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迷離的眼神，突然直勾勾地盯著江海，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不像在說大話。

趁著酒勁，她突然把手臂伸到江海的肩膀，一把把江海拉了過來。

江海始料未及，撞進了波濤洶涌的兩個大波浪里，晃動的大波浪查點把自己窒息而死。

空擋的大魅力，再加迷人的香氣，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江海的底線。

“小海！不是姐不信你，但你一個高中生足浴城都沒去過，又怎么會懂這一行的門道。其他生意，姐相信你可以。但足浴這一行，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白潔搖搖晃晃的身體，邊說邊不停帶球撞人。

江海已經不在意白潔違規的操作，現在是男人的尊嚴被挑戰了。

足浴城，男孩成為男人不可缺少的路徑，怎么說沒去過呢！

“足浴店，我不僅去過，我還去過6樓呢。”

“啊？”白潔大吃一驚，酒也醒了幾分，“小海！你……”

“開玩笑的，我也是聽我爸說的？”江海無力地解釋著。

“啊？”白潔更加大吃一驚，沒想到江海老爸是這樣的人，“你媽知道嗎？”

江海更加尷尬了，都怪酒精，霍亂腦神經，把老爸的清白也搭進去了。

“白潔姐，我爸也是聽別人說的。”

白潔意味深長的用醉意的眼神看他，“哦！是嗎？”

隨后手臂一彎，把江海勒得更緊了，“你也長大了，確實是要去6樓見世面。不過嘛！姐的特殊服務不在6樓在5樓。你要去跟姐說一聲，姐給你找一個年輕的。”

“不太好吧！”江海臉紅著微笑，“有18的嗎？”

“嗯？”

白潔的酒又清醒了許多了，說好的清純高中生，怎么似乎越來越不清純了呢？

不過正好，太正經的男人也很無趣。

白潔打趣的說：“肯定都是18吧！”

江海聽這話，以多年老司機的經驗，斷定白潔的足浴城里不僅沒有18的，還一堆超過30假裝10或者20出頭的。

“真的都是18的嗎？白潔姐，你別騙我。我還是處呢？”

江海話里有話，白潔肯定聽不出。

她突然來了一個猴子偷桃，“我不信讓姐摸下？”

江海往后一縮，抓住她的手腕，“白潔姐！注意形象，小鹿還在呢？”

白小鹿盯著江海，兩只眼睛散發兇殘的目光，接觸到江海的視線后，伸出兩根小手指，戳一戳自己的眼睛，然后對著江海的眼睛也戳了戳，大概意思“小色胚！我盯著你呢！休想對我媽下手”。

江海聳聳肩，表示“是你媽先動手的，不關我事。”

“小鹿！回房去寫作業。”白潔命令道。

江海一慌，急忙擺擺手，“那不行。”

白潔一臉問號。

“我的商業大計，小鹿也可以聽，將來可以給你分擔一下，或者出謀劃策。我覺得小鹿是個聰明的女孩，將來在商業上一定能超過你。”

聽到江海這么一說，白小鹿頓時心生好感，也明白了江海的意思。

她立馬從沙發小跑過來，把自己的專屬椅子拉到江海和白潔的中間，盤膝坐了上去。

瞬時，白潔立馬正襟危坐起來，不再對江海那么輕浮和挑逗。

江海內心松了一口氣。

白小鹿看著江海，眼前這個哥哥似乎是個好男人。

不像老媽以前那些男伴，一到家里面，就對老媽動手動腳，像沒見過女人一樣。

是的！

這已經不是老媽帶男人回家了，以前年紀小，還以為是真的哥哥叔叔。

后來長大了，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時候，白小鹿都裝作不懂男女之事，當個清純少女。

她也知道老媽的不容易，也看過一些地攤色情文學的書籍。

她理解媽媽白潔，但無法接受，掙扎過后，只剩下尊重。

眼前江海的正義素質，讓她敬佩。

江海心里定了定，這個白小鹿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比正常女人成熟很多，也很會隱忍。

按照這個年代的疼痛青春文學，白小鹿這個年紀，再加上單親家庭身份，不得青春疼痛得起飛起來，像什么早戀，紋身，打架，喝酒，泡吧，能成為壞女孩的事情都做。

而她只是追星，還理性追星的樣子。

為什么說她理性呢？

主要電視上正在熱播今年最火的韓劇，而她目光全程在偷偷盯著自己，韓劇是一點都不看。

估計是在提防自己，假設自己對她媽下手的話，估計她能立馬跳出來阻止。

白潔有些失落了，夾緊了大腿，然后不解地問江海，“你不是還要創業嗎？怎么還有心思幫你姐。”

“白潔姐！不礙事的。”

江海見白潔酒醒得差不多了，開始自己的分析了。

“白潔！你最近是不是很煩惱。因為足浴城的事，而且還是是虧損的問題。”

白潔點了點頭，用手指撩起額頭前面的碎發，別到耳后。

“你怎么知道的？我剛才有對你說過？”

白潔記得剛才只向江海吐槽了單親媽媽的不容易和遇不到好男人的心酸，應該沒有說事業上的事。

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喝酒無非也是那件事，男人與事業。

“你沒明說，不過我猜像你這樣以事業為主的大女人，吐槽情感只是你的保護色。你真正想傾訴的是事業的苦惱。”

白潔一下子就被戳中軟肋，原本自己打算調戲下江海消遣一下的。

但是江海的正直讓自己無論怎么勾引都沒用，也不知道他是嫌棄自己年紀大呢還是道德底線太高。

白潔內心一陣羞愧，居然對一個高中生下手。

懷著愧疚的心情，白潔正經了起來，“小海！你有什么高見，說來聽聽。”

“高見談不上，一點點小想法。”

2008年的足浴行業正是高速發展的起步階段，這個階段的足浴店魚龍混雜，幾乎以特殊服務為主，客戶群體局限在男性，且還是老色胚的群體，真正做足浴的很少。

其中主打養生的項目，也都是大保健，不正規的那種。

這就流失一部正直善良的男人群體。

當然了，也有正經以養生為主的店鋪，但是這類技師比擦邊技師還稀有，難以規模化發展起來。

“我的想法是基于行業的局限，當前行業局限不外乎技師的短缺和項目的同質化的競爭。”

江海努力思考著，盡量以白潔聽得懂的大白話來表述。

這一思考，不僅白潔來了興趣，白小鹿更是翹首以盼，“哥哥！你快說啊！原因大家有目共睹，你能不能直接說解決的辦法？”

江海很是詫異，這白小鹿怎么比她媽還著急？

忽然，江海猛然記起來一件事。

白潔在成為“足浴女王”的時候，似乎有一個名字如影隨形。

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白潔的拜訪里，那就是她的女兒白小鹿。

江海恍然大悟，原來白潔能成為“足浴女王”，背后是白小鹿在推動的。

也就是說真正的“足浴女王”，其實是白小鹿。