府。”李牧快速搜尸,沒有細看收獲,抓起三人扔出宅院。

……

紅袖軒。

蒼河外城最負盛名的勾欄。

一間粉帳簿衾,靡靡麝香的屋內(nèi)。

不斷響起噼啪的鞭打聲,風(fēng)情萬種的旖旎聲……

“那瘋黑炭又來了?天殺的,要把媚娘折騰死呀……”

“除他還能有誰?快走,青龍幫的季堂主也在,別將我倆也……”

屋外,兩個衣衫清涼的豐腴女子走過,聽到屋內(nèi)的聲音,紛紛對視一眼,露出驚恐后怕的表情,根本不敢停留,連快步離開。

片刻后,云雨聲止,一位身形高大魁梧,但皮膚黝黑的白衣少年走了出來,其面色潮紅,面帶微笑。

每天被舅舅鞭策,將他的愛好都變得有些扭曲……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放松,快樂。

“季堂主,每次進城跟你相聚,都叫人十分歡喜啊。”

“小柳爺滿意便好。不過眼下形勢大不如前,我們的合作,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了……”

“什么情況?”柳無憂面色一變,青龍幫的印子錢,可是他和舅舅柳毅的長期肉票。

當(dāng)初三百兩投給這個青龍幫的堂主季清,舅舅和他輪流幫忙處理一些小事,每次進城都能吃喝玩樂一番,還能帶五十兩白銀回去,如今才賺了一百多兩,突然要撤了?

季清嘆道:“小柳爺,你難道不清楚,我們青龍幫的跟腳,就是抱山雕么?如今,抱山雕被圍剿,我們幫主被打退,我們幾個堂主已經(jīng)鎮(zhèn)不住了……這是最后一次給你印子錢。”

“季堂主倒是守信。你還有什么事,要我們幫忙吧?”柳無憂道。

“嘿嘿……”季清笑了笑,“小柳爺,錢我們的人正在征收,刮完這一波,我們就準(zhǔn)備出城了。但現(xiàn)在風(fēng)聲太緊,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偽裝成雇主,送我們一程。畢竟,藏劍山莊的名頭,加上柳爺曾在蒼河外城的一些名聲,還是很容易糊弄過去的……”

“你要我?guī)湍銈兂龀牵孔サ娇墒且獨㈩^的。”柳無憂驚訝拒絕。

“小柳爺,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啊。其他堂主各有出路,我那些江湖老朋友,都靠不太住……眼下能幫上我這個忙的,也只有你了。”季清嘆息道,他的手在桌上輕輕敲了敲,手邊的一口巨大闊刀,流動著森冷的刀光。

柳無憂想起來,此人曾為青龍?zhí)孟阒鳎徒Y(jié)自家舅舅,在舅舅暗中出手后,撿了幾個大人頭立功,提拔為堂主,謀奪不少利益,數(shù)月前已踏入二關(guān)武師。否則,也不會給他們返還這么多印子錢。沒想到,今天居然……

柳無憂眼神閃動了一下,他看出來,今天已經(jīng)騎虎難下,如果不幫季清,錢不但拿不到,恐怕……

“季堂主開口了,我一定幫。不過,你得告訴我怎么做。”柳無憂壓下心中那股不快,沉聲道。

“呵呵,爽快!這個不急,等我阿弟季洪取回銀鈔,安排妥當(dāng)后,小柳爺只需告?zhèn)€假,再帶我們出城……”

“而且,我也有重謝。”

季清將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打開,赫然是一株‘三葉黑蓮’。

與李牧那日所見,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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